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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个人的经历叙述起来总是显得如此地轻描淡写,因为时间早已抹去了其中有颜色有温度的部分。它们变得苍白,破旧,甚至不堪一提,好像一提起那些,稍微丰满一点的记忆便要化成尘土被风刮走,剩下的便只有那刻入骨髓的执念和当事人叙述起来时无法控制的眼泪。但如果述说能将那些执念和眼泪永久地带走,那该有多好!

萍最终聘请了一名律师来代为处理他父亲的事,一个月后,因事情需要,萍辞职与律师一起赶赴云南处理他父亲的事情。直到她去往云南才弄清楚了父亲所卷入的事件的起因经过。原来,国家有新政策,要征收回地方的矿藏资源,萍父亲的煤矿也在当地政府征收之列,而且征收补偿金额不菲。算下来接近300万人民币,但这种消息在正式执行前必定会事先让与政府内部人员有关系牵扯的人知道,而与萍父亲联系的买家便是这样的一类人,这个买家在当地关系背景非常深厚,且据说也是个江湖道上的人,不按常理出牌什么的那都是家常便饭,他向萍的父亲出价30万,威胁带恐吓的让萍父亲同意并签订售出合同,萍的父亲肯定是不同意,这并不是因为政府征收补偿金额更高的原因,因为那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有政府征收这回事。萍的父亲不同意,单纯是因为,他曾经的付出远不止这么点钱,而且这点钱还不够退还那些原始股东的钱;关键是,萍一家为了这几个矿产投资牺牲了太多太多,就这样贱卖,不甘心会最终压垮他们一家人。最后,那个买家找了当地派出所就这样毫无理由的把人给抓了起来。萍去到派出所要求见父亲一面,但当地派出所根本不让探视,直系亲属也是如此。后来萍听从律师的建议起诉处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提起诉讼起,开庭之日一拖再拖,正式开庭已经是一年半以后,一年半后,萍官司胜诉,萍的父亲被释放,但被告方没有受到任何刑事制裁。萍的父亲被非法拘禁将近两年也没有任何说法。唯一算得上好的结果便是,煤矿总算是出手了,萍的父亲拿到了170多万,至于为什么不是先前所说的近300万,我就不得而知了,萍也没有再细述这件事,这是她和她们一家人的伤,她一心想让这些伤心的事快点过去,所以便也不再去计较那些事了。只是后来,萍再次提起这件事是时候,她说,自从这件事之后,她的父亲一下子老了很多,内心郁结始终难平。

09年的春节在广州匆忙的过去了,这个春节是我记事起这么些年过得最不像春节的春节,我不想与08年的春节相比,因为那是这么多年来,最最团圆美满的一个春节,但就算与以往的春节相比,之前一家人再如何地争吵如何地怄气,母亲也还是在的,家也还是在的,然而,从09年的这个春节起,我们便要习惯在往后的日子里去过不可能团圆的春节,我们要习惯没有家和母亲的日子。2010年初,大姐生下了小侄儿。由于母亲的离世,原本打算要母亲帮助大姐带小孩的安排已经落空了,大姐不得不离职当起了全职妈妈。也是在这一年,大姐夫的工厂因效益不稳定,几个原始股东都不想再投入和坚持,要求退股,大姐夫的创业迎来了他最艰难的时期。就在大姐夫最艰难的时候,二姐将她的烧烤店转手出去了,她将挣来的钱入股了大姐夫的公司,入股的唯一要求便是监管财务,就这样,大姐夫的公司总算是又活了过来,同时有了二姐的加盟,公司的生意也日趋稳定并逐步发展。自从遭遇家变,两个姐姐也变得沉默了,她们同我一样,都很少再提起母亲,她们只是一味地拼命工作。她们将心中所有的悲痛都转化为了奋斗的力量,她们或许就是要向自己证明:命运不能将我们打倒,只会让我们更加团结来对抗人生路上的悲伤。

然而,我的工作状态却很堪忧,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行为越来越不受控制。有一次,李小姐将我叫进她的办公室,聊过几句后,她送了我一本书,书名叫《遇见未知的自己》,如今我已不记得书本里讲述的内容了,甚至连书名我都是很勉强才想起来的。但我记得很清楚的是,这是唯一一本别人送给我,我却没有看完的书。我对鸡汤的要求很高,一般的鸡汤喝进我的身体就如泥牛入海,这本书给我的感觉便是。我觉得书中所说的总是没有get到苦难根源的点,如果一个人的快乐真能有那么简单,这世上将不会再有烦恼。后来的日子里,我跟着我团队里的小燕学会了玩一款名叫《完美世界》的网游,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沉迷,原来虚拟网络中还有这样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只要你付出便会有收获,多劳多得,不劳不得,可以当独行侠,也可以加入团队一起作战,还可以加入工会征战疆土,所有的战利品都由系统统一分配,不用担心分配不均的矛盾,仔细想想,游戏里面的生活真的比现实要完美太多。

可能是玩了这个游戏的缘故,那时候,晚上总喜欢做梦。

梦里,我们一出生都会出现在一个仙境一般的新手村,新出生的人们就像仙子,又像精灵,美丽极了,每个人都有一对轻盈漂亮的翅膀,想飞多高便飞多高,想飞多远便飞多远,你可以飞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

但新手村的人长得很快,随着人们的成长,身型不断膨胀,而脚下的土地和风景却不断缩小,当人们想再次飞起的时候,却发现翅膀也渐渐萎缩甚至消失了,直到有一天,新手村的土地已经支撑不了长大后人们的重量,整个新手村的空间开始崩塌,而眼前唯一的出路,便是一个通向叫做“长大”的未知世界的传送门。人们没有选择,一脚迈进了传送门来到了这个叫做长大的世界。

这个世界很广阔,很荒凉。来到这里的人们身型已经恢复到正常体型,但是翅膀却是永久的消失了。生活在这里的有工人,有农民,有工程师,有科学家,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这里的原住民,她们习惯带上面具,就连晚上睡觉,她们的面具也会带着,就好像这些面具已经长在了脸上。细心的话,你还会发现,有的人带了很多张面具,揭下来一张又一张,总也揭不完。

新来的人觉得好奇,有人会去问她们:“为什么要带上面具?”那些面具脸很生气,坚持说自己没有带面具。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很多新人通过传送门来到这里,刚来这里的人都会好奇那些带着面具的人,直到有一天,新来的人问前一批到来的人:“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呢?”这个人感觉很奇怪,这个问题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曾问过别人。他同样也是坚信自己是没有带过面具的,于是他很生气的说:“我没有带面具。”于是便气匆匆的走开了。再后来,有人发现,那些带着很多面具的人越来越少,他们神奇地失踪了。有人去探寻她们的行踪,发现她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在一个像黑洞一样巨大的传送门前。听说,只有带上了很多面具的人才能来到这扇门前。而凡是能来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迫不及待的跳进去然后去到那个他们梦寐以求的世界。长大的世界里流传着一则传说:连接着黑洞的彼端是“钱眼里的世界”,“长大世界”的人可以自行选择要不要进去那个世界,但是,一旦进入便再也不可能回到这扇门前。之所以说黑洞背后的世界是“钱眼里的世界”,是因为在“长大”的世界里看着这道传送门,它就像一张能吞噬一切的巨兽的大嘴,而实际上,这个黑洞的另一面其实只是一小枚铜钱的钱眼。这个名字取得还是挺形象的。“钱眼里的世界”比“长大的世界”更加广阔,却更加荒凉,这里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血腥的捕杀,这里的人们白天的时候是凶恶的巨兽,到了晚上疲惫又孱弱的时候才会变回原本的人形,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需要有野兽一般的机警和凶狠,就算是晚上睡觉都要时刻保持警惕,否则,你随时会被野兽猎杀变成对方肚子里的大餐。有很多来到这里的人都很后悔,想要回去原来的世界,但大都迷失在了回去的路上。只有很少的人还记得当初那个将自己传送来这个世界的钱眼,但想要从钱眼里钻回原来的世界你必须先解决自己体型的问题,你需要丢掉来到钱眼的世界所获得的一切,并且要将脸上的面具一层层撕去,直到脸上什么也不剩下。但是“长大”世界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面具呢?除非他们能回到初从新手村到来的时候。于是,他们坐在钱眼旁悲伤彷徨痛哭,可是无论如何悲痛欲绝,他们都永远回不去了,他们必须一辈子都像野兽一样生活在这钱眼的世界里。

每次从梦里醒来,我都觉得莫名的好笑。怪兽?钱眼?长大?面具?哈哈,有点意思的。

最终,为了将自己从暴躁的情绪中解放出来,2010年5月的时候,我离职了。我自认为对公司的贡献能将我欠他们的恩情勉强还清了。因为如果不这样去想,我不知道我要带着这个恩情的包袱到什么时候。或许,会困扰上我一辈子,我不想欠这个世界任何东西。对我来说,“亏欠”这个词很沉重。如果硬要亏欠,我希望是欠我亲人的,欠我朋友的。总之,不能欠那些我未曾放入心里的人。或许,这样说显得我很冷漠,但曾经我却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离职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璇今年更加忙碌了,她在09年下半年的时候承接了一家公司广东区域的零售托管,托管收入来源于她分管区域年度指标达标率及对应的提成,只要璇负责的区域能够100%完成最高档位的年度零售指标,便能以协商好的最高的比例抽取提成,超额部分提成比例更是高达10%。根据璇对这家公司目前的营运状况分析,她相信以她的能力一定能够超额完成最高指标,这一年,她为了自己的目标,很用心,也很拼命。

萍今年的工作一直不太稳定,因为时不时便要去云南处理她父亲的事情。她与黄MM的联系也变得少了。

空闲的时候,我总喜欢回顾曾走过的阶段性的路,但许是回忆里藏着的尽是悲伤,竟无法忆起丝毫清晰的片段。于是,我想到了璇的年终总结,2010年都过半了,她的09年总结应该已经出炉了吧。或许,我可以从她的总结里得知这一年多以来我们经历过的点滴。这次会不会有新的人物出现在她的总结里呢?

*

*

*我的2009*

走过经常失忆的二十六七,时光的逝去开始变得毫不留情。从无法接受到欣然面对,内秀(这个可以写)的我开始了一个渐变的过程,变的懂得和开始学习珍惜,懂得感恩温暖的早晨,并默默对自己说,真的好幸福。

09年的最后一夜,与小Y漫步在无人的街头,天空飘着的小雨突然让我想起《家》中的一段话:“下辈子,我要投身做一滴朝露,夜里悄悄的来,伏在我心爱的草地上,太阳升起时,无声无息的死去,没人知道我来过,更没人知道我的离去。”其实并无伤感,只是沥沥的小雨冲刷了我们尘封已久的回忆,曾经所有懵懂无知的青春,加上傻傻的女孩儿们,执着的为了各自的梦想而努力的往事。是的,我们都是自己的女主角,或许平凡,或许渺小,但我们仍然努力,我们仍然相信前方的美好。

08年底,铁三角(小X小C还有我),围着一桌美食共同举杯,提出了搞个男人耍耍,并长期持有的总目标。在当时看来,这个计划是周密且万无一失的,于是,我们欣喜若狂,两杯黄汤下肚便开始胡言乱语,誓要冲出重围,杀出一条血路。那场面,直至今日,依旧可以感受到当时的余波。然而,又到年末盘点时,去年的豪言壮语形同扯淡,互相的干笑几声,那段聚首,便不再提起。显然,这比“哥就是欧莱雅,值得你拥有”更让人纠结,其实想说,姐几个比欧莱雅还值得你拥有,但是你死去了哪里??

再一次在心里鸣谢我亲爱的小X和小C。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谢谢你们的包容。你们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最理解最支持我的人。工作太忙真的不是理由,可也确实因此联系的少了,但我知道我们在心里都会牵挂着彼此。小C同学看起来大咧咧,却是小小敏感的女生。小X表面文弱,其实很坚强。总之,要一起加油,让生活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我最亲密的L同学是09年最幸福的人。她将一个新生命从孕育、诞生,再到让自己成为一个伟大又称职的母亲的过程,让我服气的不得了。她尽管也曾为了角色的转变而饱受折磨,并泪如雨下,可看到那张可爱的小脸,连睡着都微张的小嘴,真的一切都值了对吧。可是L,你要努力瘦身,恢复让我羡慕无比的魔鬼身材啦。总之是非常非常为你高兴。

无论如何都必须有点儿创新,我时常对自己这么说。而事实上,日子也每天都不一样的过着。那些翻来覆去的小情绪,老调调,早就到了该摒弃的时刻。可当我身处人潮汹涌的华强北,却突然记起一个男孩儿,他说他喜欢坐在同样人来人往的淮海路,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一刻,我显然不懂他的感受,即便此时,我依旧不明白他喜欢的是什么,但我似乎明白了所谓错过的那个人可能是一辈子。

09年最火的荧屏之作是《蜗居》,而当中最热议的人物绝对是那个60后的宋思明和80后的郭海藻。或许会招来板砖无数,但仍觉得这部剧能火,我很意外。想来想去,人们所以热议,是一种变相的追捧。男人嘛,有点儿成就,都想做宋思明,最好的状态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拥有青春和美丽的女人嘛,做做郭海藻也未尝不可,啃过嫩的吃老的。只不过结局太悲惨,不管是宋思明还是郭海藻,皆是不得善终。回头想想,何必呢?人生那么多的选择,难道只有诱惑最让人动心吗?

坦白说,姐姐在江湖行走这小几年,“宋思明”见过,倒也不是为了立什么牌坊,总之没有动心,当然也有可能是诱惑不够。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跟老同事聊上了。对话如下(T=老同事,M=ME):

T: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M:有人介绍?

T:没人敢介绍给你喔。

M:为啥?

T:说实话吗?

M:嗯。

T:一、喜欢你的男孩子很多只是认为你人漂亮,看着可以,取来做老婆就不敢了。

二、有点能力的不敢靠近你,不敢说真心话

三、没能力的靠近你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四、有钱有能力的只想娶个小女人,而你不是

五、被人养着,你不服

六、中国的男人大多都矮过你,娶了你怕日后被打了都找不着哭的地方

T:好多人就像现在的我,总是时时会想起你,一直没有忘记。

M:从哪儿抄的你

T:可以对天发誓都是我刚才想到你写出来的

显然,郭海藻我是做不了。只是如我这般有理想,有目标的好姑娘,都内销有困难,那转出口也不失策略。还有就是,我的亲娘,您别再说我年纪小撒,搞得我老是以为自己只有十八岁~其实这个问题解决了,就没问题了。

什么是情商?什么是智商?在09年听到最经典的一句话是:“在爱情里,情商越高,智商越低”。其实我看,这个论点适用于任何状况之下,不仅仅是爱情。比如说爱国主义下的盲目愤青,就是高情商下的低智商,文人们三两下的鼓动,便前赴后继的抛头颅洒热血。然而,我们又不得不感恩,不得不钦佩那些高情商的烈士们、勇士们,他们拥有让世人羡慕的信仰,他们拥有最高情商者才敢于的追求。或者许多年之后,这所有的轰轰烈烈都成为历史的一角,人们不常记起。可当家宝哥代表中国人民前往朝鲜,祭拜那些长眠于此半个世纪的中国军人时,多数人会与我一样,首先是心痛,为那些年轻的英魂。接着是骄傲,为那些勇敢的战士。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如若国将不国,却还能拥有自我保全的高智商,即便活着也形同死去。和平年代很难,也不太有机会去谈,去感受大爱,只有回顾历史,为了新中国而离去的那些可爱的人们的身影时,情不自禁流下的泪便是万分的惭愧,也是万分的骄傲。我爱我的祖国,我爱60岁的母亲,和平年代无法为你献身,可我愿意付出我的青春,努力的工作。成为一个不虚度青春的,高情商又有点智商的80后。

早两年,作为80后我很光荣。为啥?因为我们是青春的代言,潮流的风向标。可如今,才几年的光景,铺天盖地的言论已经转了舵,说什么80后也老了。是呀,我们年纪是有点儿大了,奔着三去了,可也不至于老了,顶多是成熟罢了。是的是的,我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瞧瞧,死在那儿的70后还尸骨未寒呢,这90后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推着怂着。实在看不过眼,姐姐有话要说,急个屁呀你们,建设新中国你们行吗?吃苦耐劳你们能吗?我看,还是管你们爸妈要点儿零花钱,把这个知识的根基呀,打牢固咯,该早恋的去早恋,该愤青的去愤青,等你们把这些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再来管姐姐们讨口饭吃。真他母亲的纠结~

09年,遇到几个人,成功的几个人,值得学习的几个人,想把他们拍死在沙滩上的几个人。我想我是幸运的,总是能够在生活里碰到那些给我当头棒喝,并用他们的优秀和成功让我看到距离的人。很庆幸这些奇遇和遭遇让我成长,逼迫我不得不努力学习。可我仍然会问,神啊,何时是个头?前面无数个人在奔跑,而我体育很不好,再练也成不了刘翔,这我是知道的。但我不放弃,我可着劲儿的跑,说不定能跑出个王军霞。怎么说都不能给我娘丢脸。送给我家熊大少一句话——丢人不能丢份儿,没钱不能没气儿!咱比许三多聪明智慧,咱比成才努力踏实,咱就能有出息!姐一直坚信,你就是全世界人民等了五百年才横空出世的才俊(嘿嘿~知道有点儿过了),总之帮姐把前面的拍了,后面的断了,你就成才了!

来个2010年的展望:独自去旅行,努力去工作,顺手整个靠谱男。

浩瀚苍穹

2010年1月23日

*

*

看了她的总结,我才知道,原来我在她心中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人。原来,她的内心深处也藏着一个喜欢坐在人来人往的淮海路,看川流不息人群的男孩。谁的感情里没有遗憾呢?遗憾着遗憾着,我们就长大了。这一年在工作上的奋斗好似没有给她留下遗憾,最终困扰她的,还是那老掉牙的感情问题和年龄问题。时光总是过得太快,一转眼,我们便成了一群不愿长大却又不得不长大的孩子,在同龄人为人母为人父时,我们还在迷茫着爱情是什么,婚姻有没有必要。好在,璇的迷茫似乎已经散尽,她眼前的路已然清晰,信念也足够坚定,不愧是勇气与智慧兼具的璇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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