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好累,但活着又什么都好。”
我望着面前年岁不大的姑娘,听她老气横秋的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姑娘叫姊,她来自实镜世界是一个长期住院的梦实症患者(把梦境带入现实,无法正确区分正常世界的人),精神恍惚是她的生活常态,清醒理智的时刻鲜少存在。
但她现在坐在我对桌喝茶吃餐的动作自然,吃相优雅,根本不像正常的梦实症病人。
“我确实有病,你不用皱眉反复观察。”姊说着放下手中木筷,“我只是暂时清醒,毕竟,在忘记前我的故事总该让一些人知道,不是嘛。”
我看着她正常稳定的状态,眉头锁得更紧,盯着她沉默一会儿后,忍不住开口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姊的视线对上我,没有多少生息的眸子黑如深渊,看不到底,她嘴角微勾起好看又凄凉的笑意挂在嘴边。
声线清冷,缓慢。
“帮我煮酒,记录我的故事,我会全部告诉你,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