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阵是由太极图像衍生出来的一个更精妙的阵法。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关于八卦,最早的说法是伏羲为天下王,他向外探求大自然的奥秘,向内省视自己的内心,终于推演出了太极八卦图。至今最为盛名的莫过于《周易》八卦。
杨炎来到的这个时代,道家可以说是昌盛无比。道家到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传播道家理念了。
道家在古圣庭和王朝时代,可以说是空前强大。道家衍生的一系列宗门,例如龙虎山、武当派、茅山、全真教,都是传承久远的强大宗门。影响力一直是十分巨大的。
不过随着联邦政府的建立,不再像以前的封建王朝一样。
一座座修真大学的建立,使得原来人们向往的修炼宗门,吸引力大大降低,子女考上一座好大学才是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
好吧,这就扯的有点远了。
周六清晨,杨炎在小区公园修炼起了六合八卦掌。之前在学校兑换处,杨炎把六合八卦掌的精神印记吸收,又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战技水平达到了入门级。
六合八卦掌远不是基础级别的战技能比的,简单记住它的动作只算是最基础的。
更重要的是要领会它的“意”。
为了更好的学习,杨炎疯狂查找有关道家太极八卦的知识,又背了一些经典的道经段落。谁让自己对这方面只能算是小白呢,除了知道太极的样子,其它都是一片茫然。
六合八卦掌的步法也很重要,所以杨炎要清楚记住八卦的具体样子,使脚踩在合适的宫位上,做到手脚一致。
这种类似一心二用的练功,杨炎内心吐槽了无数遍。刚开始练习的时候,自己“手舞足蹈”的样子,就让人感觉是在跳大神,好似一个神棍。
以致一群大爷大妈,总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别提有多尴尬了。
自己喜欢起早练功,一盒重要的原因,就是避开人们的目光。
公园地面上有着一些枯败的落叶,都是从树上掉落下来的。人踩在上面会发出清脆地声响,草坪上的些许绿色,更衬出环境的凄凉。
杨炎没有关切眼前之景,而是很快进入状态。本来公园的水平地面,在自己眼中逐渐幻化出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图,在自己的念头下,太极八卦图可大可小。
说起来自从开始领悟观想图,虽然精神力的成效不是很明显,但是杨炎明显感觉自己在集中注意力,静心等方面有了明显进步。
杨炎左脚一跨,踩在“震”门上,两手掌攻击变得迅疾起来,如同狂雷一般;接着,杨炎又踏入到“坎”字门上,掌法又变阴柔绵延起来,如河水一般;杨炎再次移到“离”字门,掌法又变得猛烈起来,如星火燎原……
杨炎不停的练习掌法,脑海中浮现那枚精神印记:“身合六道,脚踏八卦,出掌如风……”杨炎心中默念口诀,步法轻盈,不停催动自己的掌法。
手掌间的罡风,吹的袖口微微晃动。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发出细小的光芒透入身体,让杨炎感到身体暖洋洋的。自己的掌法也变得更加清晰,原来晦涩的部分也变得通达不少。
皮肤流了不少细汗,汗液和衣服混在一起,让杨炎感到身上黏糊糊的,再被寒风一吹,整个人感觉又潮又冷,非常难受。
练了好一会儿,杨炎才停下来。半蹲在地上,双手撑住大腿,豆大的汗珠从脸庞滑下,流过脖颈,最后由于倾斜的身体,汗珠全都掉落到了地上。
“呼。”杨炎大口喘着气。脸也因为剧烈运动,变得微微涨红。嘴里吐出的热气,遇到冷空气,形成了雾茫茫的一片。
“太遭罪了。”杨炎心中一阵抱怨。在从前,自己学习只需要学习理论知识就可以了,只要坐在书桌,读书做习题。
现在倒好,完全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付出和回报很容易不成正比,灵脉比过去的脑力更残酷。幸好自己有神秘玉坠,让他修炼功法战技都能快上不少。
晃了晃头,甩去额外的念想。杨炎休息了一会儿,就准备再次修炼六合八卦掌,他老早就订好了战技达到小成的目标。
战技和法术被分成了四个层次,分别是:入门、小成、大成、大圆满。
杨炎清楚知道,虽然自己之前的裂碑手修炼到了大圆满。固然有启动玉坠的帮助,但更主要是因为裂碑手只是基础级别的功法。
像六合八卦掌这样的人阶战技,气旋境的修士能修炼到大成,就能算是天赋非凡了。大圆满指的是完全把这门战技参悟,让催动这门战技,如同自己身体做了个简单动作。
达到这种程度实在太难了,看着学校把战技奖励给他们,杨炎心里却觉得学校想节省灵石的发放,功法战技只要再拓印一份,便可以继续奖励给下一届学生。
灵石可不会再生,学校采购它,优惠固然很大,但真的当成奖励发下去,财政还是会很吃紧。
事实上,几年过后,杨炎彻底“看清”了这一切。广宁高中当初下发人阶功法战技,也只认为学生基本只能达到入门(大城市的重点中学对人阶功法战技的发放非常严格)
杨炎调整自然呼吸,呼吸匀、深、细、长,使呼吸形成规律。踏出八卦步,两掌做到攻防一体,在不同宫门打出对应的掌法。
杨炎整个脑海里,只剩下了印记里,那个使用六合八卦掌的道士身影。
要是有行家看到,就会断定这掌法已达到了小成境界。那一步一掌之间充满了韵味,隐隐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详细描绘,只好说人和掌法看起来很和谐。
这时,公园西南角一个佝偻的身影,眯着眼看着刻苦练功的杨炎,微微颔首。身影是一个六七十岁,又一头灰白头发的老大爷,他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像是准备去晨练一样。
他用微不可闻地声音,自言自语道:“这年轻人,真够刻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