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中,荣良和那心仪的校花数次交往,然而那女孩根本没有这种想法,所有的往来只是出于礼貌上的回应。
越是得不到女孩的芳心,荣良心中对爱情的渴望越强烈,频繁的造访,让女孩终于沉不住气,请同学传话求他不要再骚拢她。
其实交往的这一段日子里,荣良早己从那女孩渐渐不再耐烦的语气,越挂越快的电话,越回越少的短信,预感到这一结果。
但他仍不死心,希望得到女孩亲口的回答,于是在放学时拦住了她。
女孩彻底被激怒了,所有不好的情绪慢慢累积已久,终于在此刻爆发,当作众人大吼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更本不可能。
女孩的言行,彻底把荣良的一厢暗恋轰炸得支离破碎,让荣良无地自容,深深的在心里留下一块难以修复的伤疤。
荣良想到此处,报复的心理由然而生,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顾虑,心想:“缘来缘去缘如水,花开花落终有时,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觉得他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鸳鸯,如今相遇,一切都是天意。
他的心里开始莺舞欢歌,脸上绽放一生都没有过的笑意,也不知这笑是甜蜜还是邪恶。
在这浪漫的古庙里,正渲染着一场好梦,仿佛渴求的爱情正带着他步入一个新的人生。
荣良让巧儿坐下,巧儿就依言去做。
荣良用筷子夹着米糕,放在木勺内,一口一口喂给巧儿吃。
巧儿羞得满脸通红,闭上眼睛,任其胡作非为。
二人他一口你一口,很快将美食吃完。
荣良意犹未尽舔着嘴唇,道:“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巧儿觉得这词说得非常有文采,可是心里很乱,很不安,因为男女手授不清,不能拉拉扯扯,要是让他人看见,哪里还有脸活下去。
她来时母亲对她说:“你爹爹的仕途颠荡,几起几落,以后能不能翻身就看今天了。”
母亲又说:“少主将来是一国之君,若能成就这门亲事,那真是光耀门楣,全族的人都将以你为荣,反之,得罪了少主全族将要有灭门之灾。”
母亲还说:“如今王城反贼攻城,一旦城破,一定会垂涎你的资色,如果将你掳走,骨肉分离,以后我们母女只能在梦中相逄了。”
巧儿来时极不情愿,深知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不要说在皇宫了,就在朋城她已意识到父亲为了家族的利益,绞尽心机的和许多盘据在朋城的势力周旋。
在她的心目中荣良应该是一个严肃无趣,不苟言笑的人,一如父亲一样,处处为宗室着想。
而且以少主的身份而言,荣良的身边也应妻妾成群,她嫁过去此生就了无乐趣,整天生活在争宠之中。
但自从见了荣良本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荣良非但和古板的父亲不一样,就和她熟知的亲戚朋友也是判若两人。
仅凭刚才一句,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她便觉得荣良出口成章,语出惊人。
她也不知为什么,心房里总好像有一只小鸟在扑腾,搞得心中暖烘烘的。
她搞不明白了,只不过和这个人才照个面,内心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波动?
荣良看着娇美的佳人,心中一荡,若和巧儿在此厮守一生,了却他的心愿,此生也就无憾了。
就在这时,忽听殿外有人咳嗽一声,荣良不由心头一震,收敛不雅的举动,正容道:“什么事?”
只见赵勇走了进来,行过礼道:“禀少主,朋城府一干官员带着礼物前来拜见。”
荣良心头一喜,要发大财了,不动声色的道:“又是来送礼的,先请进来吧。”
巧儿羞答答的来到荣良面前,施了一礼道:“巧儿去准备晚膳,先行退下。”
原来朋城内的大小官员得知刘斗登把女儿当作礼物送给了少主,纷纷带着女儿前来献宝,唯恐落后。
有的官员的女儿过了二八年龄,不惜重金把花楼的头牌买来,认作干女儿,再携带贵重礼物,急急赶来。
这可把荣良忙得焦头烂额,招见这些官员时,全程哼啊的,生怕露出马脚,好容易才把这些官员应付了过去。
土地庙内一时美女如云,礼物堆积成山。
那些曾待在风花雪月中的女子,打扮得花技招展,加之衣着本来就暴露,来到殿前更是秀出诱人的体态,尽现妩媚之色,频频用秋波挑逗荣良的心理防线。
只把他逗的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把这些浪荡女子拖上床干上一番。
但是荣良冷静一想,还是保命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和绝色美女快活快活。
如此一想,他的注意力就放在收到的礼物上。
他面对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礼物,一时没了办法,带走是不可能的,只挑了几件小东西藏在身上。
但他看看这金光闪闪大金佛又舍不得,那个鸡血石雕成的栩栩如生的假山又放不下,最后只能狠心一跺脚,命赵勇等人挑几件有用的东西留下,其余的礼物和众美女尽数退回。
赵勇等人也没见过这么多贵重的礼物,虽然心中想占为己有,但看到荣良在一旁看着,不敢贪心,只选了一些小的金器收好。
此事刚完,巧儿带着几个家佣呈上做好的美味佳肴,布好了酒蛊碗箸。
荣良开心极了,让赵勇等人一齐过来享用,众人起先还不敢。
荣良便以命令的口吻发号施令,众人才敢坐下来放开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荣良带着几分酒意,大胆的伸手托起了巧儿的下巴,仔细的审视着她。
巧儿害羞的把头转向了一边,睫毛低垂了下去。
赵勇识趣的带着众人悄悄的退下。
“你怎么这么美,难道是仙女下凡。”
巧儿微一扭头,摆脱荣良的手,她不悦的说道:“少主喝醉了,巧儿并非仙女,也不是堕落风尘的戏子。”
“怎么,生气了?”荣良笑吟吟的问。
巧儿回避到一边,道:“时候不早了,少主该休息了。”
荣良拎起一酒壶,仰头豪放大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巧儿震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惊愕的抬起眼睛来,深深的看着那荣良。
民间传闻,少主荣良乃是当世才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博古通今,国之未来的希望,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荣良重新掉过头来,他的目光再度直射在巧儿惊讶的脸庞上,道:“怎么没有听过这首诗?”
“少主真是当世的才子,作得一手好诗。”
荣良寻思:“原来在古代泡妞,只要吟诗就好了。”
他微微一笑,举步来到院中,对着天上的明月,索性把全诗朗诵出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巧儿悄悄的跟了出来,倚着大殿的围栏坐了下来,一时听得出神。
荣良又对着巧儿吟诗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巧儿羞得脸又红了一红,知道这诗的意境,心中涌上了害臊的情绪。
荣良看着月光下的巧儿,她穿着件粉红色的衣服,红绫裙子,外面罩着小毛边蓝缎背心,说不出的娇俏动人,轻轻一叹,倘若他真的是少主该有多好。
“少主为何叹息?”
“巧儿叫错了,应该称本少为靓仔,罚酒一杯。”荣良举着酒壶,踉踉跄跄地走到巧儿的身边。
巧儿身子没有动,深深的望着荣良,淡淡的道:“靓仔醉了。”
荣良用手扶住了她的肩,俯首凝视她,然后,他用手捧起她的面颊来,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眉细细,眼盈盈,风姿楚楚,柔媚可人。
荣良轻声的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巧儿眼里已漾满了泪,委屈的道:“靓仔真的醉了,这里不是寻欢作乐的花楼,若靓仔真的喜欢巧儿,应该明媒正娶,不可以这样轻薄于我。”
荣良一怔,退开几步,扔掉洒壶,叹道:“谁能懂我?天下谁能懂我?”
荣良此刻的心境也只有他自知了。
“我爹说过,朋城兵强马壮,城高水深,粮草充足,守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靓仔还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说不定巧儿能解一二。”
荣良知道巧儿会错了意,但他又怎么能把替身的身份说出来,只得道:“本少倒不是担心朋城被敌所破,可是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我只能在此对月当歌,毫无作为。”
“原来靓仔在忧国忧民,巧儿愚钝不懂国家大事,无法为你分忧。”
荣良开始胡说一通:“天下如此局面,全因官爵世袭制,一些无用之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巧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好笑吗?”
巧儿摇了摇头,望着一本正经的荣良,默然不语。
“当今制度急需改革,罢免废材,用科举制一层层选拔人才,人尽其位,国家才会安定团结,昌盛繁荣。”
荣良醉意更浓,开始口若悬河的吹起来,用所知的历史知识,分析各阶级之间的矛盾,并列举如何兴邦定国的例子。
巧儿觉得荣良的一席话就是精彩的人生哲理,如暮鼓晨钟,撞击着她的心扉,使她恍然大悟,就更加敬佩荣良的人品和学识。
荣良此刻面对这个女孩,也不知身处在什么年代了,当真恍如隔世。
二人开始还有点生疏,但逐渐找到心里温馨的感觉,边走边聊,开心不已。
荣良借此良机,暗中询问了当下的一些情况,可惜巧儿知之甚少,但对于荣良来说还是有不少的惊喜。
如今他来到浑沌大陆上,身处在最文明的天朝国中,荣家入主天朝已有2021年。
周边临邦还有许多国家,其中数蛮族最为强大,一直对天朝的国土虎视眈眈。
“流星!”巧儿突然停下来,就地默默许愿。
飘渺的天边果真飞过一束绚丽的流星,划落在朋城的边缘。
荣良忽然心中有一股渴望,连忙许下愿望:“这么漂亮的女孩就让我讨回家做老婆吧!”
他想到这里心中暗暗高兴,偷看了一眼巧儿。
正站在院子里的巧儿,仰面闭目对着流星许愿,可以看到她的脸上有一朵红晕飞了起来。
良久,巧儿才道:“我许了愿。”
荣良笑问:“什么愿?”
巧儿嫣然一笑,道:“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
她笑的很甜,围绕院中的一棵树旋转,在荣良眼里她是多么的天真无邪,纯洁美丽。
一阵清风过后,荣良头脑开始发晕,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被巧儿旋转的,还是酒喝了多了。
视线中巧儿的身影赶了过来,扶住了他既将跌倒的身子,可是巧儿怎么扶得住,二人一起摔在地上。
巧儿被荣良的身子压疼了,带着哭腔叫道:“来人了,少主醉了。”
荣良大嚷着:“我没醉,再来一杯,再来一杯……”此话还未说完,便不醒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