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功夫啊!斯格尔雷是意大利的什么什么集团的总裁的呢,他当然懂意大利文啊!她怎么忘了呢!真是笨蛋!更重要的是,他既然是总裁,那应该就不会为了区区的介绍费到处宣传她才是。
(好像有人答应过普尔泰要远离斯格尔雷的哦)心底有把声音偷偷地提醒傅宁。
(又不是她叫他来的,是他自己来的嘛)傅宁悄悄地反驳。
(那你可以躲开啊)******说。
(躲开,那我上哪找翻译啊)白天使说。
(照你之前的计划做咯)******说。
(那多麻烦啊)白天使说。
(你在找借口。)******说。
(才不是,我是为了卡尔早点康复)白天使说。
(撒谎,你明明就是很想跟斯格尔雷呆在一起,你看他刚刚一直跟着你,你都没赶他走)******说。
(哪有。他也许恰好也想散散步而已。)白天使说。
……
“弗妮,你要进去吗?”斯格尔雷又有点担心凝视着傅宁白皙的脸蛋,这丫头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一会皱眉,一会咬牙的?
“啊——要啊!”猛然惊醒的傅宁,脸红耳赤地看看面带担忧的斯格尔雷,还有一脸困惑的萨根。
“那个,斯格尔雷,你能不能帮我一个个小忙?”祈求的眼神瞟向斯格尔雷。
“什么事?”只要她说,不管什么事他都乐意为她解决。
“你可以给我当一天的翻译嘛?就一天就可以了。”黑白分明的大眼闪着希翼的点点光芒。
“翻译?”褐眸出现一丝讶异。
“嗯。我不懂意大利文,所以我听不懂萨根老人在说什么。”
“哦。就是这事?”斯格尔雷有点被小才大用的委屈感。
“对。可以吗?”黑白分明的大眼明亮透人。
“当然可以啊。”他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的,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
有了斯格尔雷的帮忙,傅宁的工作终于可以开展了。
首要的当然是先治疗卡尔的腿了。
“萨根老人也是你叔公的朋友吗?”小心翼翼地护卫着傅宁跨过横七竖八的木头,斯格尔雷跟在萨根的后面来到屋子的内室。破败的房子让他的眉头都快要打结了。
“是吧。”老实说,傅宁也不是很肯定。但,她又不好让斯格尔雷去问萨根。
斯格尔雷回头,奇怪地看她一眼。
“嗨,卡尔,你好吗?”率先发现坐在餐桌前的卡尔,傅宁很是高兴。
听到傅宁的声音,卡尔没再想昨天一样浑身布满戒备,相反,可爱的脸上还出现了一丝羞涩。
“你好,傅宁。”礼貌的回礼,小小的身子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像个高贵的小绅士。
“我带了个朋友来看你,他叫斯格尔雷,长得很高哦。”傅宁蹲到卡尔的面前,温柔地注视在卡尔的眼睛。
那温情脉脉的神情让斯格尔雷看得很不是滋味。
“你好卡尔,我是斯格尔雷。”连说出口的声音都点淡淡的不悦。
听到斯格尔雷的声音卡尔畏缩地挪了挪身子。
漂亮的褐色眸子自始至终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斯格尔雷终于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了,“弗妮,卡尔的眼睛……”
“很漂亮对不对?”赶紧接过话,傅宁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斯格尔雷不要乱说话。
“卡尔的眼睛是我看过的最漂亮的褐色眼睛了。”傅宁的语带赞赏地对着卡尔说,发现他似乎没听懂,马上要斯格尔雷翻译给他听。
斯格尔雷不悦的眉头都快要挤出皱纹了,这丫头难道不知道他的眼睛也是褐色的吗?居然在他面前这样称赞另一个“男人”,还要他翻译给那男人听?
“斯格尔雷?”秀眉轻蹙,不耐的眼神斜睨过来了。
“她说,你的眼睛很漂亮。”(意大利语)斯格尔雷瘪着嘴角闷闷地说。
卡尔腼腆地笑了。
“爷爷说,傅宁姐姐长得很漂亮,想天使一样。”(意大利语)
斯格尔雷的脸僵了。这小子在干嘛?想在他面前勾引他的女人吗?
“斯格尔雷,他说什么?”卡尔笑起来跟傅杰有点像呢。一样可爱得不得了。
不情不愿地将话传到过去。斯格尔雷开始后悔接下这翻译的工作了。
……
“萨根说,是两个月前不小心被路过的游人撞倒掉进河道里的。当时就送去医院了,逢了八针。但不知道为什么伤口一直在涔水。也一直没法站起来。医生说没有其它问题,一直要他们呆在医院里吊消炎点滴。卡尔不喜欢医院,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斯格尔雷几乎是同步翻译人员一样,将萨根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傅宁听。
“卡尔?痛吗?”温柔地掠起卡尔的裤子,细心地查看伤口。
卡尔摇摇头。
“他痛的,他只是不说而已。”萨根老人禁不住说。
同步翻译机当然也同步启动工作了。
“病历呢?”
萨根老人赶紧捧出一大叠的资料。
斯格尔雷神情奇怪地看着傅宁认真的表情,这丫头真的是个医生?
回想起六年前他们的相遇,当时也是她帮他处理的伤口,那手法连后来的外科医生都称赞。
萨根老人一脸的虔诚,似乎很信赖傅宁。
斯格尔雷接过病例单,自动自发地逐条翻译给傅宁看。
傅宁神色严肃地仔细研究病例单,还有附带的为数不多的ct片子。
再过去细细地查看卡尔还在不断冒水珠的伤口。
然后不厌其烦地不断询问萨根老人两个月来的所有情况。
到午饭时候,心里终于有底了。
“需要去米兰的大医院再检查下吗?”看着傅宁满脸严肃的表情,斯格尔雷还以为情况不太妙,不由得建议着。
“不需要了。”非常自信的回答。
……
的确不需要了。
因为午饭后,傅宁就亲自帮卡尔拆线,再重新逢上。
就这么简单的一弄,之前一直岑水的伤口竟就奇迹地没再涔水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格尔雷跟萨根老人一样很想知道。
“伤口涔水只是因为逢针没逢好,留下了空际,就像米袋没逢好会掉米出来一样。伤口没逢好的话也会涔水。而且也会无法完全痊愈。现在可以了。再过一个月拆了线就没事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亲眼目睹傅宁动作利索地几个穿针引线动作后,就宣告可以了。斯格尔雷跟萨根老人一样感到不可思议。
“那他能站起来了吗?”萨根老人比较担心这一点。
“还不行。因为真正让他感到痛的并不是伤口,而是神经。因为伤口伤及静脉神经,伤口长期没愈合,拉扯神经末端引起剧痛,所以他才没法站起来。我会给他敷药,让影响神经的地方尽快愈合,他的痛感就会慢慢消失。等伤口完全愈合,我保证他会跟之前一样能跑能跳。”
“不,不用动手术吗?”萨根老人惊喜万分,可又不敢太快接受这种好消息,怕好事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动手术?为什么要动手术?”
“因为医生是这样建议的,说什么神经拉断了,要做个什么驳接手术。”手术费非常高昂,他都正考虑是不是要把房子卖掉呢。
“不要动手术,卡尔还是小孩子,会影响他的发育。”这么漂亮的男孩如果身高停留在十岁的孩童水平,那是多么大的悲剧啊。
“卡尔,明天开始我会在你的腿上敷药,大概要敷十天左右的样子。在这期间,有些食物你需要暂时远离一下,还有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但,请你忍耐一下好吗?我保证十天后,你的腿就会慢慢不那么觉得痛了。”
卡尔非常乖巧地点点头。还附送一个甜甜的笑来表示感谢。
“卡尔好乖哦!”忍不住,傅宁偷偷地印上卡尔的额头,窃得一个吻。唉,好想念傅杰啊。
某人的褐色眸子非常不高兴地眯了起来,就在傅宁的粉唇印上卡尔光洁的额头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