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姐,给……”白通见林细越哭越大声,终于想起来他裤兜里放了有些久远的手帕,抽出来递给林细。
“不难过林细姐,这事情不是你的错,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是谁把鸭子打死的……”陈权也到林细身旁安慰道。
雷放狂翻白眼,别老强调打死鸭的事儿,万一这鸭只是晕过去……随后他倔强地又颠了颠手上的鸭子,体温都慢慢凉了,别说了连他自己都不想狡辩了。
“别哭了。一只鸭子虽然村子里很重视,但肯定是不能让不该受委屈的人受委屈;我们本身都要以身作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甩锅。”林细哭了之后黄毛见白通沉闷的很,似乎有啥要说的就是不说,想想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黄毛虽说干了不少不好的事,但是他也算得上是有担当的,本来这事就不是她一个姑娘家惹出来的……就不至于让她负这个责任。
雷放上前几步抱着脖子耷拉的鸭子往黄毛身上递“哥。那这鸭子?”黄毛没搭理他,看了一眼火已经灭了的土坑,转身就走了。
那些小伙子休息了那么久也吃了洋芋,这体力也恢复了。见自家大哥往村子里走去他们也生龙活虎往村子里冲,小胖和他弟小秃噜一个拿着赶鸭竿,一个拉着林细的手也跟上去。
陈权也去收拾了那篓猪草,把镰刀小心翼翼的放好;白通把那篓子甩到背上拉着陈权的手也跟着他们回村子。
雷放看他们都走远了,这才反应过来抱着鸭子跟上去……他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快极了,要是被他老爹骂了还好要是他……
要不是跟着黄毛这小混混跟踪白通他们,他今天也遇不到这样的事情,既丢了面子还要面临被扣分的风险,这让他以后在一众小伙中怎么立足,怎么才能达到他干爹说的那样;他一直知道白家在新寨的根基牢固,好不容易白家祖宗老头进了牛圈改造,白地主生病身体垮了,优秀的白家三叔白文现在在外面不知是死是活,现在也就他们大哥在村子里还能说得上话,不过这可不是他还有他干爹想要的……
这时候的村子热闹非凡,说是有大领导来了,他们这犄角疙瘩,穷山恶水的地方这县里市里镇里的领导也是十年难得一见,这回终于是见到有人来了,除了被分配了任务的人,基本都是赶着来看看,这大领导是不是跟戏里说的那样,是不是长得高大魁梧,威震四方,既能做到威严又能做到亲民。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自家高高能看的远的墙头站着,有的挤在道上的高田埂顿时跟闹芦笙会一样挨挨挤挤。
“领导,您说刚刚您都下车了,怎么又坐回来了还非得把车子开进去,这村子里路都不平,一会儿可怎么掉头?”伺机小潘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问身后的领导。
“小潘这你就不懂了。以后你会知道的。”领导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着车前头,这个村子情况比前面几个村子好一点。
“大家都别挤,空出多一点位置,让领导把车开进来点!”范仁见新寨村的村民快要把他们挤在后头,都要见不到了急忙喊道。
听罢,村民们没注意是谁说的,只是想想也对,听说领导开车来,大家这么挤着领导开车也开不进来,于是大家纷纷让出了道。
雷鸣瞥了一眼范仁没说什么,他只是带着他们村的李大队长走在前头,见那小轿车的前门下来一人,往车后门走一拉开,雷鸣见过世面知道,沾上地的那双鞋是一双军·式皮鞋。
心里顿时明白来人不简单。
就在这时,方才还在人群后面的范仁突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