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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管理城邦

孟老城邦的建立,坤真便有了三个城邦,眉公河、蓝江中上游流广大区域。成了坤真的领地。其领土面积已经超过自己岳父的王国安南两倍。

领地大了,势力也大了,人口众多。但是人多了,问题也出来了。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由于只有曼、勐、酋的单一结构,如果有的曼的召曼(头人)胡乱作为,坤真也不知道。

例如:在兰纳城邦,有一个边远地区的曼,其曼波自从当了头人后,就游手好闲,跃舞扬威,虽然已经有了三个老婆。可还是不满足,欺男霸女,不是想这个美丽的姑娘,就是惦记着别人飘亮的老婆。

曼里有一个猎人,其老婆貌美如花,波曼眼馋了许久。终于有一天,猎人上山去打猎。波曼寻机闯入猎人竹楼,强暴了猎人飘亮的老婆。猎人回家后,见到了哭哭泣泣的老婆,听见老婆说被波曼欺负了,怒火冲天,跑到波曼家中,一箭结果了波曼的性命。

波曼死了,波曼的亲属不干了,要找猎人复仇。双方亲友大打出手,把一个详和的曼、弄得乱七八糟。可见没有约束的基层机制,会产生多大的危害。

管理城邦成了坤真的首要任务,于是便建立了波郎制度。在城邦一级设波郎,协助酋长管理城邦,同时也有检察的职责。同样的在勐一级设立波郎勐,在曼一级设立波郎曼。波郎制的实行,有力地制衡了头人土司的胡作非为,同时也加大了对坤真对酋、勐、曼的控制。

波郎一般都是坤直指派,主要是长年跟随他的,将领,卫土、家臣,对坤真绝对忠诚。

在建立波郎的基础上,坤真又在各城邦设立了议事厅称之为勒司廊诺。议事厅是城邦行使政权的最高组织。由酋长,各勐推选出的代表和重要的头人组成。

城邦的大事都是由议事厅成员协商后,形成决议,报坤真批准后才能实施。议事厅的设立,在和平共处的原则下,体现了各方利益,解决了勐与勐之间的争端,所形成的决议可以在城邦内顺利进行实行,有效地对城邦下的勐、曼进控制。

管理机构的建立,让坤真花了很大的精力。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让坤真最恼火的是:曼是由小部落组成,勐是大部落,部落来自八面四方,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文化信仰,原始宗教。如今聚合在一起,构成了城邦社会,相互之间矛盾不断。

在孟交城边上,有一个原先临水而居的部落组成的曼。由于曼内的部落过去一至在平坝里生活,耕种水稻,牛便是部落人劳动的最大帮手。所以这个部落对牛是很是爱护,将牛当成神灵供起。

后来在他们不远处,从山上搬下来了一个部落,也建立曼。这个部落过去一至生活在山上,牛这种动物对他们作用不大,只是他们守猎的对象,而且在过去的岁月,不少人在守猎中死在了尖尖的牛角上,于是他们视牛为恶魔凶兽。

有一天勐里赶摆(赶集),这两个部落的人却在赶摆街上打了起来。起因是山上部落守猎了一头牛,吃不完,便把牛头摆在赶摆街上售卖。而临水落部的人去赶摆,看到了山上部落售买牛头,这下还了得,杀了临水部落的神灵。于是双方在赶罢街上理论起来,一言不合就动起了刀枪。

闻言赶来的双方部落人员,为了各自的原始信仰,加入了战团,一个杀了恶魔理当如此,一个维护自己神灵也没有错。赶摆街成了斗殴场,双方打得昏天黑地,死伤十多人。

当两个曼的波曼在坤真面前相互告状时,坤真是哭笑不得,一个牛头就害死十多条人命,而且双方都还有理有据。

更新

傣族原始宗教观念认为世间一切生物和非生物里面都有灵魂存在。他们将这一观念应用于万物,认为山、水、田地、林木、溪塘、火、太阳、月亮、巨石、桥梁、生产工具等都有鬼魂,于是就有了名目繁多的祭鬼或祭神活动。大凡死亡、疾病、伤害、物件破损、食物腐坏、被偷窃,都被认为是鬼神妖魔在作怪,必须祭神。生育、结婚、出门远行、迁移、建房,生产中的渔猎、耕种、收获及水利活动,政治活动中的头人受封,战前以及召片领、召勐的承袭等等,也要祭神。傣族先民通过虚幻的认识从自然物中又分化出各种精灵和鬼魂,这就构成了傣族原始宗教的全部内容。在渔猎经济时期,每年在狩猎季节到来之前都要举行祭祀山神、猎神的仪式。而到农业经济时期,农业生产中的自然现象又成了人们普遍崇拜的对象。

长期以来,傣族以种植水稻为主,农业祭祀也就成了傣族原始宗教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全部稻田耕作过程中,从撒种、犁田、放田水、栽秧、薅秧到收割、进仓,每个生产环节都要举行宗教祭祀。农耕开始,在田地的中心竖立一稻草人,象征稻田的守护神,在此对其祭祀,从这里开始耕作;天旱、拦坝修沟或放水栽秧时,要祭水神;栽完秧后,要举行叫鸡魂活动;稻米成熟,家家吃新米,用新米饭和祭品祭天;谷子收进仓后则要叫谷魂。祭祀时要备办猪、鸡、酒、蜡条等为祭品,分别以村或单户为单位进行。每祭一种神,都有专门的祭文。

祭祀寨神和部落神是傣族社会关系发展的产物。傣语中寨神称为“丢拉曼”(“召贺曼”),一般一个村寨一个,有的有两个,也有供奉好几个的。通常是村寨的建立者或历史上对村寨有过危害的人物。往往被供奉在村寨边的树林中,一般以一个小草棚或用竹篾围着的土堆为标志。对寨神的祭祀是一项全村性的集体活动,一般在栽秧完毕后举行,有时也在春耕前或秋收后举行。一年祭一次或几次各村有自己的传统惯例,村与村之间不尽相同。祭祀这一天,全寨人按照传统规定杀猪宰牛,集体备办鸡、酒、糯米饭、芭蕉、蜡条等物上供,有祈年或谢恩之意。届时关闭寨门,用竹篾和艾草外人闯入被认为会冲闯了寨神,祭祀活动达不到预期效果,须择日重祭,要对闯入者罚款,以赔偿祭祀时的花费。寨神是村寨共同体的象征,有严格的村社界限,故本寨人迁离、外寨人来落户或来上门,都必须祭过寨神才能离去或迁入。

寨神作为村寨的保护神,主宰全寨人畜的祸福安危。平时人们遇着生病等天灾人祸,认为是因寨神而生,便以祭品祈求它的保佑。村社成员触犯古规、禁忌,如盗窃、通奸、婚前怀孕或生育等,村寨头人便给违法者以处罚,令其杀鸡、宰猪祭神,宴请村寨头人、父老,以此赎罪。家里有人不舒服、结婚,要盖新房、收割、栽秧等活动时,个体人家用香蕉、甘蔗等作为供品去单独祭祀。对寨神的祭祀由已婚男子去做,至少是成年男子,女的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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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神或勐神傣语称为“披勐”。勐神具有浓厚的原始地域性,传说是历史上部落或部落联盟的首领、英雄人物的化身或勐的开拓者。大多数勐神的来源都十分久远,而且都有传说故事。作为一片地区或一个坝子的保护神,勐神多由巫师“波莫”主持祭祀。一般是一年一祭,也有的三四年一祭。祭勐神的仪式较为隆重,少则一天,多则数日,有的祭祀活动要延续一两个月。祭祀前要搭好祭台,祭祀时由主祭师在祭台上致祭词,以鸡血洒祭天地,并主持宰杀牲畜作牺牲的仪式,如剽牛等。祭品各勐大都不一样,有的勐以牛为牺牲,有的用猪,对牛和猪的颜色各勐又有不同的规定。祭师献上祭品后,点燃蜡条,根据牛被剽倒地时的姿势卜释牛卦,预卜吉凶,祈求勐神保佑地方太平,五谷丰登。如有外来侵犯者,或勐与勐之间发生较大的纠纷,也借此进行诅咒,请求勐神驱逐敌人或击败对方。祭祀期间,停止一切生产活动,严禁外勐的人闯入和本勐的人出入,凡通往勐外的主要道路,都要用竹篾封闭。祭勐神是部落时代社会关系在宗教活动中的遗存。

家族神和家神崇拜是傣族与其社神和勐神崇拜并存的宗教形式。在有家族组织的村社,每个家族有家族神。家族神被供在本家族一户最老的家族里,以一个小茅棚为标志。由家族长主持祭祀,全家族成员参加。由于家庭内部不准通婚,不论是上门的女婿还是娶入的媳妇,都不属于本家族,祭祀家族神时他们各自都要回到原来的家族。

家神在佛教信仰不太严格或虔诚的地方仍然存在,称为“披很”。祭祀家神的情况较为复杂。有的地方,家神是该家庭的祖先,而且往往是三代以内的祖先;有的地方家神不都是本家去世的长辈,而只是房屋之神;有的地方家神常常是该家庭女方的祖先即女方的家族神,祭祀操作者则是家庭中的妇女。家神被供奉在主人卧室的上方,有的则供在火塘上面的竹篾架上。为了让家神出入方便,人们还在篱笆墙正门的对面开一道鬼门。家神是每个家庭的保护神,不仅家庭成员受其保护,家庭生产活动、家庭财产、家禽家畜都受其保护。对家神的祭祀较为频繁,如家中有人生病或出远门、母猪添仔,都要祭祀家神,祈求保佑平安。方式很多。一种是家里有人死后出殡,把用刀尖挑得的饭粒拿回来用白布包好挂在卧室一边的中柱上,将其视为家神,每月初一、十五用蜡条贴在柱子上对之进行祭祀。另一种是在靠火塘附近的房壁上搭一竹架以为家神所在,每天清晨饭熟后供一团米饭和一盅清水,家中有人生病并知道是冲犯了家神后,杀鸡祭祀。另一种是不知家神所在,但遇有事即准备供品祭祀家神,告知家神一声,以求得家神的保佑。如德宏等地出远门前祭家神时祷词大意为:家神啊!我要到×地去,请您帮守看好家里,照顾好家里,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希望靠您的福分,靠佛的恩德,靠日神、月神的保佑,不碰上什么灾难,一路平安,往返顺利。

针对这种多神多灵的原始宗教,要想把大家统一起来,那是不可能。坤真只有采用各人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方针。于是下令:各曼的神灵由各曼自己确定,各个曼的祭祀都只能在曼内进行。于别的曼无关,不能强行要求别的曼信仰自己曼的神灵。

后来上座佛教传入后,就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大家即有共同的宗教信仰,又有各自的神灵,两套宗教信仰同时存在。

坤真在孟老城管理城邦时,从孟交城传来消息,邬巧娘生下了他的三公子。坤真闻信大喜,踦着白象,在亲兵护卫的搡拥下回到了孟交城。

回到孟交城不久,从安南国也传来好消息,安南国结束了去大宋边境地区的争端,归顺大宋,大宋皇帝封安南,赐国名“安南”,赐金印一枚,国王李天祚为一方之主,安南国王受封后,也不吝啬,大封诸王。坤真也是受封的对象。

坤真被安南国王敕为:“拍耶真法昙摩密格腊”。这个称号中的“拍耶真”就是“叭真”。“叭”(Phya)是中国云南西双版纳傣语和老挝老语的发音,“拍耶”(Phraya,也译为“帕耶”、“披耶”等)是泰国泰语的发音。坤真从此就称之为叭真。

安南国王也赐叭真金印一枚。把玩着手中小小的金印,叭真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这不是他想要的金印,他想要的是大宋的金印。他的内心一至有一个雄心:建立中原势力存认并保护国家。

然而,目前没法,他的领地与大宋不接壤,安南国挡在他的前面。把安南灭了,把领地与大宋接壤。就是坤真敢想也不敢干。那邬巧娘绝对不会答应的。叭真只能把建国的雄心埋入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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