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没有余粮,想要生活的好点,也要自力更生开拓资源啊!
想到这里,我忽然就想到了项羽攻下咸阳的时候抢走了不少的金银财物,看来打仗将项羽的家底也都掏空了,穷怕了啊!咱可不能学他,就算是拿也不能拿那些明面上的,省的老百姓背后议论,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口舌的力量也是蛮大的。
有个名人说过,有的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说,有的事情可以说,但是不能做,有的事情说了可以不做,有的事情做了可以不说,有的事情说了必须做,有的事情做了必须说。反正很复杂就是了。
等我梳洗完毕,吃过早餐之后,太阳已经高高的到了头顶,别人已经开始准备做午饭了。
在这里我很清闲,没有了文武百官的前呼后拥,也没有了堆积如山的各种奏折表章,有的只是金戈铁马的铿锵和没有污染的青山绿水。
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嶙峋的怪石仿佛是一把把利剑一样在指向天空,脚下的路只有三十多公分宽,一边是高耸的峭壁,一边是深险的悬崖,人的双脚只能一步步的量过去,山风不时的在身边吹拂,仿佛是无数个隐身人在拉着你跳下悬崖。
我一只脚一只脚的慢慢挪动着,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上肯定是苍白一片,这是通往成都的道路,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的险峻,走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蜀地一直被称作天府之国,一代代的蜀王却总是想出来抢地盘。住在蜀地就等于坐牢一样,虽然是豪华房间,也让人觉得憋闷,中原虽然动荡,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其中的诱惑不是谁都能抵御的,能在这个广阔的世家闯荡,怎么也比在里面发呆强。
我的前面就是虞武清,后面是虞春花,他们两个人的腰上都系着绳子,中间就是我,我的腰也同样系着绳子,这样在最大限度上保证了我不会掉下去,而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的安危也就等于和我维系在了一起,如果我真的掉下去,他们两个也跑不了。
哗啦……一颗小石子被我踢落山涧,虞武清顿时浑身一颤,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身边的峭壁石缝,用力之大让他的十只都变得青白,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拉扯的感觉,这才回头一看,见我并没有什么危险,他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小心脚下。”
我的心也是一阵狂跳,这小道也太危险了,真是一条羊肠小道,人只能一步步走过去,马匹辎重什么的全都要丢下才行,就算带过去的必需品也是用人扛过去的。
没有了马匹,没有了重型器械,想要攻城顿时就成了一个笑话。
十五六万人走在这小道上,前面的人早已经过去了两天,而后面的人还在等着,中间的人慢慢吞吞的挪动,看的人心里都发急。
“喵喵的,等攻下了成都,这条小路一定要修,就算是移山填海也要给我修好!”我心里暗自发狠,却没有和别人说出我的打算。
反正火药已经研究出来了,虽然威力不算大,可用来开山也勉强够了,大不了多放点火药,怎么也要修出一条能走马的路来,不然想进蜀地真是难如登天。
这样的路也多亏没有人守卫,要不然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十几万人都可能被困在这山路上插翅难飞。
不过看了看小路的两边,我也明白这里根本就不是人能守卫得了的地方,峭壁上猿猴难渡,深涧里礁石成群,想喝口水都要走上几天才能找到水源,我们难以行走,蜀军也是一样无法固守,加上这里山高路险,根本就安插不了几个人,蜀军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最后只能是放弃这里,退守成都。
走了两天的路,我总算是从群山之中走了出来,两只脚磨出了血泡,疲惫的我只想倒头大睡,什么成都,什么刘邦都让我给丢在了脑后,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谁不让我睡觉我就砍谁的脑袋。
前军收刮了附近的民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几匹蜀马,又做了一辆简易的小马车,拉着我和几个侍女丫环一起向着成都走。
蜀马的个头不高,也就是一米五六的样子,不过力气不小,也很吃苦耐劳,四匹小马就拉着我们六个女人从从容容的行走不休。
十多万人用了半个月才从群山里走了出来,摔落山涧的人足足有四五百人之多,这还是小心又小心,不加快行军的结果,过了那片险峻的山区之后,地势忽然开阔起来,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从眼前展开,地势也平缓起来,顶多是一座座起伏平缓的小山丘,再也没有了险峻的如同犬牙的山峰,大军在这里休整了三天,一方面收集附近的粮草和情报,一方面等待后面的部队跟上。
在山道后方,我让钟离眛留下了一万后军,负责修整山路,不求修的多么好,至少也要能走马,而且我还下令制造大量的火药送到前方来,攻打成都既然没有重型器械可以带过来,那就用炸药将城墙给我炸开,到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什么伤亡了,早点拿下蜀地,结束汉朝政权,就早点可以平定天下,我还记得外面还有胡人和匈奴虎视眈眈,国内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处理,我没有时间消耗在蜀地上。
到了今天,我的心里要说没有点后悔什么的,也是不可能的,千里迢迢的从邯郸赶来成都,一路上的苦头真是吃的不少,要不是怕别人笑话我,我早就哭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直到到了这里,我才忽然发现自己这一路上的无数艰难险阻,竟然让我给闯了过来,心里真的有点挺佩服自己的。也许这还是蜀地历史上第一次有皇帝亲自来到这里亲征,不过,这样的荣耀注定要在历史上被抹掉,我记忆里的历史上是不会存在我的,而我也决定将自己的存在痕迹全都抹掉。
成都已经是蜀地的最后的一座边境城市,再向西虽然还有很多地盘也算是蜀境,却从来不被刘邦控制。蜀地的少数民族很多,后世计算都有五十多个,而这时候的少数民族更多,多的无法统计,都被统称为蛮夷,不是叫南蛮就是叫夷人,而他们对自己的自称也不叫什么苗人,而是叫洞人或者是寨人,以某个山洞或者某个山寨来划分自己的民族和地盘。
由于语言和习惯的问题,少数民族从来都没有被征服过,蜀地在地图上看起来很大,实际上被汉族控制的地域并没有多少,到了成都就已经是最后方,再往后的区域连刘邦都不敢过去。
当我看见成都的城墙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我从邯郸出发的时候还是夏天,到了这里足足花了我三个多月的时间,等我终于到了成都城下的时候,大军都已经交战了好几次了。
连绵的军帐如草地上的花朵密密麻麻的排到了天边,十几万人的大部队将成都包围的水泄不通。
由于没有辎重,大军和蜀军交战并没有占据多数优势,而随着一批批辎重从官道上不断运来,我军的实力正逐渐恢复。
成都到咸阳之间是有一条官路的,这条道经历了多年的修建,已经足以支持运送大量的辎重所需,只是由于路上有几道险关,才将道路掐断,而钟离眛的大军从小路绕过险关之后,这些险关已经渐渐的失守,如今我们的辎重已经不断的运来,自然证明了那些险关已经换了主人。
看到军营日渐强大起来,我的心里却多了一种无奈,早知道,我就晚点来了,从大路走多好。
不过,我亲临战场对将士们的鼓励还是很大的,至少在我到来之后,几次和蜀军的交战都占了上风,而蜀军自从吃了几次败仗之后,干脆闭门避战,任凭我们的兵卒在城下叫骂,也不出来,做起了缩头乌龟。
在城外围困了了一个月之后,我等待许久的神武大炮终于运到了成都城下,这二十座神武大炮比我走的还早,却到的比我走小路都晚,不过总算是到了地方。
当二十座神武大炮对准了城墙的时候,我终于施施然出场了。
在军营里躲了一个多月,就算我是出来偷懒的,也觉得无聊的很。
今天总算是到了最后大决战的时刻,我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抢风头。我对功劳已经是无所谓了,不过对能出风头的事情还是很有兴趣的。
看到一顶金黄色的九龙华盖从军营里竖了起来,一万身穿金色战袍的禁卫军整整齐齐的排在了我的周围,顿时就将我这个唯一身穿红色棉长裙的女人衬托的无比显眼。
没用我开口相邀,刘邦和吕雉还有几十位汉国重要的将领就出现在了城楼上。
“沛公,别来无恙啊?”
我举着话筒,隔着百多米的距离,将声音遥遥送上了城楼。
刘邦惊讶的看着城下的那个红衣女子,近十年没见了,她依然是那么的艳光四射,那么的风华绝代,那么的让人心动,而自己已经五十多了,脸上多了皱纹,头上多了白发,身边的女人也是容颜老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美丽。
在刘邦的身边还有他的大儿子刘肥,小儿子刘盈,刘肥是刘邦和外人的私生子,出身不正,而刘盈是刘邦和吕雉的儿子,如今是汉国太子。
在两旁,樊哙、张良、萧何等人一字排开,都是汉国重臣。
吕雉站在刘邦的左侧,刘邦的右侧是他的小儿子刘盈,然后是刘肥,之后才是那些汉国重臣。
“赵王千里迢迢的来到本地,所谋甚大啊!”
刘邦吐气开声,虽然五十多岁了,可是这声音却不小,能让百米外的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