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失踪时,在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知道一场无法避免的血雨腥风。“张氏一族一门忠烈,一心守护来之不易的和平,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茶楼中一间极其隐蔽的房间里,一名老者虔诚地拜倒在少女面前说道,少女的柳叶眉下生得一双桃花眼,樱桃小口上短刃雕刻般精致挺拔的鼻子,五官并非那么出众,组合在一起一切都刚好。
“赵伯伯,你追随父亲征战沙场,此事与你无关,腾儿已了然于胸,可惜那贼子未在城中...”少女搀扶起老者,眼中坚毅中却掺杂着些许心疼。“腾儿定为父报仇,恢复张家荣誉,父亲母亲你们放心吧。”
老者眼中噙着泪花,他愿意相信张腾说的,他能做帮助自己的新主公,为老主公复仇。
窸窸窣窣从黑夜中钻出两道黑影,张家二小姐要复仇,这是他们得到最有价值的消息。两人反复确认女子的身份后,又融入了黑影中。
少许,张腾凝望着半掩的门出神,眼睛时而微目时散发一副令人后脊发凉的神情。
十年前,人都大将军府。如风率刑世精锐闯入府内。“如风,你就是个卑鄙小人,趁着少皇刚登基,宠溺你这狗贼,竟敢诬陷本将!”大将军英气逼人,可眼下在人都,他这只猛虎就如同拔去了利爪尖牙。
眼下他只能随如风取宫问罪,若是反抗,恐怕全家上百口都遭祸事。在大将军被抓走没几日,张家全族被夷灭。只剩下在外修炼的二小姐,那是的她只有八岁。
想到十年前对张家所做的恶事,穆骁发自内心打了个冷颤。
“迅速召刑世三部人马集合。”在人都镇守的穆骁立得到消息立刻做出判断,刑世第一部的精锐被悉数调走,而剩余三部的军侯也均被如风遣走。即使召集全部力量,恐怕也无法控制局面,毕竟张家在军中威望之高…
亲卫困惑不已,“老大,不过是个小娘皮而已,派三两个高手抓过来就好,至于这般大费周章?”穆骁将院里传令兵尽数散去。
背过手去,长舒一口浊气,“张家虽然被如风大人整垮,不过人都附近的校尉级以上军官都受张家节制,一旦张家二小姐先发制人,恐怕这天就变了。”想到这里穆骁不寒而栗,人皇年少,辅政大臣远行千里,现在只能多拖些日子了。
“这趟你亲自去镇江府,虽然已派人禀告,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有你去至少我心安。”穆骁立将令牌甩给亲卫,“快去快回。”
亲卫见状也立即肃穆起来,领命后也出发了。
庭院树上最后一片枯黄摇摇欲坠,似乎想抵挡刺骨的寒风……
镇江府,烟雨笼罩下这座城显得仙气飘飘,城外的山,云湛在穿梭在山林中奔雷闪电似的,所过之处都被这股风带出一片残影。
他心想“从淼江这学会了幻步,以后带着沫儿逃走,心里更有底了。”
在一旁的淼江大跌眼镜,“以你现在的修为打个元鼎境绰绰有余,何至于跑呢?”
残影停在树下,片刻一阵风将树几近折断。云湛白了眼淼江“我是妖,人都已经知道了,不跑,难道像你一样被封印到湖底?”
“你…”淼江想反驳可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被封印虽是轻敌,但人族里不出世的高人实在太多了,一旦对人族有灭顶之灾,不管宗派信仰还是皇室都会联手灭掉。
“云湛哥哥。”
山上几乎没有人烟,只有夏沫知道他平日里喜欢上山修行。
自从哥哥受了伤,越来越孤僻,本来学院里就排斥外来人员,现在存在感更低了,不过这样也好,那些人都的眼线也找不到他了。
想到这,夏沫端着汤着上了山。
吃着夏沫带来的鲫鱼,这是镇江府的特产,本就是鱼米之乡,鱼儿也比其他地方要鲜美的多。
“云湛哥哥,今日下午长老们要组织毕业考试了…”夏沫音色有点颤抖。云湛抓住她的手,往嘴里猛塞了口鱼饼。“沫儿你放心,这次一定没问题。”
等到夏沫走了以后,云湛又继续修炼幻步。心里盘算着下午的毕业考试,既不能漏出妖族的痕迹,又要完美的通过考试。
他总是在想,为什么自己会被送到人族,既然两族之间有些说不清楚的血海深仇,自己的“家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只是为了磨练自己?那个黑色神秘人也很久没在出现。
现在云湛只有炼体三重和正在修炼的妖族心法,一招幻步肯定无法作为进攻的招式。
哦对了,夫子昭手里的归一决难道不能修炼么?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到在淼江之战中,夫子昭使出的归一决,那种恐怖的实力暴增和体格的巨大。
淼江却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虽然很不靠谱但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之前与夫子昭对决时确实被惊艳到了,“小子,夫子昭手里的归一决是两族争斗的根本,你以为你随便动点小心思就能得到归一决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把最后几张鱼饼塞进肚里,下山去了。
归一决的传说已经没落,传奇的来,传奇的去。现在自己必须得到归一决,首先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是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第一步也是从归一决入手。
他将时间定在下午,从学院得到了完整的毕业考试的时间,云湛排在靠前的名次,当然需要一名策应自己下手的人,必须把计划做的完美无缺才能不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在他的小屋里,俩人围坐在方桌前,在他左手边是夏沫,右手边则是灵体状态的淼江,现在的淼江已经能够单独行动,但在灵力耗尽前重现回到云湛的灵海中,当然夏沫也可以看到淼江。云湛是谎称这是他的某位姐姐,不过自己永远也没法忘记夏沫那小妮子想吃了他的眼神,不过好在二人还算聊得来,夏沫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云湛端坐高堂,让本就帅气的他颇有领袖风范,“夏沫,你确定夫子昭的家中没有丝毫被人翻动的痕迹?”让自己有些意外。
“他是用了归一决的阵法,可这不就代表归一决功法就在他那里”淼江手里把玩着一枚橙子,燃饶有兴趣的端详着说道,“或许是之前练成的…”
左手边夏沫正在为云湛沏茶,听到淼江的话立即否定,“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