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年的东京,给明矾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冷”。以前常听人说日本其实不怎么冷,现在明矾只想呸他一脸。
你所感受的不冷和我感受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此时的明矾,上身穿着羽绒服,下身是保暖的长裤,外加一双靴子,正站立在警视厅大楼的对面。
他,在等人!
在寒风呼啸之下,缩着脑袋,嘴里时不时的哈出一口“仙”气的明矾看着往来的男女,特别是女生,有点蠢蠢欲动。
为什么感觉这些女生好像都不会感觉冷一般,穿着个小短裙,腿上只套了个及膝袜或者只穿了一条丝袜的她们,站在这大街上,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寒意吗?
明矾这个畏冷的人,穿着厚厚的,臃肿的衣服都感觉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快要被冻成狗了。
这女生的保暖丝袜,难道就这么...........
想起流传在他们男生之间的“谣言”,明矾心中一动。
摩擦着双手,打算靠着这股热量存活下去的明矾低头看着自己保暖长裤下瑟瑟发抖的双腿,再看看面前走过的女生,明矾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尝试下这个了,比起风度来,明矾觉得此情此景下,温度更加重要点。
更何况,自己是穿着长裤的,有关风度这个问题,只要你悠着点,完全不会被外人所发觉,问题不大。
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正打算往旁边不远处的某间店铺走去,实施自己的大胆想法时,一声呼唤,断绝了明矾的念想。
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打算实施的时候,你就出来了!
不过出来了也好,不用在这里吹冷风了!
“雾原君,劳烦您久等了!”
抬头,使劲嗦了一下鼻涕,顺手用食指摩擦了下鼻孔,一股子邋遢的形象让周围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男女们唯恐避之不及。
“里维斯,恭喜你还活着,并且重获自由!”
看着面前同样邋遢的里维斯,明矾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只不过他是形象上的邋遢,而自己是行为上的邋遢。
这俩者,哪个更让人恶心点?
“自由?哪来的自由?即便没有了警视厅,我不也一样受制于你!我现在能站在这里,不过是从原有的囚笼跑到了另一个囚笼罢了!”
苦涩,里维斯自我嘲讽道。
“不不不,不能这样说!我和他们可不一样,他们是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上来指挥你的,而我不同,身为契约者,我的立场可跟他们不一样!
至少,我更懂你们,不是吗?”
“或许吧!”
不想争论,里维斯知道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在的情况。
契约者,在各国的心中,只是一个用来杀人的人形兵器而已。
“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只要你不耽误我的事,那就行!我把你从警视厅那边要过来,可不是让你给我拖后腿的。”
白皙的牙齿,露出一股森然道,“这点,你要搞清楚!里维斯!”
往前一探,前倾着身子,在其耳边低语道,“别忘了之前的事!”
察觉到里维斯心中的抗拒,明矾出言提醒道。
“你放心,只要我还不想死,就不会跟你对着来,即便是暗地里,我也不会!”
低着头,里维斯淡淡道。
“那就好!走吧,我先带你去见另一个人!”
早已经忍受不了冷风的明矾,心中已经很后悔自己要在里维斯面前瞎鸡儿扯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明明冷的受不了,还硬撑着......
玛德,早点回去不好吗?非要在这里挨着冷风,在过往行人怪异的眼神中,故作深沉的瞎鸡儿扯!
回去再说也不迟啊!
........
新宿区,
一幢小楼中,
明矾领着里维斯踏入了其中!
一进门,明矾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一头齐肩短发,棕色眼睛下,面无表情的柏木舞!
“嗨,小舞!我回来了!”
脸上笑容升起,明矾朝着沙发上柏木舞高兴的呼唤道。
没有回应!
哎~~~~
........
之前在雾原直泰的家中,明矾就曾跟他提起过补偿一事,而雾原直泰当时也答应了!
明矾本以为这补偿估计也就是安慰奖的那种,或许比安慰奖好上一点,却没想到,新年一过,被放了出来的明矾,临走前,却再一次的见到了警视总监——平岛龟三郎以及自己的父亲——雾原直泰。
在平岛龟三郎的一阵赞扬中,他提出了一个让明矾心动的奖励,那就是成立一个新的课门,由明矾担任课长,目的是为了解决东京都内存在的动乱根源——各国以及散人契约者。
初听觉得这是个肥差,一步登天啊,有人有权!但之后,听自己父亲雾原直泰开口后,明矾才知道,这个身份是不被承认的,通俗点说就是警视厅内的在职人员档案是没有你的名字的。
一旦闹出了什么大事,你就会像那些所谓的临时工一样,是被丢出去背锅的首要人选。
而所谓的权利就如同水中之月一般,看得见,摸不着,鲜明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挂了管理职位的高级打手。
你只需要负责打打杀杀就行,别的,你不需要管!
更坑的是,这平岛龟三郎连人都不想给,想让明矾或者其背后的雾原家出钱出力,组建一班契约者,帮他们解决问题。
功劳别人领,锅自己背!
这一听,明矾立马就退却了,要人没人,要权没权,虽然这个职位的定位符合自己的想法,但奈何待遇太差,待遇和代价不成正比啊!
不过最后,明矾还是接下了这个差事,毕竟这就跟买卖一样,可以商量着来的嘛!
在雾原直泰的从旁策应下,明矾跟平岛龟三郎要来了俩个契约者,一个是外事一课(已经没了)的提诺·里维斯,所以才有了刚才去接里维斯的那一幕!
另一个,便是明矾之前刚接触过的柏木舞。
现在的柏木舞在那些人的心中,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时隔几个月,就在明矾去往东欧的那段日子,田原耕造终究还是没有压制住柏木舞体内的能力,那颗作为封印的种子,彻底黯淡了。
种子彻底黯淡的那一刻,就是柏木舞她沦为“延期偿还者”,世人眼中的“怪物”的时候。
不过幸运的是,田原耕造这段时间的研究还是有点成果的,在他的研究下,本该随同种子黯淡后,一同死亡,湮灭的那颗花朵,在最后的时刻,终于还是被他提取出了其内的所谓的“门”物质。
虽然不确定这种物质是否能彻底压制住柏木舞的能力,但田原耕造还是注射进了柏木舞的身体中。
死马当活马医!
再惨能惨过沦为“延期偿还者”?
庆幸的是,注射后的柏木舞的能力虽然没压制住,但也没变成“延期偿还者”,反而再次成为了契约者。
不幸中的大幸!
再次成为契约者的她,至少还有清醒的意识,相比以往,只是思维上变得更加理性而已!
情感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