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2017年03月07日星期二,天气阴转大雨。
东京时间——07:03
忙碌了一天的长谷川由希,睡了一个久违的懒觉。
在床上穿著绣著可爱松鼠的粉红色睡衣,慵懒得伸了一个懒腰,优美的弧线呈现出来。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靛灰色眼眸,随手拿起床柜上的眼镜,眨了眨略带迷糊的眼眸,穿著睡衣懒散的走下床,洗漱一番过后,简单的做了一个三明治,咀嚼了起来。
边吃边翻阅起自己的日程笔记,心道:今天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吧。
“唰唰啦啦……”
我边吃著美味的三明治,边仔细得翻阅起来笔记,查看今天的行程。
恐怕任谁也想不到樱月私立高等学校内,那名不苟言笑、严厉刻薄的长谷川老师,其实是一个比较迷糊的人。
她把自己伪装的成熟端庄,就是为了提高自己威严,好镇压住(E)班的学生,里面鲜有乖巧听话的学生,不太容易管教、监学。
当然,在她的刻意伪装下的威严下,效果是显著、欣慰的。
“啪!”
合上笔记,深呼一口气,果然与自己想得一样,今天没有日程安排,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放松自己的心绪,毕竟差班可不是那么容易带的。
我满意的合上笔记,左手挪开,却看到封面上的右上角写著:月城补课。
笑容顿时收敛,脑海中的那一幕幕画面犹如片花般,在我脑海中闪过。
“啊啊啊!”
我不由的低吟,郁闷至极,把三明治衔在口中,趴在只有几个茶几的桌面上,忐忑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
‘答应月城同学要去他家帮他补习功课,可是……月城同学貌似是独居……’
‘那我去了,岂不就是孤男寡女?而且月城同学可是学校内让人闻风丧胆的不良少年……’
‘他该不会在昨天的时候已经买好麻绳……’
‘快醒醒长谷川!!!’
我遽然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甫才因为胡思乱想,被吓得惨白的白净脸蛋:
“你做么可以把月城同学想得那么不堪?他还是孩子,应该不会做出那么恶劣的行为?好像在学校内也没有传出他欺男霸女的流言蜚语?”
我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权衡之间的利与弊。
‘月城同学好像也不是那么坏的人?除了有些好色之外……’
‘不过还挺可爱的……’
【这个念头冒出,犹如晴天霹雳轰鸣,让我头脑冒烟,面红耳赤】
‘长谷川由希!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都不小的年纪了,怎么还是还是那么没有正经,脑子里都是龌龊的思想?真得是想男人了么?’
随即,我想起来往事,脸色煞白,低头不语,脑海中的异想天开烟消云散。
方才羞愤不安的神色,宛若从未浮现,冰霜女王重归。
冷漠的面容再现,眼神冰冷,迈开富有规律的步伐,走到卧室的穿衣镜前,褪去睡衣,白皙肌肤等同裸露在空中。
体态端庄的穿上OL家教服,微弓纤腰,坐在床边,穿起半筒黑丝袜与黑色高等鞋。
当然过程中避免不了轻微的波动,倾国倾城、绝妙盛宴。
‘噶咋’,锁门走去。
沐浴朝晖日阳,吐纳清香朝气,睹视粉红樱花。
眸子如冰,气质寒凛,拒人千里。
无人愿意接近我,我也不愿他人靠近。
这是宿命,也是诅咒……
我只要一个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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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我怀著忐忑的心情,注视眼前这看起来拥挤的一层平房。
想不到月城同学过得那么艰辛,无依无靠的生活在东京这个大都市,著实难为一个孩子了。
我这般想著,房门就被打开。
不过,令我诧异的是,开门的不是月城同学,而是一个灰瞳的小女孩。
她只是打开门缝,偷偷打量我,能看得出来对方很谨慎,对外界陌生人提防有加。
“我是月城同学的老师,给他准备了些学习资料,还有准备帮他补习一下资料。”
我躬著身子,欠身笑道,自以为很温柔。
但是,这个小女孩,摇了摇头,然后打开房门,自顾自又回到了房屋,坐在了有些褪色的褐色沙发上,抱著一只白色猫咪,蜷曲双腿,端看著少儿频道。
没等我询问她,对方就径直跑开了。
我愕然且小心的走入这个不大的客厅内,疑惑不安。
“请问——你是月城同学的妹妹么?”
抱著小猫咪,头发灰白的女孩没有理会我。
“那么——你知道月城同学的房间么?”
这回,她倒是回应了我,只不过不是用话语,而是用动作——
她把手中的白色猫咪举过头顶,伸出白猫的一只前爪,指向一个紧闭的房间。
“谢谢。”
我惊愕于对方不勾言语的态度,倒是并不在意,只是有些意外。
月城同学既然有个妹妹,为什么在‘个人资料’里填的是‘孤苦伶仃’呢?
装可怜?
博自己这个班主任的同情?
然后肆意妄为、逍遥自在?
我摇头笑了笑,走到那房门前,轻声敲了敲:
“月城同学,老师如约而至,给你补习功课。”
屋内先是沉默片刻,紧接著‘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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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怎么感觉身体那么沉?
难道是因为地域原因,重力惯量有异,所以现在还不适应?
听到轻微的敲门声,戴安娜半眯紫蓝清瞳,睡眼朦胧,躺在床上,看向毫无色彩可言的天花板。
昨天一天真是累坏我喽——跋山涉水行走了成千上万里,本以为晚上可以轻松一下,却还要照顾一个异族少女,直到午夜过后才疲惫不堪的入睡。
‘莫非自己的疲劳感还没有消退?所以才会感觉身体那么沉重?浑身疲惫?’
我露出思忖的神色,还有些困意的睡眼,微微眯合。
【
“啊呜……唔唔唔~”
】
感觉身体锁骨被某人含在嘴里,身体轻颤,自然的娇喘一声。
我这才偏头望去,只见昨天的那个虚弱不振的少女,半趴在自己的身上。
“嗯?”
她好似被我的声音还有轻颤吵醒,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嘴角带著一点口水,揉揉了自己的眼睛。
她深蓝眸光扫向我,狐疑不定的审视。
她大概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愕然得看著她。
最后,她把目光停息在残留白色通明液体的锁骨上,瞳孔微缩,随即恢复淡然,倏忽转身,背对著我,默默穿起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