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苏十三咧着嘴,大笑着:“这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
“哈哈哈哈哈哈,”濮演眼角含泪:“怎么会,从你把剑插入我身体的那一刻,疼痛什么的,早就感受不到了,因为…”咳咳咳一摊滚烫的的鲜血从濮演的口中喷涌而出瞬时跪倒在地,双手也按在地下头,再也无力抬起:“因为,它让我知道你是真真实实的回来了!”
“你放屁!你既然这么想让我回来,为什么还要派人追杀我,为什么要把我赶走苏十三叫喊的撕心裂肺。
濮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你可信我?”他双眼深邃有尖锐,仿佛能将人一眼看个穿,他两眼湿润饱含着泪水仿佛觉得这世间一切都不值得,都被此人打破,活着几百年来,从头到尾,不过为了一个他,现如今静闹成这般模样,想来也是自己当初留下的恶果。
“话说的如此轻巧,如若当初不是信了你,我岂能落到这般田地?”苏十三声音颤抖,一时间体力不支,跪倒在地,双手自然垂下,头不自觉的低了下来,有什么东西滴在了地上,一滴两滴三滴,最后止不住的往下流,就像雨水一样,如果一个人的痛苦能化作泪水,那我相信他现在留的一定是血:“濮演啊濮演,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我知道你飞升成仙,我这鬼人的一剑根本刺不死你,孤寂日后,你也只记得我今日对你痛下狠手,可你又何曾知曾经我为你下地狱入刀山上火海?!苏十三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抱怨:“若不是罗公子我怕今日要命丧街头骨灰早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罗元培?!”濮演失声大笑似笑,似哭非哭:“又是他!”濮演左手撑着左眼,泪水止不住往下流,黑色的长袍上看不出血迹,若不是失血过多,漫流在地上还以为胸口插了把玩物剑,他仿佛不知小疼痛还他放出声声嘲讽般的大笑:“是他告诉你的?”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苏十三说。
不得不说苏十三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个惊,可却不想被看透,仍旧逞强:“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要像杀我全家般灭了他满门??!”顾遥激动了,冲着他大吼。
濮演却闷不作声,一下子栽倒在地,顾遥不知怎的,一瞬间忘了杀亲之仇,谋权之恨,向濮演爬了过去:“你怎么了?你不是神仙吗?鬼人不是杀不死你吗?这是怎么了?!哦我知道了,你在装死是不是!?”苏十三抓住他胳膊,用力一拉,放在怀里,只见濮演微微睁开双眼:“凡人的剑,自然杀不死我,想来这把剑可是鬼人的,是罗元培赠予你了,此剑是是鬼族的剑怎可毫发无伤,怎能让我毫发无伤?!”
“不!你骗人,罗公子怎么可能骗我?!他说了,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是他在人界看着好玩才买的,根本伤不了你的,你少在这搬弄是非”顾摇,虽然嘴里说着埋怨的话,眼泪却止不住了下流,一直盯着他,不愿挪开眼神。
濮演露出了微笑:“原来你是以为这是普通的剑刺不死我才对我下此狠手啊!知道此事,我心里也是宽慰多了!!”哈哈哈哈。
“都成这样,你还有时间与我开这般玩笑,你到底长没长心啊?!濮演!!”苏十三咬牙切齿地说,心里万般责怪自己!
“随我回天宫可好?”濮演,伸出右手,想去抚摸苏十三的脸,却无力再向上,只好把手放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捏了朵云:“随我回去,让我慢慢向你道来可好?”
“我才不……”苏十三话未说完,只见濮演的手已经垂下,闭上双眼。吓得苏十三竟然愣了,幸亏那云自有灵性,那朵云却自己凑了过来蹭了蹭苏十三,仿佛在告诉他,快上来,苏十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抱濮演上了云,直接那云使用千里缩地之术,一霎便飞上了上天台,带着他去到了濮演的五季神府,神府的灵童唤来了,三世界最好的神医,绿碧。绿碧本身就是绿精怪出身,而绿精怪天生就会治疗之术,外加绿碧多年潜心钻研医术,自是无人能比。
绿碧近屋里,将众人赶出门外:“这里交给我,你们到外面等着去!没我口令不得进来!!”
只见苏十三满不放心,硬是要往里冲,却被身后的灵童一把拉住:“相信绿碧,它是三世界最好的医师”
那灵童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看着竟然比苏十三冷静许多。
在门外等了近三个时辰,在此期间灵童只是偶尔看了看苏十三,并未与他多说什么,顾遥左走走,右望望心中实属不安,在最后焦急之时,绿碧终于从房中出来:“云中君已无大碍只要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谢过医师”灵童和顾遥纷纷行礼,灵童弯腰抬起右手做礼示意送医师出府,而苏十三却顾不上此等礼数,直接冲入房中,看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濮演。泪水竟在它的眼中打转,心中万分愧疚。
送了医师出府,灵童便折了回来,看见房中的二人便也再无多说,而是关上房门,让二人静静待着。
苏十三见濮演,满身血迹,便向灵童要了,面瓦温水和,干净的面巾,为其擦拭身子。
苏十三忙前忙后,喂药擦拭全是一人,终于到了深夜苏十三身心疲惫,趴在濮演身边的睡了过去,这时的濮演睁开双眼,微微一笑,看了看睡在身边的苏十三,仿佛得逞了一计,心里不胜欢喜。看见熟睡的苏十三想起了少时,苏十三也曾着般照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