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说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墨峰珏开口道。
“王爷,是她!她要害您!”领头的侍女向疯狗一样,指着凤衿衿。
“哦?是吗?”墨峰珏浅笑了一声,一脸不解的看向了凤衿衿,在别人看来,倒像是宠溺般的温柔。
“没错,奴婢有证据!”侍女以为墨峰珏相信了自己,像看到希望般的开口道。
“继续说。”墨峰珏说话的时候依然看着凤衿衿,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她想要用巫蛊之术害王爷,这就是证据!”侍女一边说着一边从手里展开一个小人,小人上面写着墨峰珏三个大字,头顶还被一根银针扎着。
“呈上来。”墨峰珏话落,管家便从侍女手中拿过递到了墨峰珏手里。
墨峰珏不以为意的把玩在手里任意*,“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王爷有所不知,这是从苗族那里传来的巫蛊之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侍女句句有理的解释着,她笃定了此事一出,凤衿衿再无翻身的机会。
谁料这句话却把在旁侧久不出声的凤衿衿逗笑了,“不是,这什么玩意?巫蛊之术?我是学医的,会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要不是有旁人在,墨峰珏真就沉溺在这天真无邪的笑容里出不来了,意识到自己失态,干咳了一声,“据本王所知,这也算医术的一类。”
凤衿衿没由的瞪了他一眼,昨晚还说相信自己,睡一觉起来就变了!
“先不说这东西从何而来,王爷可别忘了,您的性命,还是我救回来的,若是我真有心害您,何必多此一举?”
墨峰珏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点了点头,“有道理,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别听她的一派胡言,她是个妖女!”侍女垂死挣扎的模样难看极了。
“你先是不满因为婉儿的事情我出头教训了你,又利用身份之便对我施展报复,再来想要用巫蛊之术陷害我,三来心思歹毒竟然以下毒毒害王爷的罪名让无辜人下狱!这桩桩件件,有哪件事不是你做的!”凤衿衿实在没有耐心跟她打口舌之战了,一语成谶的说道。
“你...你胡说!”凤衿衿说的前两件她还有可能钻空子为自己脱罪,可当她听到婉儿下狱这件事,心一下就慌了,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十分难看。
“下毒?”墨峰珏眉头紧锁,回过味来问了一句。
他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只是当时没放在心上,也就没有追查下去,把那个下毒的婢女打发到了罪人所自生自灭去了。
“没有的事,不是我下的毒!”侍女死咬着她们没证据证明是自己下毒来说事,墨峰珏听得有些烦了。
“你想说什么?”
凤衿衿把婉儿在牢里对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的交代给了墨峰珏。
“那你想怎么样?”墨峰珏听完又道。
“自然是该放的放,该罚的罚!”
墨峰珏轻笑一声,“好,来人,每个奴才仗责四十,罚俸禄半年,至于你...”
墨峰珏说着看了看跪在最前面的侍女,“从掌事降为庶奴,与她们待遇相同。”
“等等!”侍女还没开口,凤衿衿却说话了。
墨峰珏一脸玩味的看着她,“觉得惩罚轻,反悔了?”
凤衿衿摇摇头,眼神看向跪倒一地的婢女,“她们也是人,如今犯此大错,无论是打发到哪里都会惹人非议,不如把她们留在我这儿,也好给她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如你所言!”墨峰珏很爽快的应下了这件事。
“那婉儿?”凤衿衿开口提醒道。
墨峰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让管家去办了。
不得不说,墨峰珏的办事效率极高,午后婉儿便被人带回来了。
“奴婢的这条命是医师给的,以后定会对医师忠心耿耿,万死不辞。”婉儿刚进来,见到凤衿衿便跪在了地上,感激涕零的看着她。
“快起来,你回来就好。”不过是举手之劳,凤衿衿可受不起她的大礼。
“以后你就跟着我可好?”凤衿衿现在里里外外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她才征求婉儿的意见。
“奴婢愿意的很。”婉儿坚定的看着凤衿衿,从她被罪人所接回来的那一刻,身心就已经全是她的了。
凤衿衿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陪我一同用膳吧。”
婉儿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坐在了饭桌上,在罪人所受了不少罪,如今见到这么多美食,就更觉得两腹空空了。
突然一股呛鼻的味道传进来,凤衿衿干咳了两声,“这...咳咳...什么味啊?”
显然婉儿也闻到了,脸上浮现一种焦急之色,“我去看看。”
说完便放下碗筷起身往门口走去,一连推了好几次,门都不见开,“这谁把房门给锁上了!”
婉儿的话让凤衿衿心里一咯噔,赶紧和她一块儿推门,可门却纹丝未动,屋里的味道越来越呛,一些浓郁的黑烟从窗缝门缝冒了进来。
“着火了,来人啊...咳咳...”还是凤衿衿反应快,更加剧烈的拍打着房门,想叫人来灭火。
两人喊了足足十分钟,嗓子都喊哑了,手上已经红肿一片也不见一个人过来,婉儿有些慌了。
“怎么办?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这是有人蓄意放火,想要害我!”凤衿衿说着,忙把毛巾沾湿,给了婉儿一条让她捂住自己鼻子。
“咳咳...”屋里的黑烟越来越浓,已经快看不见东西了。
“小心!”婉儿突然把凤衿衿推开,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婉儿被上面掉下的房梁压住了腿。
凤衿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查看婉儿的伤势。
闷哼声从婉儿的嘴里传出,凤衿衿拼尽全力都没能把房梁移动半分。
“你...咳咳,你还好吗?”凤衿衿着急的看着婉儿,她的脸色已经接近苍白,被重物压住的双腿开始渗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