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转过身眼睛直看着村长继续道:“叔,您说的是,可是最近也太过分了,昨天抄家掘地,今天是强买强卖,是,我们白家是落败了。可叔您也说了往上数村里的祖宗都是我家祖宗带过来的,可是他们也太……”
白默不再多说,点到就止,没必要说出来让耳朵听到,入了人心就可以,他要是说出来那就是诛心。
白默叹了口气道:“我们白家也不强求各叔家婶家能有帮助,只希望你们日后有事,能够想用到我白默就行。”
“老大,说什么呢,你在我们村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们家好多事都是你帮过的。”
一个和白默年纪差不多大的人,说完手上扛着锄头就放下来了,是刚赶过来的,白默一看,是他呀,熟人了。
已经半年不见了,虽说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但自从白家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之后,长一辈的人怕被连累,那些之前和白家兄弟们玩得好的也都没再联系了。
今天是抽风了,敢这么说话。
是田家老小子,田放。
之前和白默关系不错,田放他现在的媳妇还是当年白默出的主意,田放才追到手,下了聘成了亲。如今有了两个孩子了,家里都是农民成分也好,几年前小日子过的还好,现在都不老老实实种地了,日子也就慢慢难过起来。
“好久不见,你黑了。”白默仔细看了看。
“你还是那么白。”田放也盯着白默,两个人都是为人父母的年纪了,有些东西失去了,灿烂如阳的笑容,好无保留的信任,那些让人怀念的东西永远隔着曾经的时空,成了独自怀念的历史。
白默转过头看雷鸣村长:“就这样吧叔,感谢您把林二狗那玩意给撵回去了,我家也没事儿了,往后大家有什么头疼脑热都可以来瞧,虽说不做生意了,但人得吃饭吧,乡里乡亲的帮我采点药回就当诊费了。”
“哎,是的老大。”
“那我们能用你的药吗老大?”
“婶,当然可以,咱们四六分,您出了采药的力,我出看病和制药的力,你四我六不过分吧!”
“咯咯咯咯,可以可以”一大婶听了话乐呵呵回家了。
“白家老大真是好人。”陈权说这话,把他奶扶起来就往家里边儿走去。
“他们哥几个都还行,学识都好,白家三爷的才学全县第一,你想想看。”他奶弯着腰回应。
“这么厉害啊!是不是相当于状元了,奶?”陈权真是惊了,白家的少爷们也太厉害了“那白家咋被村里人这么欺负哦,还被抄了家挖了地。”
“……小孩子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他奶看了看这孩子,肉不多干干巴巴的,但也结实,想来在他姥家没少干活。
陈权非缠着她奶,想要知道这些故事,就像是听人说三国、水浒的故事一样好玩的很“奶,你就说嘛,你说了我就懂了,你不说我咋懂去?”
旁边一个路过的大婶突然问“阿香,你孙子?”
“没想到都这么大了,他爸呢?”
陈权他奶弯着腰又沉默了,看到这样的阿奶,他就知道他奶不愿意和村里人说话,那他也不说,要是他奶不高兴怎么办。
那大婶见陈权他奶跟往常一样不爱说话,也就不搭理了挎着篮子就走了。
见没人了,他奶出了叹了口气:“三爷啊,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