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青衣使回到房间,青衣使转身便走。“等等。”小屁喊道。
“有事?”
“可不可以洗个澡?”小屁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面目狰狞,不洗个澡,实在无法安睡。
“请随我来。”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小屁才觉得好受了些,可一回到房间,却愣了,一屋子的血,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如何休息?可青衣使已不见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小屁不敢四处走动,便靠着墙根坐了一晚。
清晨醒来,小屁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不知今日要面临的,又是什么。
青衣使到了,小屁已在屋外候着。青衣使觑了屋内一眼,满屋血迹上,一个脚印也无。被子,就没有动过。
小屁随青衣使来到一个雅致的小房间,屋内坐着的,都是昨日活下来的孩子。朱子云也在其中。小屁赶紧到朱子云身边坐下,两人笑了笑,不敢多言。
不多时,赵叔到了,在每人身前都放了一个九连环。“两个时辰内解开此环的,可以用饭。”
九连环,小屁是头一次见。看看朱子云手里的,与自己的却不相同。再回头看了一看,每个人手里的九连环都不相同。朱子云拿起九连环,琢磨了一会儿,便开始动手解了,不消半个时辰,就全部解开。
小屁看看自己手里的九连环,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真不知这九个环是怎么一个一个套上去的,恨不得把它砸了。小屁猛地一惊,对呀,只说解开九连环,没有提任何要求,便是砸了也无妨。瞅见墙角书案上摆着一柄剑,便走过去将剑提了起来。
赵叔一惊,笑眯眯地问道:“陈小屁,你想做什么?”
小屁冲赵叔一笑,走到自己的九连环前,拔出剑,好重啊。小屁两只手,才能将剑举起,对准自己的九连环,一剑下去,九环应声而散。赵叔拍手笑道:“好,好。”对门外的青衣使道:“将他二人带下去吧。”
小屁笑呵呵地看着朱子云,两个人都很高兴,手牵着手,一起随着青衣使走了出去。难得的轻松一天,厨房早已把他们的饭做好了。小屁看着那香气扑鼻的点着葱花的面条,觉得这是进山庄后最美好的一个早上。
可惜,不能在一起多待一会儿,用过饭,便被青衣使带了回去。小屁扭过头对朱子云说:“朱子云,明天见!”
“明天见!”朱子云也朝小屁挥挥手。孩子是容易快乐起来的,只要有小小的一点快乐,便能很容易遗忘,便能很容易满足,若是永远都这样,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惨不忍睹。小屁不愿进房,便在院子里转悠。这个院子虽小,却很清爽。白色的院墙里,种着几竿翠竹,沿着墙角,种有一些好看的小花。这院子里,并不止一间屋子。可小屁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从来也不知邻居是谁。难得今日有空,小屁便想去认识一下。
小屁走近一个房间,想敲门,却又觉得不妥,便停住了伸出去的手。将手指舔湿,捅破窗户纸,把头凑了过去。屋里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比小屁以往见过的小女孩都要好看不知多少倍。这个小女孩和他差不多大,正在写字,一个先生在教她。那先生起码四十岁了,留着两撮山羊胡子,小屁一见就不喜欢。
“这笔,不是这么拿的。来,先生教你。”
那先生走过去,握住小女孩的手,手把手地教起小女孩写字来。那先生的脸,在小女孩的头上轻轻蹭,小女孩有些不愿意,却又挣不出来,被先生紧紧地搂在怀里。“怕什么?先生不把你好好摸摸,如何教你写字?字若写不好,你知道会怎样。还是乖乖地听先生的话。先生喜欢你都来不及,又怎会舍得把你弄疼?好好顺从先生就是了。”
那小女孩不再挣扎,任那山羊胡子把手摸遍全身。那山羊胡子将手伸进小女孩衣服内,在小女孩胸前很是停留了一会儿。“真是一棵嫩藕,可惜小了些。”
“先生,你看我这笔,拿的对不对?”小女孩的声音很好听。
“心莲,你的姿势倒是对,”那先生亲了心莲的手一下,“好白嫩的手啊!”又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只是这力度小了些,得握紧才好,要握的越紧越好,紧的拔不出来才好……”
小屁不忍再看下去,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先生和学生?虽说小屁没上过什么学,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知道的。有一次,酒店的老板娘,和那买酒的,在酒壶底下把手轻轻碰了,那老板就着人把那买酒的打了一顿,还把老板娘关在家里一个月不准见人。眼下这山羊胡子,那行为绝对是非礼的。
小屁又去看另一间房,这屋子里,也是一个美貌的小女孩,正在学跳舞。那教舞的女先生在前面示范,小女孩在后面学。
“银莲,你做一遍让我看看。”那女先生转过身来,轻轻打着拍子,“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停,”那银莲便停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这臀要扭得更开一点,不然,看你跳什么劲?”那女先生不满意地说到,“再来。”
银莲便又从头开始,腰身扭动地及其夸张,那舞衣本就宽松,被银莲这么一扭,胸口都露出一大截来。
“现在倒是比先前强了不少,可这眼神不对,要眼中含情,就像我一样,”女先生说着便示范了起来,一眼瞟到窗前,却发现一只黑溜溜的眼睛在看,喝道:“什么人在那偷看?”
小屁一惊,赶紧跑回自己房间。
待回到房间时,却发现青衣使已在等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