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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回来了

三年后。

“你说这姑娘为何整日遮着面纱?”

“你还别说,你不觉得她长得像一个人吗?”

“别乱说话!”其中一人闻声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自从三年前的事情一出,她就像个禁忌般的存在,没有人敢妄论。

几人正坐在茶馆议论着,舆论里的正主就进来了,纷纷都闭上了嘴巴,侧目看着。

近几个月,卞朝突然出现了一个医术盖世的奇女子,所到之处疑难杂症都被消灭掉。此女子从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只因每次出诊脸上都遮着块白布,越是这样,就越引发了看官们的好奇心。

“老板,打一壶普洱。”声音如涓涓流水般划进他们的耳朵,听着令人陶醉。

“您要的普洱。”老板热情的把水壶递过,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她脸上瞟。

她只当看不见,接过水壶付了钱转身向店外走去。

“本来没觉得,你这一说,还真挺像的!”先前猜测她的人又胆大的开口了。

“再乱说全让你们变哑巴!”提着水壶的女孩头都没有回,却吓得他们不清。

要说别人他们总要上前骂上两句,可这位他们是真不敢得罪,就凭她的医术,别说让自己变哑巴,悄无声息的让他们死都行。

就在百姓们众说纷纭中,女子已经从大街小巷穿梭而去,最后停在一个隐蔽的医馆处。

“师傅,普洱打回来了。”顺手把水壶放到一边,又准备投入到来看病的人群中。

“你先别忙,进来我跟你说个事。”门帘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女子掀开帘帐进去了。

“师傅是要退隐?”在听明白师傅的意思后,女子眉头一皱,她可担当不了大任,而且……

她的人生目标,可不是在这间铺子里过完平凡的一生!

想到这儿,女子的眼睛迸发出一种摄人的光芒。

而且,她还不打算把自己交付在这个医馆里。

女子皱着眉,想起三年前的变故,想起那个男人冷峻的面容,她冰冷的心,几乎又生起熊熊怒火。

越想,她的手便越握越紧,有些事不发生在身上,旁人根本无法体会,谁都没有资格劝她原谅。三年前,墨峰珏怎么对自己,自己的孩子又是怎么失去的,她凤衿衿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所谓的再世神医,坊间奇女子,正是她!凤衿衿!

看着她越发阴沉的脸色,老头又是叹了口气,“得饶人处且饶人。”

“师傅对我的好,我不敢忘。可有些人不值得被原谅!”不论以前还是现在,她凤衿衿一直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她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养了只白鼠,可白鼠乱跑被墙边的野老鼠咬死了。

她在墙边蹲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了野老鼠的窝。最后,用一挂鞭炮把它们全部炸死了。那血肉模糊的场面,连府里的下人看着都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罢了,你天资聪颖,骨脉清奇,这才短短三年时间,就吸收了我的毕生所学。只是,不管以后你要做什么,都要记得医者仁心这个道理。”

凤衿衿沉默的点点头,“谨遵师傅教诲!”

“医师,医馆来了个患者。”凤衿衿的话还没说完,照看医馆的护工就急忙进来了。

“我现在没空,让他找其他医师看。”凤衿衿没有多想,打发过去便是了。

护工的神情有些紧张,这才让凤衿衿有心多看了他几眼,“还愣在这儿做什么?”

“这位患者恐怕来头不小,我怕……我怕别人应付不了。”护工搓了搓手,这个小细节被凤衿衿看到了。

“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啊。”说着便掀开帐帘随着护工出去了。

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等候,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眼神盯着门口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似乎怕别人发现什么。

打量了片刻,凤衿衿便应了上去,“你哪儿不舒服?”

中年男子先是起身拘了个礼才缓缓道,“劳烦姑娘跟我走一趟!”

这是何意?凤衿衿心里暗暗揣测着他的来意,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哦,是这样的,我们家主子生病了,需要您过去看一眼。”中年男子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又解释道。

“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位大户?”凤衿衿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这三年皇家贵胄她看了不下百个,早已见惯不惯,唯独这人他没见过。

“墨王府!”

这三个字像是大山般,压着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墨王府!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她自己都忘了。

“姑娘?我们动身吧?”中年男子见她脸色有些难堪,想了想也没曾开罪于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又试探性的开口。

“你家主子得了什么病?”凤衿衿的面色一下清冷起来,语气也沉重了不少。

“这得要您亲自去看看。”中年男子面露难色,主子的病已经三年有余了,自从……自从三年前那件震惊卞朝,他大义灭亲,处置了凤……那人之后……”中年男子提到凤衿衿的名字,却再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了。

“这样吧,今日时候不早了,明早你来找我。”凤衿衿考虑再三,觉得还是有所准备才好。

“这……”

“送客。”没等中年男子开口,凤衿衿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也只好作罢,看着护工送他出了门,凤衿衿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三年了,她依然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拖着出了府门,又是如何摇尾乞怜的求他,求他放过自己的孩子!往日的种种,正如昨天发生似的让她记忆深刻……

次日,凤衿衿跟着昨天来医馆的男人来到了墨王府。

站在烫金的牌匾之下,凤衿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个象征着荣华富贵的地方,有多少人争的头破血流的都要进来,可又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在此凋零却不曾被人发现……

“姑娘?”男人见她一直盯着匾额出神,又开口提醒道。

“哦,这就来。”凤衿衿赶紧跟着他往前走,入眼的都是自己曾熟悉的一切,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变过。

甚至……甚至当年自己亲手栽种的红蔷薇都还在。

“这是谁啊?”这个脆生生的女声,凤衿衿一听便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她的好庶妹凤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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