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轻睁开双眼,她看了看漆黑的周围。她努力的辨别着,想看清自己的处境,可是这些都是徒劳,周围实在是太黑了。
她只能通过自己身体的触感来猜测所处环境,她双手去触碰离自己最近的地面,她好像摸到了草,不不是,是烧饭用的稻草。
她开始站起身来,慢慢的寻找这个地方的边缘,她没有走多久便碰到墙壁,她沿着墙壁开始绕着这件屋子走了一圈。
这件屋子很小,大概只能待上四五个人的样子,繁轻在走的途中也碰到过一些堆积物品,摸了摸可能是柴火。繁轻现在可以知道的是自己应该待在了一个柴房中,不过看这房子的大小估计这家人也不算有钱。
繁轻重新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的发着呆,过了一会脑中才响起小白的声音。
“宿主不好意思,刚才被领导叫去处理文件了。”繁轻没在意只是叫小白将这个世界的内容传给自己。小白也知道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职,这次小白动作很快。
繁轻阅读着关于原主所在故事的记忆。
这是一个比较落后的时代,相当于刚刚新中国成立的那会一样,虽没有战争但是资源依然匮乏,而原主则是一个生活在一个贫穷村庄中的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原主在这个村庄一直被叫做小小,原主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名字,而繁轻这两个子则是原主自己在教学的夫子家里帮忙而随手翻到的,原主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便将她当做自己的名字使用着,但是村里的人还是叫她为小小。
原主的家庭是愿主的噩梦,她是家里的小妹,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她的母亲不是知道为什么十分讨厌原主,在原主刚刚会走路的时候便开始使唤原主,不是叫她跑个腿就是叫她看个火,等原主再大一些的时候便让她开始学做饭,洗衣服这些杂活。
而原主的父亲则是比其母亲还要厌恶原主,原主小时候想跟父亲撒娇的时候,那位父亲都会大骂愿主,骂她是一个心机的小孩,为什么哥哥姐姐不撒娇就原主撒娇。说原主就是想将哥哥姐姐比下去,可是那时原主才两三岁而已,那时的孩子不就喜欢向父母讨要关心吗!原主一次一次的被这个名义上的父
亲侮辱。
原主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世界,她开始习惯父母的嫉恨,哥哥姐姐的冷漠,和那些旁观着这一切的村民。本以为自己会这么过完这一辈子,可是那些人却不想放过我。
我快到婚嫁的年纪,那些平常不怎么来搭理她的嫂嫂们一个个都像看到蜜的蜜蜂一样,开始问这问那,我嫌烦便都一句不答,她们见我不开窍便找到我的父母,开始什么吹着自己手里的男家,说得天花乱坠。
而我的母亲则是直接问道:“你们这里谁肯出的银子最多,这死丫头便是谁家的。”我冷着眼看着母亲那张贪婪的嘴脸,父亲也是对母亲这一表现没有任何作为,他觉得母亲说的对。
最后用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便把我的后半辈子用十两银子的价钱卖了出去,我知道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不然我这一辈子都别想好过,我打听了婚期,是三天以后,我嘲讽的笑笑,他们可真想把我给卖了赚钱给哥姐啊!
我偷偷的收拾了一些钱和吃食,我决定跑走。我在离结婚前的晚上连夜跑路了,我只记得跑的时候我的心脏跳的好快,但是我好开心,我知道一旦成功我就要迎来重生了,我要用新的名字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可是事事总是那么的不如意,我被那个媒人抓住了,她狠狠地在我脸上抽了两巴掌,她嘴里咒骂着:“你这个丫头片子!居然敢跑!你走了到时候受苦的可是我了!看我不打死你!”我知道完了。
婚约如期而至,我的心也彻底的死了,我被人随意的拉扯着,我也不清楚那时她们到底在我脸上弄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到那男人家里时那些客人看着我没有一点不对劲,但是我明明记得自己的脸早在昨晚被打的鼻青脸肿了,那些女人为了遮住这些估计给我上了好厚的粉吧!
我被人押着去跟那男人对拜,可能是觉得对拜时还押着总归不太好,便松开了我,我在夫妻对拜的时候狠狠地撞上男人的头,我知道我今天是没得好过的,我一下撞在一根柱子上,我一下子就没了感觉,那一刻我什么都没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有了。
繁轻看完这个故事她久久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过了好一会她问小白道:“为什么故事到后半段变成了第一口吻?”小白如实的跟繁轻说:“因为那是原主自己写上去的,当时公司在记录故事的时候,原主主动提出由她来续写后半段的故事。原主写完以后和公司诉说了自己的愿望以后便消散了,那个去记录的人说那时原主写完故事的时候眼角留下了一滴血泪。”
繁轻沉默许久以后问:“你们公司知道灵魂消散以后会去哪吗?”小白有些不懂的回道:“宿主,灵魂消散以后便是真的消散了,它不会再去向任何的地方。”繁轻没有理会小白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她应该去天堂来吧,毕竟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孩童的快乐。”
小白听了繁轻的话没有对其有任何的评价,也没有再去跟繁轻说一遍灵魂消散便就是真的消散。这大概也是小白和各种宿主相处以后的改变吧。
繁轻过了一会以后便问小白:“那她的愿望是什么?”小白回道:“她希望那个让她痛苦了一辈子的地方可以消失。”繁轻点了点头轻轻的说了一句:“她最后的愿望很有意义。”小白看着繁轻那坚定的眼神它知道繁轻她要来真的了,可能这个世界会结束的很快吧。
而繁轻刚开始苏醒的地方其实是原主的房间,对愿主从出生那天开始便一直将稻草当被子,将柴火当枕头,将土地当床。每天在这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生活了整整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