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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未知情愫

亲爱的佟诗同志:

你好!(如果可以我希望用同志相称)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因为前两天考试的缘故我们从前天下午回家,直到今天晚上才得以在班级里相聚。可目睹了大多数人的姗姗来迟,我还是没有能够望见你挎着书包迎面走来的身影。秒针不紧不慢地转动着,现在已经是日暮黄昏,直觉告诉我你应该不太可能在今晚出现在你原有的座位上,我或许应该熄灭掉这份期待,也罢,还有悉多试卷等待我去逐一分析订错,说到这里不禁有些黯然神伤,这次数学考试发挥得的确不是很好,尤其是纯计算题,我连最基本的运算都能混淆,是手生还是知识储备欠缺,我想还是没有把认识充分体现在行动上,做到知行合一吧。

现在指针无情地转动着,你可能此时因生病而被迫卧在家中看新闻联播,抑或是飞快地运算着数学题,我也不能甘拜下风啊。尽管这次对自己的排名情况预见不好,可我不会因外物好坏内心得失而或喜或悲的。我希望去了解你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可这大把美好时光也只能留在大学校园了(尽管迄今为止我也十分不清楚你要报考哪所大学)。就在刚刚,考试成绩在班里放出来后,值得庆幸的是结果比我预期的要好,班级名次和年纪名次稳中有进,但我深知这距离理想大学的水平相差甚远,但我必将气定神闲,做我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说了这么多看似无关紧要的心里话,想必你也已经累了吧?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做一件除学习之外另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对你好。即使你已告诫过我这无缘无故的好并不能起大作用,但我的心告诉我,这样做是值得的。我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高尚,但我的确可以不求回报,不留遗憾地小心翼翼地爱一个人。

也许我默默为你做的每一件“好事”都被你注意到只是不知如何回应罢了。就像我在你的复习本上填满空缺的成语注释,就像我慎重地请教过语文老师这个“痛”的文言实词后再亲自找你订正,就像不记得多久前的盛夏早读,不远不近地望着你睁不开困顿不堪的双眼,以及时时将要沉下去的脑袋,我心如刀绞般的感受却不知何处安放。可能前一天晚上你在伏案写作,亦或是游览小说世界,可我也只能默默注视着你的侧影。说实话,这将近一页半的笔迹是我断断续续用了半个多月写成的。因为学业负担大,我无法保证每天都为你书写一封看似情意真切,字迹秀美的话语,但我相信你是能感受到我炙热的灵魂如同振翅而飞的海燕盘旋于苍茫的大海上空。

如果你耐心地读到这里,那将是我倍感荣幸的事情。请允许我在信的结尾为你留下一段意味深长的歌词,歌词这样写道:

你不是爱情的终点,你是爱情的原动力。我将这爱情献给路旁的花朵,献给玻璃酒杯里摇晃着的晶亮阳光,献给教堂的红色圆顶。因为你,我爱上了这世界。

————赫尔曼·黑塞《堤契诺之歌》

此致

见字如晤

洛木

日日夜夜

亲爱的佟诗同志:

你好哇!

就在上次回家时,我因朋友的一些过于深刻的话语刺痛到了神经,那位朋友说到,这个社会终究还是现实的,尽管我们寄居在这所莫名神圣而又不失亲切的高中校园建筑里。也许用坐井观天、管中窥豹形容眼界狭隘的我们再合适不过了。但我依旧眷恋这种不可多得的无法言语的奇妙感觉。

同时,那位朋友也直截了当地指出了我身上的一个缺点——太不会表达了。的确,或许是天性使然,我并不善于把所有情感都暴露在公众面前,那样做不如同一个愚笨的、失掉保护外衣的刺猬被同类笑话吗?你说对吗,佟诗同志。每当写下你的名字,我总是不禁潸然泪下,愈发觉得此时你同我的心又近了一点。

我不清楚科学的尽头是否指向神灵,心灵感应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是,我希望时间加速转动,转上它个几百年,到达神灵聚集的峰峦,向上帝诉说我的祈祷,我至死不渝的忠诚。乞求它让现在的你过得好一点,幸福一点;如果是,我希望此时此刻你能发觉我这笃定不移的爱啊,我甚至不希冀你用同等程度的爱来回应我,我十分清楚以现在的境况,手中的筹码不足以支撑这么做。

女人都会选择聪明、成功、有地位的男人,唯有如此他们的后代才能因继承优良的基因而变得更加强大。我不知你是否认同我的观点,更确切地说,是一位欧洲人类学家的种族观点。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果真不厌其烦地看到了这里。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不知不觉的,我已经又成熟了一岁。面对尘世间案牍丝竹,保持心平气和的能力仿佛又增强了一些。即使我们已经正式认识了一年多,但我的记忆依然刻骨铭心、无法磨灭。这的确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像你这样善良敏感,温柔谦卑的好女孩,是个男生都不可谓是不动心的。当然,说到底我和绝大多数男生依旧不同。从小到大我都保持着一种慎独的情怀,过度合群容易让我迷失掉前进的方向。

还有一点,便是我很早就想写在前面让你得知的,那便是我发现我们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了。例如,我们都是独生子女;都有一个关系亲密的表弟,尽管不是同一个人,那也无妨;都不与世俗(尽管有时我们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初衷);都有或多或少的社交恐惧症;都有一颗纯净无邪的内心。当我无意从同学口中得知,你亲自告诉他自己是母胎单身后,我心中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溢于言表的愉悦的心情。因为我一直以来都秉持着一种信念:人生在世不过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朵浪花,几经沉浮后终将融入这个世界,但这并不妨碍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位他(她)所想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她(他)的人。

在如今物欲横流的年代,“快餐恋爱”屡见不鲜,他们早已失去了本该敬畏的那份伟大而纯粹的情感,甚至有些人还没刚认识两天就“主动出击”,说是大胆寻爱可结果呢,大部分人只有三分钟热度便奔赴下一个姑娘,到最后也不了了之。对此我想说的是,你要相信这世间一定有同你一般美好的人或事物,然后对生活充满期待,静静等待着与你共度余生的那个男孩子,即便或许不会是我,那也不能消磨掉我对你的热情,这是上天给我的“劫难”,我得一丝一毫地受着。

最后借用马德的两句话:我喜欢你,此刻,你就在眼前,双眸似泉,刘海飞扬,我拿出所有的喜欢,只是默不作声。

此致

见字如晤

洛木

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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