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宫的路上,段智鸣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妓院和赌场,心里面就特别的不舒服。要知道无论是在现代社会的世界里,还是在封建社会的世界里,妓院和赌场可都是造成贪污腐败的源头。尤其是妓院,不单单是贪污腐败的源头,而且还是人口拐***良为娼的犯罪源头。可为什么在封建社会中,妓院和赌场却没有被禁止。关于这一点,段智鸣直到现在都想不通。
因此,段智鸣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而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段智鸣突然看到前面大街的主干道上围了不少的人。于是,他好奇的走到前面的人群那里,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段智鸣走到人群里,他看到一个老婆婆和一个穿着褐色衣服还有一个青色衣服的年轻男子站在人群的中间。感到好奇的段智鸣询问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群中的一个人告诉他,有一个老婆婆的包袱被人抢了。虽然抢匪被捉到了,但是老婆婆眼神不好,没有看清抢匪的样子,也没有看清抓抢匪的人的长相。结果被抢匪就诬告抓他的人是抢匪,搞得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分辨谁是抢匪。
在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段智鸣想了想,然后大声的说道:“各位,我有办法可以分辨出谁是抢匪。”
周遭的人听到段智鸣说的话后,纷纷把目光转向段智鸣,其中有人问道:“是什么办法?”
“让这两个人比赛跑步,从街头跑到街尾,等他们两个人跑完了之后,大家就会知道谁是抢匪。”
听到段智鸣说的这个办法,大家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大家都不明白比赛跑步的结果怎么会证明谁是抢匪。
“用比赛跑步来确定谁是抢匪,我说你开什么玩笑呢?”其中一个人说道。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等他们两个人从街头跑到街尾后就知道了。”段智鸣微微一笑道。
周边的人听到段智鸣这么说,都不知道段智鸣到底要干嘛。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只能按着段智鸣的要求,毕竟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分辨谁是抢匪。
于是,两个嫌疑人在众人的要求下,走到街头,然后开始尽自己的全力向街尾跑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都跑到了街尾。其中那个穿着褐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是最先跑到了街尾。
“他们两个已经跑完了,现在请你告诉大家,谁是抢匪?”周边的一个人说道。
“那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就是抢匪。”段智鸣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这个穿青色衣服的人跑的最慢。”
听到段智鸣说的话,周边的人顿时感到段智鸣说的这个确认谁是抢匪的原因非常的荒唐。
“我说兄台,就因为我跑得慢,你就认定我是抢匪,我看你的脑子真是有问题。”穿青色衣服的人笑着讥讽道。
“对,说的没错,你的脑子确实有问题,哪有用谁跑的快,谁跑的慢来确认谁是抢匪的。”
“是啊!”
看到穿青色衣服的人讽刺自己,加上周边的人一个个用不理解的表情看着自己,甚至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段智鸣没有反驳,而是把自己为什么会用谁跑的快、谁跑的慢来确认谁是抢匪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段智鸣在听到老婆婆被抢走包袱到抢匪被抓住的经过后,就发现抓抢匪的人要比抢匪跑的快。首先,老婆婆的包袱被抢走后,抓抢匪的人就遇到了老婆婆。在询问了老婆婆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抓抢匪的人就立刻朝着抢匪逃跑的地方追了过去,最后抓住了抢匪。所以,这就证明了抓抢匪的人要比抢匪跑得快,否则抓抢匪的人是不可能在询问了老婆婆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还能在去追抢匪的时候追到抢匪。
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周边的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夸赞段智鸣的聪明机警。而那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看到段智鸣用事实根据揭穿了自己就是抢匪后,想要逃跑。但很可惜,就在他刚要跑的时候,段智鸣身边的洪海立马就把他给抓了起来。
“哼!你这个混蛋,抢了别人的东西,被人捉住了还敢诬告别人,简直是太可恶了。”看着被洪海制住的抢匪,段智鸣生气的对抢匪说道。
此时制服抢匪的洪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段智鸣,他没有想到,恢复正常的段智鸣居然变得这么聪明,把这么复杂的一个案子轻轻松松的就给破了。
“好了,各位,这个抢匪现在就麻烦各位送到官府去。”段智鸣对周边的人说道。
“好的,没问题。”周边的一个人说道。
然后抢匪就被周边的两个人给押走了。
“兄台,谢谢你帮我洗刷了冤屈,不知兄台高姓大名。”穿着褐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感激的用双手抱拳说道。
“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名字不值得一提。”段智鸣回答道。
“兄台既然不愿意透露姓名,那在下也就不在过问了,以后要是有缘相见,今天的恩情,在下一定会报答的。”
说完,穿褐色衣服的年轻男子向段智鸣举了一个躬,就离开了。
看到穿褐色衣服的年轻男子离开后,段智鸣带着洪海向回皇宫的路上走去。
但走了没过多久,突然有人把段智鸣和洪海给叫住了。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段智鸣和洪海连忙回过头来,只见叫住自己的人是大概十七八岁的姑娘。
“这位姑娘,请问你叫我们有什么事吗?”当姑娘走到自己面前,段智鸣问道。
“这位公子,刚才小女子都听人说了公子在集市上做的事情,所以小女子想请公子能够帮帮小女子,救救小女子的父亲。”小姑娘向段智鸣跪了下来,恳求道。
“姑娘,你先起来再说,你父亲怎么了?”段智鸣把小姑娘扶了起来,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公子,小女子的父亲因与人结怨,被对方诬告偷了他们家的黄金而被关入了大牢。虽然小女子的父亲始终说是冤枉的,小女子也作证。但由于对方找来了三个证人,官府现在不相信小女子说的话,非要认为小女子的父亲父亲偷了对方的黄金。”
听完眼前这个姑娘说的话,段智鸣想了一下小姑娘叙述的前因后果后说道:“走,带我去衙门。”
就在这个时候,洪海拉了一下段智鸣的衣袖:“殿……少爷,我们要是在不快点回去,只怕……”
还没等洪海说完话,段智鸣打断道:“现在这个姑娘的事要比我们回去重要的多。”
段智鸣知道洪海是担心自己管了这件事情之后,会很晚回皇宫。到时候自己和他私自出宫的事情就会被人发现,届时就会有麻烦。不过段智鸣在借尸还魂前毕竟是一个警察,为人民服务的观念一直都存在他的脑子里。即使他现在借尸还魂成为了一个皇子,他也依然没有忘记这个观念。
段智鸣和洪海带着这个小姑娘一起去了衙门,由于洪海把自己大内侍卫的腰牌在公堂上亮了出来。但没有泄露段智鸣皇子的身份,只说了段智鸣是一名官员。因此衙门的官吏在升堂后就没有让段智鸣在公堂上下跪。
在公堂上,段智鸣对公堂上问案的张大人问道:“张大人,这几个跪着的人就是本案的原告和证人吗?”
“没错,段大人。”坐在堂案前的张大人回答道。
听到张大人的回答,段智鸣开始询问原告和证人。但在询问的过程中,段智鸣发现原告和证人每次回答完后,总是不自觉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还有就是原告和证人时不时的总是不自觉的动一下自己的腿。
看到原告和证人在询问中做的这几个行为动作,段智鸣立马就确定了原告和证人的确是在说谎话诬告被告。因为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在接受别人询问回答完问题后,要是不自觉的用手摸自己的嘴,这就表示被询问者之前是在说谎话和隐瞒事实。至于被询问者总是时不时的不自觉动一下自己的腿,这在犯罪心理学上来说就表示被询问者的内心很不安。因此段智鸣才非常确定原告和证人是在说谎诬告被告。
不过仅凭原告和证人做的这几个行为动作是不能给被告洗刷冤屈的,因为这些不是证据,只是一种能帮助自己判断真相的方法而已。
段智鸣用手摸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他向张大人问道:“张大人,既然有三个证人证明被告偷了原告的黄金,请问你是否找到被告偷窃的黄金呢?”
“启禀段大人,没有。”张大人回答道。
“没有找到失窃的黄金,只有证人的证言,你就认定被告有罪,你这也太轻率了吧!”
“段大人,证明被告有罪的人有原告和三个证人,总共四个人,这难道也轻率吗?”
“要是原告和三个证人都在说谎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让张大人哑口无言。是啊!的确,人可以说谎,但证据永远不会说谎。
在听到段智鸣说自己和三个证人可能会说谎,原告激动的说道:“大人,没有证据你可别胡说,说草民找人作伪证诬告自己的堂兄,敢问大人可有证据。”
“是啊!大人,你可有证据。”
“对,大人。”
“没错。”
三个证人也一个接一个的说道。
“哼,证据,别着急,待会儿证据就出来了。”段智鸣说完就转过头对张大人说道:“张大人,请你让人搬两个屏风过来,把三个证人隔开,然后在给这三个证人每人一张纸,一支笔。”
张大人不知道段智鸣要自己让人搬两个屏风把三个证人隔开,还要给三个证人每人一张纸一支笔是要干什么?但既然段智鸣发话了,那自己就只能照做,谁叫他的官比自己大呢!
接着,不一会儿的功夫,衙役就搬来了两个屏风把三个证人给隔开了,而且每个证人的面前都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看到准备工作做好了,段智鸣开始对这三个证人进行了询问:“你们三个人说被告偷了原告的黄金,那你们应该知道被告偷的黄金是什么样子吧!”
“知道。”三个证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既然你们都知道,那就请你们在纸上把被告偷走的黄金是什么样子给写出来,但是在写的过程中,你们三人不许交头接耳。”
段智鸣的话说完后,三个证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半天都没有动笔在纸上写下答案,而且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看。
“你们三个是怎么了,怎么还不快写?”段智鸣见三个证人半天不动笔,于是就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催促道。
见段智鸣已经不耐烦的催促了,三个证人一个个抓耳挠腮了半天,然后在纸上慢慢的写了起来。
三个证人在纸上写完了段智鸣问的问题的答案后,就心情沉重的把笔放在了一边。
段智鸣看到三个证人在纸上写完了答案后,就让人把三个证人的纸拿到自己的手里。
看着三个证人在纸上写的答案,段智鸣笑着对三个证人说道:“刚才你们几个不是要我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在说谎话诬告被告吗?本官现在就告诉你们,写在这三张纸上的答案就是证据。本官刚才问你们三个被告偷的黄金是什么样子,你们三个人在纸上写的答案分别是金元宝、金条还有金砖。你们三个人既然看到了被告偷的黄金是什么样子,那你们三个人在纸上写的答案应该是一样的。但为什么你们三个现在在纸上写的答案会不一样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被告根本就没有偷原告的黄金,而你们三个在诬告被告前没有仔细对好口供,所以你们三个在纸上写的答案才不一样。”
见谎言被拆穿了,三个证人立马磕头,并异口同声的求饶道:“大人恕罪,这都是李老爷(注:李老爷就是本案的原告)让我们三个人做的,不关我们的事,大人恕罪。”
听到三个证人都在指证自己教唆他们作伪证诬告被告,加上谎言也被拆穿了,李老爷立马惊慌失措道:“张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