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阅世界百态,怎懂沧桑世故四字,不观千娇百媚亿万花开,岂知繁华与浮华。唯有经历,才能明了。我娓娓道来:似水如歌。
回想起过去的时光,我时常会陷入怅然若失,时常会恍惚惆怅,然而最多的,还是怀念。
在成长的岁月当中,初中幼稚不懂世事,大学无拘无束更为洒脱,工作面对无数的承担和指责,唯有高中,你方有些成熟的思维和想法,却仍旧保留孩子的天真可爱。
这时候,最好的我们拥有最好的时光,没心没肺,尤自不知。
即使不像《最好的我们》里,有最好的同桌余淮,有一直深爱你的路星河,在那段短暂而玩闹的旧时光中,仍然有那么多我们曾深深存在于脑海中,从未忘记的过往。
即使有那么多的遗憾,即使世界那么黑暗,即使校园也有尔虞我诈,即使新冠爆发,我们必须居家打卡学习,可时光就这样淡若流水,悄然离逝。
是不是不再拥有,所以更加难过?如果有一台时光机,能回到过去,多好。那些努力的拼搏的,那些笑过的哭过的,那些苦过的恨过的,如今都化作云烟一缕,成为放在胸口不可替代,倍加珍惜的一一回忆。
青春的岁月总是短暂,仿佛只是打马而过,转瞬即逝。可是啊,越是这样,我们就应该越学会珍惜,去获取活在当下正是青春美好年华的幸福。
也许年少总是轻狂,爱做梦,却不知道明天和青春究竟是什么样子,该做出什么规划和努力。
也许我们都不是完美小说里的男主角或女主角,但我们是一棵树,是那匆匆岁月里,在行走的路人。
“没有什么比时间更有说服力,因为时间无需通知我们就可以改变一切”,父亲从母亲后面紧紧抱住了脆弱而又故作坚强的母亲,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万事朝前看。我们要相信儿子。”
我俯卧在角落里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我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楼梯周围,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青春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也是一剂苦口的良药。它教会了我们去忍耐,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薄情与困惑。
……
天亮了,被老妈叫起来,两个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
三周后,疫情基本控制,高三初三学生复学。由于起的太早,我困的在老爸车上睡着了。
“陈洁,你说你也是,非得早上那么早给人叫起来背单词,你这路上,这车上背不一样吗?”
妈妈开着车,爸爸叉着手,瞟了眼悲惨的我,平视着前方,嘴巴一上一下的。
妈妈猛一转头,“我都懒的说你是猪呀,你知不知道人一天,这个学习的黄金阶段,就是起床后的两个小时,你什么都不知道。”
妈妈斜眼瞧着爹的,眼角的黑眼圈很是明显,“儿子英语有优势,那就得维持,至少在总分上能拉别人一大截呢,你懂不懂呀,猪头。”
“我是猪还是你是猪呀,你4:30叫她起床到6:30是两小时,你5:10起床到7:10不也是这俩小时,有什么区别,儿子7:20报名,正好7:10多就到学校了。”
“我争不过你,你看下,到几点了。”
前面堵着车,妈妈看了下时间,7:00点了。
“都堵了25分钟了。”
“哎学生多,天天要往学校跑呢,今天又逢上报名,就更多了。等下也只能送海海到校门口,他自己测了体温进校门再测一次体温进教室,然后他们搞卫生下午考试,学费伙食费已经在网上交了。本来不该来的,人流多,容易给国家添乱。”
爸爸拍着我,唤我起床。
“可不是吗。不过我们要充分相信国家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武汉是能过关的,中国也是。”妈妈目光坚定,眼里满是星子。
“好,你给他把书包拿上。”妈妈瞧着我呆滞无神的眼晴,指着书包道。
“好,咱们走。”爸爸催促着失眠过度的我下车。
“对,这都半天了,还没挪。”
我和老爸在妈咪的咆哮下快速下车,向学校方向跑着。
妈妈打开了车子的窗户,伸出头,朝我与爸爸大喊,“你俩慢着点!”
“你俩慢点。”
我与爸爸忙里抽空,回头挥手,“再见!”
“我羡慕那些真正聪明的人,因为真正聪明的人从不狡猾,也不走捷径,不易极喜也不易极悲。这是一种稳定的力量。普希金说这世界上没有幸福,只有自由和平静。”这是父亲曾教导我的话,我好像明白了……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这是三毛写在《北方的候鸟》里的一首诗。三毛求的是来生,而我,唯愿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