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君无念才会死在她手中。
“都看完了?”莫冷霄悄无声息地移近床边。
她仰首,对上另一张与她有几许神似的冷情面容。“莫冷霄?”
“是。”
她扯唇。“该喊声大哥吗?”
没有太多的感觉,在雁无双的教育下,人性温情早已抽空遗落,除了君楚泱,再无人能激起她丝毫悲喜,即使站在眼前的,是她世上惟一的血亲,也难有太多的心湖波动。
然而,他们是双生兄妹,这是否认不了的事实,只不过一个跟了父亲,一个跟了母亲,难说谁比较幸运,他们都是上一辈狂情烈爱下的牺牲者。
“不需要。”莫冷霄神情亦无太多波动,朝她递去一幅画轴。“我后来,有查到你们的旧居,在那儿,找到了这个。”
问愁只是淡瞥了眼。那幅画,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师父的画像,下头的落款,是君无念的名字,师父生前极为珍视。
不需再问莫冷霄是如何认出她了,那幅画中,君无念将母亲的绝媚风情勾勒无遗,而她又几乎将母亲的美艳承袭了八成。
以前她总疑惑,她只是师父收养的孤儿,为何会拥有与师父神似的美貌,如今方知,一切本属当然。
“你——过得好吗?”终究是血浓于水,对于骨血相连的手足,莫冷霄仍是有着免不去的挂念。
回眸瞥视沉睡中的君楚泱,她浅浅一笑。“很好。”有他,她便好。
不需再多说什么,双生兄妹自有某种巧妙默契。“他很爱你。”
严格说来,君楚泱才是他的妹婿,而非向寒衣。
沉默了下,又道:“但我们的母亲——终究欠他一笔血债。”
闻言,问愁笑容僵沉了住。
是啊,她怎会忘了呢?楚泱他——会介意吗?
莫冷霄没再多说什么,默默退开。他们现在需要的,是独处的空间。
问愁满心忧惶,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发现。
经过了这么多的风波,他们终究还是无法相守吗?
微颤素手抚上清华俊颜,心,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