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君帝爵想到宫暮云冰冷的目光和语气心情也不好了,当下对冽风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其不悦。
“是!”冽风心中偷笑,随即点头,跟着走了。
第二日一早,宫暮云便醒了,一阵剧烈的头痛顿时使她清醒了几分,丫的,君帝爵这个滚蛋,居然半夜来打扰她睡觉。
在现代的时候依旧有这个一被人吵醒就头痛的毛病,所以在现代她所住的地方是用高材质的隔音板装修的,就算是在她房间外面放个地雷也绝对吵不醒她,可是这鸟不拉屎的古代怎么找这种材料…
刚想找银针给自己扎几针,却发现自己一副银针也没有,看来得出去买了…
天刚亮不久,整个将军府倒是很安静,宫暮云心情都是好了不少,当下便在自己的梨落院中锻炼起来。
这梨落院说实话也挺大的,宫暮云在里面锻炼绰绰有余,她把全身筋骨都疏松了一遍,如果外人看了,定会觉得宫暮云的姿势实在是稀奇古怪。
一个时辰后,宫暮云已经大汗淋漓,全身因锻炼虽有不小的疼痛感,但更多的是那种舒适感。
宫暮云一个翻身,刚想翻过五米高的围墙,奈何武功和内力还没恢复整个人直直地摔了下去。
就在她准备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及时扶住了她,将她稳稳接住,落在了地上。
宫暮云回头,是宫墨涵。
“妹妹谢过大哥。”宫暮云连忙从他怀里出来,呼,差点摔死了。
话说宫墨涵一大早的怎么会出现在她这儿,当下便轻轻皱了一下眉。
“我正好在这附近晨练,看到妹妹正在翻墙好像比较费力,我便过来看看。”宫墨染似乎是看出宫暮云心中所想,便解释道。他这个妹妹还真是有趣,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然也会些功夫,竟约会翻墙了。
宫暮云望着他,似乎有几分相信他的话。
原主记忆中,梨落院附近确实有片比较大的空地,属于将军府的,加上宫墨涵额头也出了不少的汗,气也有些喘,不得不让人信啊。
“见过小姐,见过少爷,小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否过去用膳。”宫暮云刚想说什么,翠竹便过来了。
“大哥若不嫌弃,在妹妹这儿用早膳可好?”宫暮云礼数十分周到的开口,如果不是在将军府,他不是她明面上的大哥,她才不会这么有礼貌的跟他说话呢。
“不了,我这个人比较随性,也比较喜欢和随性的人说话,妹妹可要记住。”宫墨涵轻笑一声,本想拍拍宫暮云的头却被前者避开了,当下也没做停留,一个翻身就离开了梨落院。
“切,搞得本小姐想和你说话一样。”宫暮云一抹额头上的汗,本来她也没打算让他在这儿吃,走了更好。
随即又眯着眼打量这面五米的围墙,似乎还真挺难翻的啊…
正准备离开的宫墨涵正好听到这句话,不禁笑着摇摇头,这才是那丫头该有的语气,那种看似唯唯诺诺却又假的表情实在不符合她真实的性格。
正好晨练完毕,宫墨涵便回了自己的墨离院,远远的便望见一抹粉红色的身影在他门口徘徊
琉璃眸微眯,是他的亲妹妹宫墨染。
“哥,你去哪儿?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宫墨染看到宫墨涵回来了立马冲了过去,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她天亮不久就过来了,母亲段氏说让她来请宫墨涵去她的枫华院用早膳,可是她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想来从小到大哪里等人等这么久,都是别人等着她的,当下便有些恼火了。
更重要的是,刚才听见下人回报,她哥哥居然翻墙进了宫暮云那个贱人的院子,这让她更加恼火。
虽然她现在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可奈何还是被宫墨涵听出了几分恼意,一时间,眼底便隐隐出现危险的光芒。
“找我何事?”不同于方才与宫暮云讲话的语气,方才带着柔声,现在不仅对自己这个亲妹妹没有该有的疼爱语气,更多的是毫无感情。
“娘,娘让我来请你去枫华院用早膳。”宫墨染被宫墨涵不近人情的语气吓了一跳,尽管宫墨涵是她的亲哥哥,但是他从小便跟在宫野战的身边学习武艺,虽然是亲哥哥,但平时几乎两人也没什么交集。
但整个将军府宫墨染最怕的就是他,她总能感觉到宫墨涵身上仿佛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在她身上,当下,刚才的恼火尽数消失了。
“没空。”宫墨涵丢下两个字就进了自己的墨离院,完全不给宫墨染反应的机会。
同样是没接触过的妹妹,一个是亲的,一个不是亲的,宫墨涵就是在宫墨染身上找不到令他心生保护的感觉,反而很关注宫暮云的一颦一笑。
他从小就没与段氏母女怎么亲近,虽说有那么一层关系摆在那里容不得他忽视,但他当真对段氏母女没什么情,几次回来,他也偶尔听说这么一些段氏母女的所作所为,倒觉得有些幼稚…
“你”还没等宫墨染叫他,墨离院的大门的紧紧关闭了,留下了十分恼火的宫墨染。
“小姐,方才奴婢刚起来时,李婆子便和一名丫鬟送银子过来了,一共是三百两,奴婢已经点过了,而且这些银子的数量确实是嫡女该有的。”宫暮云用早膳时,翠竹便在旁边说道。
“嗯,待会你便去把昨天的药煎了,记得多放点水。”宫暮云点点头。
这嫡女的身份还真是好用,若每日都给三百两她也不愁没钱买药解毒了。
“是。”翠竹点头,刚想出去却被宫暮云制止了。
“翠竹,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什么的了,听着不舒服。”宫暮云开口,说一句话就带了四五个奴婢,古代哪来这么多封建礼仪,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这…不符合规矩。”翠竹脸上有几分为难,自古以来,小姐和丫鬟都是有尊卑的,自称奴婢也是应该的,如果不叫反而是错的。
“你改不改?”宫暮云手撑着下巴问她,一双动人的美眸清澈的不像话,让人不忍心拒绝。
“小姐…”翠竹脸上还是很为难的样子…
“那你就把这个当做一条命令,必须要执行的命令不就好了。”宫暮云心中无语,改个称呼有这么难吗?
“小姐…”翠竹还是摇头,虽说这是命令,但还是有区别的。
“算了算了,你愿意什么时候叫就什么时候叫吧,把银子拿过来,我出去一趟。”宫暮云摆摆手,她得出去买套银针才行,这可是她吃饭的家伙。
“小姐要去哪里?”翠竹听话的把所有银子拿了过来,问道。
“去逛逛,你把药煎好后自己先喝一碗,不用等我了。”宫暮云掂掂手中的银子,一拿就知道翠竹肯定把所有钱都拿给她了。
“是,小姐。”翠竹说完便去煎药了。
宫暮云揉揉还在发疼的脑袋,望了眼五米高的墙顿时感觉一阵头大,靠刚才想翻过去差点摔死,等下可不会不一定有第二个宫墨涵及时出现救她了。
脑子灵光一现,把一把椅子搬到了中间,脚连瞪两下便翻过去了,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宫暮云一出去便直奔衣坊,买了一身合体的黑袍,从头到尾的盖住,直接去了京城最大的药坊盛医阁。
原主记忆中,这座盛医阁极为有名,不仅规模大,还素有起死回生之地之称,里面有个姓风的大夫医术极其高明,只要人没死,只要他出手便一定能把人给人救回来,因此名声大噪。
宫暮云看着人来人往的盛医阁不禁赞叹一番,不愧是京城第一药坊,看着规模比她的梨落院都大,数十名大夫依次看诊井井有序,哭着进来的人都是笑着离开的。
但这盛医阁似乎比云峰药铺少了点什么。
“伙计,帮老夫拿两幅上好的银针和几本医书,再来无骨花,养落草…”黑袍下,宫暮云压低了声音,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倒是有几分老人话。
“好嘞,请您老稍等片刻。”盛医阁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药坊,每天人来人往的,虽然少有人蒙面,但也有不少,这些人要么是京中权贵,要么就是江湖隐士,伙计见怪不怪了,当下便迅速去准备了。
能在盛医阁当伙计还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的,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风神医在吗?我爹快不行了,快点请他出来。”宫暮云接了东西付了银子刚想离去,突然人群一阵骚动,一名身穿深蓝色长衣袍的公子哥率先闯入人群中,脸上尽是焦急与慌乱。
紧接着,六个下人将一位面色发紫,嘴角泛着血迹约摸五十岁的老人抬了进来。
“原来是张榀张公子,令尊可是又犯病了?可是不太巧,这会风大夫刚出门会诊了去了,大概要半个时辰才能回来呢…”伙计连忙招待其他几位刚走了病人的大夫过来,说道。
“啊?那怎么办?我爹昨日不知道吃了什么,今天早上一起来便咳血不止,如果风神医不在那可怎么办啊?”那个被称为张榀的男人来回踱步,焦急万分。
宫暮云眼睛微眯,细细打量了担架上的老人,面部发紫,又咳血不止?按现代的话来说应该是肺结核的相应症状。
“其他几位大夫上去看看吧。”伙计招呼着,这张大人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是在唯一能治他的风大夫出诊了才大病,此时风大夫又刚走不久,可能这位张大人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