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这里的第三天,还是很无聊。
风云鹤也不坐在轮椅上,而是在我身边走来走去。这次,他语重心长地说:“四天后我们要回风家。”
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若是让风家的人知道我不是南汐该怎么办?我会不会嗝屁?但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就这样应该也行。而且他们也没见过南汐,就连风云鹤与南汐的结婚证都是拿两人的照片P的,那样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好,我陪你演戏,如何?我的意思是,我在你家人面前尽量表现温柔善良纯真的一面,同时我也掩护你腿已经好了的事实,行不?”
风云鹤笑成了花,身子抖得像筛糠,我从没见过如此傻缺之人会笑得如此开怀。这可是去见家长啊!——不过他见自己家人,也不怕,而我……
他点点头,一直在抽烟。风云鹤看上去像烟鬼一样,在我面前把半包烟都抽完,随后斜眼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
阴阳怪气!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我问他。男人的侧颜惊人的好看,如玉雕琢的五官在朝阳的照射下更显精致唯美,他缓慢地吐出烟雾,将烟头丢到烟灰缸里,意味深长的说:
“十三岁开始染上的,十四岁那场大火后,我就把自己的身心封闭9年,它们成了我的伙伴。在这待了九年,为的就是等到现在,抢了风云陌的风头,好当上总裁!”
风云陌我知道,是风云鹤的哥哥。可能风云陌从小就备受瞩目,而卑微的风云鹤只能待在风家。除了上学,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被他哥污蔑,风云鹤难逃一打,那些手稿就是证明。他那么迫切地想当总裁,或许就想用这个手段弥补自己童年的缺陷吧。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我想解除我内心对于小禾的疑惑,因为童年生活不可能这么惨,应该艺术加工了一些。但是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看过了,所以要拐弯抹角,旁敲侧击的问。于是我不怕死地问了句:“那个……你小时候写过短篇小说吗?”
顿时,风云鹤冷冷的看我一眼,然后独自走出豪宅。他应该不会说,毕竟没有一个人会说出自己的难言之隐。
我跟着他一起走出去,站在海边发呆,他也当做没看见,自顾自地打电话。我听了听,才知道他打给那个人了:
“喂,是南先生吗?您的大女儿南松月在我这里,她应该是受人指使才嫁到我这里。对了,你们也别惊讶,是我盘问她才知晓的,现在她是我的妻子,你们休想动她一根毫毛。”
电话另一端的那个人不知说了什么,让我身边这个男人表情更显得玩味,“哦?私生子?说得好像南汐没有被我爸睡过一样,她至少比南汐干净!对了,四天后来风家,一定要来噢。”
风云鹤挂了电话,脸上是得意洋洋的表情。他为了我,把他们……臭骂了一顿?好爽啊!
只要南汐这小jian人嗝屁了,那总裁夫人的位置就不怕了!——不,我怎么可能被钱所蒙蔽双眼!
这时,一辆车子开来,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现在的他没有舞会的风流倜傥,他身穿西装革履,戴着金框眼镜,一股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感涌现。他是我在舞会上见到的唯一一个跟我谈话的男人,他是风云陌,我的“大哥”。
“弟妹,”他亲热的喊了我一声,“风云鹤这小子没把你怎么着吧?”说完还调侃的笑了笑。
从这句话中我可以得知,风云鹤在他们家的声誉并不好,而且是那种类似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的人的形象。风云陌估计认为风云鹤对我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这样问。“还好还好,我和他相处一直都很融洽。”说完很自在的搂着他的手臂。而他也自然地笑着,朝我这偏了一点,对风云陌点点头。
现在,是真的开始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