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可能不太知道但是有那么一个制度,就是完全没有希望考上高中的可以和学校商量到时候拿个毕业证就行了,不用来上课。于是乎班级里面的位置空出了一大半,学习的氛围也越发的紧凑了,志勇也更加的专注于学习了,回到了家里面,活也少了,就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
可是越是这样,志勇反而有些浮躁,总是对于一些内容无法逐字逐句的研读,虽然数理化还不错,但是英语早已落下,语文这些知识勉强不差。确实有许多天赋异禀的同学,还有很多极其努力的同学。
在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中考,并没有太大的波折,平稳的考完了,成绩下来了,志勇最后还是以全县564名被沁阳二中录取了。他的好朋友李超阳到是考上了一中,上了高中基本上每个月才会回一次家。
虽然二中倒不是最理想的结果,但是好歹也能上个高中,而且也是有希望考大学的。倒是没有太多的波折,有的就是爸爸那套说辞。
“你要是考上了大学,不管要花多少钱,我都会供你念书的,去了高中千万要好好学习,一次考不上,咱们就复读。
听我说呀,只要考上了大学呀,他是包分配的,你出来什么都不用干,坐在办公室里面,到点就去吃饭,下了班想干啥就干啥,不自由吗?
听爸的话,苦一时,享一辈子福,知道了吗?”
“知道了。”志勇有些应付着说。
其实这一套说辞老头子早就重复了很多次,志勇是真的听烦了,但是也不好反驳。
在那个暑假里面志勇没有作业,也没有被分配太多的农活,靠着这一双腿几乎跑遍了镇上的几个村子。在李超阳和王志平还有几个朋友的家里待了好几天,李超阳的家前面有一条和,几个人经常在里面抓鱼,没有很好地工具,靠手几乎抓不到,但是大家很快乐。
那样的生活大概就是现在的街溜子吧,无忧无虑,特别的闲,不是在玩就是在去玩的路上。
到了夏天的尾巴了,王志平就要随着父亲去厂里打工了,我和李超阳也要进入不同的学校了。大家虽然没有刻意的提及,但是也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这天大家在田地里烤玉米,几个人畅所欲言。
王志平:“我说你们都去念书了,可必须要考个大学生回来,听见没有,这样我这脸上也有光。”
“那是肯定的,怎么说也要上个学校呀,要不然念三年高中图什么呀。”李超阳说道。
“就是就是,说不准我这二中的学生考得比李超阳这个一中的孩子还要好呢,你们说是吧。”杨志勇拍着胸脯说道。
“咱们可是要当一辈子的朋友,你们在学校有什么事情回不去的话,记得联系我,说什么我也给你们办了。”王志平锤了锤两人的胸膛说道。
“那当然了,不麻烦你麻烦谁呀!”志勇说道,旁边的李超阳也附和着。
忽然大家闻到玉米有些烤焦的味道,赶忙用棍子扒拉了出来,每个人分配到了吹着吃,天边的太阳也到了山上面照着这几个少年。他们脸上的笑容表现出了心中的喜悦,灭了火以后,几个人追逐着回去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家里人带着大大小小的行李还有粮食来到了二中门口,进行了报名,找教室,放置行李和开家长会等步骤后终究还是要离别了。不仅是爸爸妈妈,还有大姐二姐都来了,不过大姐时间比较紧,早早的就走了,二姐现在在人民医院实习,也说会时不时的来照看自己。
其实在开完家长会后,妈妈带着自己来到了老师的面前也是说到了我这个孩子脑子灵光的很,希望多多重视。志勇还是有些紧张的,在大家都走了以后,志勇倒也慢慢的融入了这个集体。
不过大概开学20天的时候,有一件让他有些羞耻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小时候经常去家里的蹭饭的表哥来到学校的下面喊出了自己的外号。
“扭鸡,扭鸡,哥来给你送几个土鸡蛋!”
“靠,这个家伙。”志勇一听就知道是说自己。
想起小时候在妈妈的那个村子,小舅妈偶然得到了一个麻雀,给了自己,从那以后每次到了那里,我就缠着小舅妈要麻雀。在和大家一起玩耍的时候,免不了一起撒尿,大家就发现我经常尿不直,“扭鸡”这个称号应运而生。
下去和几个表哥们碰了面,虽然小时候总是来我家蹭饭这一点确实令人不爽,但是长期不见,也是倍感亲切。
“扭鸡,你可一定要好好读书,你哥几个学习都不行,全靠你了。”
“知道,知道,对了,能不能别叫我扭鸡了。”
“呦,这小子还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东西留下了我们几个就走了。”
加起来说了不到二十句话,他们又风风火火的走了,慧敏带着一些个鸡蛋,烙饼,还有些月饼上了宿舍。
“对了,他们为什么叫你扭鸡呀。”
“没有,大家瞎叫的。”志勇赶忙解释。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我的二姐在人民医院实习,其实是管理仓库和一些简单的操作,比如打个吊瓶,护理一下什么的。她呢总是会隔三差五的来找我,一到了下面就大喊大叫,搞得大家我知道我有个姐姐。
我该怎么提醒她注意一点呢?
不过我还是在和他的话语中知道了她最近谈了个对象,好像还是个大学生(其实是个中专),看着陷入热恋中的她,志勇也很是为她感到高兴。
不过这个婆娘的脾气很古怪,怎么说呢,自己算的上是一个脾气比较好的了,但是我们两个人真的是从小打到大。
她下手可黑了,拿起什么就是什么,我下手还有些谱,所以经常是我失败,而且说话总是有些阴阳怪气的。言下之意说大家剥夺了她继续接受教育的权利,但是对我却这么上心。
其实前面我提到了初中过后她没考上高中,我们把她送到了海会学院,读了不到一年回到家里哭着说读书太苦了,太无聊了,宁愿回家种地。回家种地的苦有受不了,因为闲暇时帮忙和专职种地是不一样的,后者太过无聊乏味。
这时银行给了一个机会,是说花3000块钱去一个私专念两年,回来直接就可以进银行工作(当然是子弟),虽然姐姐很想去念,但是当时每个月公子也就堪堪100的爸爸斩钉截铁的说:“我的钱是给志勇念书用的,谁来都不行。”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姐姐在地里面撒泼打滚,哭的都要断气了,但是爸爸就是坐在地头抽着旱烟没有多看一眼。其实当时的我也觉得爸爸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也是从这个时候二姐和我说话总是有些阴阳怪气的,大概类似于。
“你现在念着高中一定要靠上个大学,不要像姐一样,没人管。。。。”
总是想要像一个老干部那样训斥我,还是那句话,很多话写出来是一个意思,但是从人的最里面以一种奇怪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是另一种意思,懂的都懂。
开学一个月总算是完全融入了高中的生活,志勇也是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