“什么时辰了?”
“小姐,子时了。”
那小姐身材修长,比平常女子高出许多,一袭浅色青衣,身材极好,多一寸肉显胖,少一寸肉太瘦,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还瘦条的地方瘦条,面容如玉,美若天仙。
“门口人都散尽了吧?”
那丫鬟说道:“都散尽了,只是今天多了一辆马车,很是朴素,像是普通读书人,到现在还没走呢。或许是外地来的,白日里见这里车多,就把车停在了这里,如今睡着了。”
“你出去看看,若是真睡着了,不必打扰,若是和其他人一样,是想见我的,打发走便是。”
丫鬟领命出去,关上门后,她女子坐在书案上,拿起狼毫毛笔,书写着一本书,那本书的书名,竟然是《北凉王》,书的封皮上,用朱砂笔写着一个大大的“秘”字。女子一边写书,一边嘴角上扬。
带“秘”字的书,代表不会印刷出售,只是自己一人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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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马车中,庄梦蝶点灯夜读,萧北良盘坐,闭目养神,稳固剑道。孟江南早就在车门外靠着车厢,睡着了。
一个丫鬟缓缓走来,庄梦蝶痴迷与看书,没有注意,丫鬟还没出府门的时候萧北良就感知到了,丫鬟离车还有十多步距离的时候,萧北良轻轻下车,小声说道:“嘘!我那个仆人睡着了,妻子在车内读书,你有什么事吗。”
丫鬟把声音放低,说道:“我家小姐说了,如果你门是外地的路人,就不用打扰你们,若是想见我家小姐,就请回去吧。”
萧北良心中想笑,却忍住了,说道:“我们确实是外地人,也希望见到江小姐,但是不强求,等我妻子在门前读完《洛阳雪》,我们就离开。”
丫鬟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撵人家走,于是回去了。
当当当,敲门声一传来,江墨染立马把书藏到书案下面,说道“进来!”
丫鬟进来了,把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江墨染问道:“你是说,他让你小声说话是因为仆人在睡觉?”
丫鬟嗯了一声。
“对仆人都能做到这样,人品想必错不了。你先下去吧,不用打扰他们。”
丫鬟出去后,江墨染拿出《北凉王》,提笔,一边写一边说:“把因为仆人睡觉就小声说话的这件事加在你身上,如果日后有一天我有胆子把这本书寄到北凉王府,不知道你这北凉王能不能邀请我去你北凉做客呢,不过我怕是这辈子都没这个胆子了。”
说完,脸上多了好多的愁容。双手拄着下巴,撅着嘴。脑中好像在想象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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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良剑道登峰造极,听力自然是极好,方圆数十里,他都能感知得到。自然听到了江墨染这番话,突然计上心来,从马车的木箱里,拿出了一块玉牌,牌上雕有青鸟,背面有萧北良三个字,这块玉,是萧北良多年前在北凉招玉匠的时,考验玉匠手艺,让他做的,随手丢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