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花怜时其败?我道花兮于其盛。”于浅声音慢慢的,缓缓的道出这句诗含水秋眸化开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众人只顾称赞于浅文采惊艳,裴熙更是直言“诗风不免狂了些”。只有盛若安敏感地捕捉到了于浅的情绪,顿时对这位高位小姐有些好奇:“忧愁之绪,不该是这种无忧小姐有的,莫非她是想学那林黛玉多病多愁?”想罢,盛若安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林黛玉?
下一个是御史大人的二女儿,算是这群人里年纪大的了,今年二十有余,至今未曾许配人家。
这姑娘作了一首诗,连盛若安这个门外汉都能听出作的有多差,更别说那些整天咏诗的小姐们。但是碍于御史官位大,那些小姐们就像耳聋了似的,一个劲的在那儿夸奖。什么内涵极深,情感深刻,题材新颖…那御史小姐很受用这些马屁,真以为自己作出什么绝世好诗。
终于懂了为什么这位御史小姐没嫁出去…
一番彩虹屁之后,若是按照这群小姐的“夸奖”来看,真没分出什么高低。
等盛若安左手边的女孩子作完后,就该到她了。
盛宴姚已经作过诗,盛若安凭感觉只能说:她这个大姐文采确实不错。
盛宴姚此时似笑非笑的盯着盛若安,好像是要看出盛若安将要翻出什么花儿来。
裴熙热情地对盛若安说:“妹妹怎么不抽啊?要不姐姐来帮你?”笑得意味深长。
盛若安为什么不抽签?作不来呗!
裴熙倒是手快,还没等盛若安回答,就自作主张地抽出一个。
“哎呀,这题可简单,写一首关于‘柳’的诗。”裴熙笑得奸诈,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盛若安想骂人。刚刚前面的都只是作一句,为啥到她这儿就成一首了?
没关系,她可是集中了中华上下五千年无数文人墨客的智慧,她就不信还比不过这群小姐?
“妹妹,你倒是作一首啊?”盛宴姚在一旁幸灾乐祸。
盛萌简把玩着手中的清灵珠,蹙了蹙眉:若是盛若安连首诗都作不好,枉自己还觉得她有点本事了。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清明的少女音在众人面前响起。
盛若安见众人呆住的样子,倒是吓到了:她们该不会知道知道贺知章这个人吧?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这…真是…咏柳的绝唱啊!”
“写的也太好了吧?”
“敢问盛六小姐是在哪里上的书塾?”
“没想到盛六小姐有如此文采!”
就连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女”的于浅也柔柔地赞赏道:“真厉害,我觉得没有人再能作出如此绝句。”
盛若安在心中喃喃道:凡是有个小学文凭的人都知道这首诗,你说它能不好吗?贺大佬,贺爷爷,借用一下您的诗,您老人家可别提什么版权啊?原谅我这个无知的小女子。
盛宴姚气的手紧紧地攥住了手帕,气急败坏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