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极为好走,上官雪骑着快马,朝山下赶去。另她头痛的是,对于当年可谓丝毫没有头绪,完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现在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了一天一夜,上官雪虽然感觉不累,但那匹可怜的马已经完全受不住了。只好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客栈稍作休息,明日继续赶路。
熄灯后没多久,就听见楼下、隔壁以及屋顶一阵听令哐啷的声响,接着便是一个粗大汉子的声音:“客栈里的人听着,今年交税的时间已经到了,如果今日再不交,就别怪老子我拆了你的房!”
上官雪自认倒霉,才出来第一天就碰到不知是山寇还是劫匪的来讨债。看来这天下也是不太平啊。这么晚了还不消停,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厉害角色。
她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以备不时之需。
“爷爷啊,我这只是小本生意,您都要了七八年了,小的也交了七八年,今年光景实在不行,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就一次,一次……”那店主声音越来越小。
“踏马的,”那汉子啐了一口,一脚将店主踢倒在地:“想得倒挺美,不可能!你没吃的,老子也没有,今日你说什么都必须交!”
“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竟还有人干这种公然抢夺他人之财的卑劣勾当。”上官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顶上,神色泰然自若,手中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
“哪里冒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知道大爷我是谁吗?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方圆几里都是大爷我的地盘。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你!”汉子面色狠厉道。
上官雪鸟都不鸟他,倒是早就注意到了同样在空地上站着的一个绝色男子,嘴角一直勾着,视线不离她半分,眼神充满讽刺,仿佛在看她的笑话。
不过他长得那也是一张祸国殃民脸,谁都不会跟帅哥一般计较。
上官雪嫌那汉子吵,扫起桌上的一块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住了汉子的嘴,脚一闪,将身旁的一条绳子提起,跳下屋顶,三下五除二把那山寇头头给绑了个死结,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剩下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空气刚刚还嘈杂得很,不出一会儿就变得鸦雀无声。
司空铭扬了扬唇,那女子不好对付啊,他一眼就瞧见上官雪是个女子,他可是对女人很了解,任何装扮都瞒不过他。
“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吧,给你这个机会,若不说,你家香火在你这可是要断了。”上官雪玩味般的对山寇头头说。
“呜呜呜呜呜”那人嘴被堵的结实,什么也说不出来。周围有些聪明的人已经反应过来,此刻使劲憋着笑看热闹。
“还敢作祟吗?”上官雪扬眉问。山寇头头使劲摇头,表示再也不敢了。
上官雪满意的点点头,又问:“还要交稅吗?”
山寇头头使劲摇头,现在就算是给他他也不敢要了,还有啥能比命根子更重要?
上官雪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你滚吧,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来找麻烦,别怪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狗尾巴草从上官雪手中射出,一晃眼,绳子断裂,那山寇头头连滚带爬地带着小弟逃了。
众人见麻烦解决,都困倦地准备回去接着休息。
司空铭刚想走,被一到声音叫住:“这位兄台,为何只旁观却不管不顾,难不成是个懦夫?”
“兄台何故出口伤人。”若不是看她出手,他早就出手了。司空铭苦笑,他本是想管的,奈何她先出一步,居然还讽刺他袖手旁观?有点意思,倒是和普通的女子不太一样。
司空铭也不想在此逗留,转头就走,“想不到江湖人称玉面公子,也是这般行侠仗义的吗?”上官雪一边把玩着惊鸿,一边说。
旁边所有人都震惊了,眼珠子瞪大目不转睛地看着司空铭。
在江湖混的谁不知道玉面公子,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江湖上声望极高的人物。
司空铭有些惊讶,没想到她竟认出了自己,随即一抹邪笑。
“惊鸿公子莫要说笑了,跟你相比,我只是个区区小辈,不足挂齿。”他反唇相讥。
众人眼珠又快瞪出来了,继而目光转向上官雪。难不成他就是当今玄懿大师的关门弟子上官雪,人称惊鸿公子的?!今日真是走了哪门子运,竟一眼目睹两位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上官雪丝毫不震惊,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公子好眼力,在下便不奉陪了,告辞。”她翻身跨上随身骑的马,双腿一夹马肚子,扬长而去。
本来是想明早走,奈何暴露了身份,还是不要让更多人知道才好。
司空铭嘴角一扯,运起轻功朝马跑的方向追去。
司空铭万万没想到,玄懿大师最小的弟子竟是女子。
想当年玄懿只是对外宣称自己收了个小徒弟,并未告诉其性别及背景,所以着实是个谜,外界没有一人知道她是女子,只知道是个狠角色。
有意思。
看来,她可以帮上大忙了,毕竟惊鸿公子还是名不虚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