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由于幻心阁刚刚成立,还没有可以作为总部的地方,而且支持一个阁的运行所需要的银子也是十分庞大的,我是这么想的,我们边做任务边筹备总部的地方,大家知道什么好的地方也可以推荐,到时候大家一起去看看。”
“而且我们现在刚成立,银两不足,大家该节俭的地方就节俭一些,但你们要注意的是,出任务如此辛苦不要搞什么省吃俭用,不舒服了不舍去看大夫,一定要确保自己的身体健康。”宫暮云想了想说道。
“是。”
除了吃东西,这一整天宫暮云都在和他们商讨幻心阁的事宜。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用完晚膳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起来后大家就可以按照我们今天所商量的事宜去办了。”看着天已经完全黑了,宫暮云深吐了一口气,说道。
“是,恭送阁主。”
“小姐,你可回来了,将军从下午开始一直都派人过来找您,都急死我了。”宫暮云刚回到梨落院,翠竹便一脸着急地冲到了她面前说道。
“怎么了?”宫暮云平静地问道。
“夫人跑去将军那里告状,说是您下毒让二小姐的脸毁容了,将军似乎很生气,从下午开始便一直派人过来让您去前厅一趟,可是您一整天都未回来,将军只能就此作罢,但是将军放话,若是您回来一定要先过去找他。”翠竹解释道。
“那我爹现在在哪儿?”宫暮云内心没有一丝波澜。想必是段氏没有办法医治宫墨染的脸心急了,所以跑去宫野战那里告状了。正好她今日一整天都不在,估计段氏现在气得都想撞墙了。
“将军已用完晚膳,此刻正与少将军在前厅议事,但我听说夫人和二小姐也在。”翠竹叹了一口气才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宫暮云喝完一杯茶,站了起来。他们这是一定要守到她出现为止,不然不肯罢休啊。
“是。”
宫暮云带着秋无琴,白凤玉和翠竹三人直接前往了前厅,还没到门口便听到段氏的抱怨声以及宫墨染的哭泣声。
“老爷,云儿也太不像话了吧,如今她已被皇上赐婚给摄政王却这么晚还未归来,实在是有失大体,而且守门的侍卫说并未看到云儿出去,是不是云儿收到了什么风声就在梨落院里躲着不愿出来?”段氏阴阳怪气地说道,话里话外似乎都别有所指。
“将军府上上下下我不都已经派人找过了吗?云儿并未在府中,你且稍安勿躁。”宫野战避重就轻地回答。很显然在其内心深处并不认可段氏的说法。
“老爷,如今你可叫妾室如何不急,染儿的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妾室这当娘的感到十分心疼,更心疼的是云儿,竟有人看见她给自己的妹妹下毒,老爷,云儿做出这样的事情,妾室实在是痛心啊。”段氏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停地掉了下来,脸上更是涌上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对于她自己所说的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一时间,宫野战倒是有些动摇了,因为他没觉得段氏在撒谎,毕竟她没必要当着他和自己儿子的面诋毁皇上新封的郡主,毕竟这可是欺君的罪名啊。
而段氏也正是抓住了宫野战不会怀疑这点才敢这么说,若是宫暮云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毒不是她下的,她立马就给段氏家族修书一封,让皇上废了她。
“母亲,光凭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不可如此给一个还清白的人下定论,若是人人如此,这世道岂不是乱套了?”宫墨涵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语气淡淡的,但在段氏听来却有几分讽刺与警告的意味。
段氏何其聪明,怎么听不出宫墨涵的意思?当下只是恨得牙痒痒,宫墨涵到底是她亲生的,怎么什么事都胳膊肘往外拐,自己的亲妹妹不管不问,反而去帮宫暮云那个小贱人,真是要气死她了。
“哥,并不是染儿冤枉了姐姐,染儿院中的丫鬟紫衣确实看到姐姐往染儿的茶水中下了东西,染儿喝下后脸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染儿知道你平日里与姐姐关系较好,可是如今人证物证皆在,染儿也是不敢胡说的。”宫墨染因脸上挂着面巾,哭的时候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眼眶通红,且布满了泪水,光是看眼睛倒是让人觉得她十分可怜,只可惜她是遇到了宫墨涵,他可不吃她那一套。
“你说你找了许多大夫看都没有用,就连风格神医都无法解你脸上的毒,难道你认为你姐姐的医术比他还高?”宫墨涵眼底一冷,直接给宫墨染出了个两难的问题。
宫暮云在医术上只是会点皮毛而已,而大名鼎鼎的风格神医却无法解她下的毒,那么她是在高抬宫暮云还是在贬低风格神医?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她宫墨染所希望的,宫暮云那个小贱人怎么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不仅风格神医不能解她的毒就连段氏家族的药也不能完全根治。
而贬低风格神医就算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风格神医医术高明,不仅在民间极其受百姓的爱戴就连皇上对他也是十分赞许,她是吃饱了撑得难受才敢去贬低他。
“云儿见过爹,见过大哥,见过姨娘。”他们说的话宫暮云也听的差不多了,便直接进去了。
而就在段氏看到脸色红润,精神抖擞的白凤玉时,脸色骤然一变,她在暗器上抹的可是九曲毒,这可是剧毒来的,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中毒后若是没有解药三天内必死无疑,可是这才一天不到,白凤玉却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这让她怎么能不震惊,宫暮云竟如此厉害,居然把毒给解了??
“云儿,你可知为父找你来是有何事?”宫野战见宫暮云已经来了便让她先坐在了宫墨涵的对面,然后才问道,但语气中并没有过多的斥责意味。
“云儿知道,妹妹身染重病,姨娘和妹妹皆是怀疑是云儿所为,便跑来告诉爹,让爹操心了。”宫暮云不卑不亢地说道,完全没有一丝因为段氏和宫墨染的话而有半分心虚,反而暗暗地阴了段氏母女一把。
而久经沙场的宫野战自然能看出宫暮云眼底的坚定与坦然,如果做过了不可能一点心虚的情绪都没有,方才有些动容的内心此刻却是立即坚定了起来。
“你妹妹院中的丫鬟紫衣说看到了你跑到你妹妹的房间下毒,你作何感想?”宫野战问道。
“即是这样,云儿请求爹和大哥能够将那个丫鬟叫过来,云儿愿与她当面对质。”宫暮云坚定地开口。
“来人,把人带上来。”宫野战自然应了宫暮云的请求,她既然敢这么说那宫墨染中毒一事便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试问,难道你下毒了被别人撞见了还敢与那人当面对质?而且那人还是对方的人。
而这一出显然段氏是没有料到的,她虽然有想过找紫衣与宫暮云方面对质,但也是她让宫野战这么做,如今却是宫暮云这个小贱人自己要求的,这不得不让她重新思考她的计划。
原本她也只是猜测,她的染儿的脸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宫暮云偷偷下毒,但这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而且她也不愿意相信宫暮云这么厉害下的毒连段氏家族的解药都不能解除,所以一时间她也有些动摇,此事会不会不是宫暮云干的。
但话又说回来,段氏家族人多势大,有谁会不要命地敢得罪她们?
紫衣很快便被带上来了,跪在地上似乎有些得意与志在必得地去看就坐在她旁边的宫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