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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红豆

站在天台上鸟瞰着这座城市,用我的鸟眼鸟瞰着,一座城,好多条路,好多盏路灯,好多个灯泡,就我一只鸟,我感觉是。要抒发点什么呢?离灯泡近的地方越温暖,越该不适合我,为什么不适合,谁知道呢!大冬天漫天飞雪的时候就睡在灯泡上,其实也蛮惨,我要是在灯泡旁建个鸟巢,鸟巢里要是有那么一家子鸟,冬天里该是很温暖,那时候灯泡就真的成为了灯泡。不能这么想,越这么想越冷,每一扇亮着灯的窗子里该是都很温暖。掏出我的稻谷磕起来,牙尖轻轻咬开一头,像绽放的葵花壳,用牙尖衔出稻米,这是一种怎样的小资情调,刚刚还是孤独寂寞冷,现在就怡然自得暖。轻轻松开捏着稻壳的手,它就随风起舞,像旋转的风车,在这座城市里飘荡。城市,哪还有稻壳的一片立壳之地,也许在这矗立最高的楼的地方原来就是一片最丰收的稻田。那飞舞的稻壳是要落地寻根,还是要逃离这早已寻不到根的城市。我,自私吗?我听到有飞机从我头顶飞过,迅速藏好我的粮食,我以为鬼子来了。我曾看到天空下面的一个土坡上或站或躺满是鬼子,或躺或站的枪我真怕把我打下来,狼烟四起,拍戏呢。没坐过飞机,不知道哪闪的灯,一闪一闪就到了远方。那白天满是鸽子的广场现在好像很热闹,在这如此高的楼顶我都感受到了热情。顾不及飘零的稻壳旋转飞翔的时候,被露珠打湿,钉落在玻璃幕墙上,看不清了。急匆匆地掸掸双手就向广场飞去,那里是上演着怎样的一出热血沸腾的好戏呢?

越过嘈杂的人声车声我真的就感受到了淫雨霏霏,那声音透过初上的薄雾与露水一浪一浪打过来。我曾经在睡梦中被这声音吵醒,那是在一个几乎没人经过的十字街头,夜晚就只有灯光塞满整个路口,我就睡在那灯杆上,我想这是老天还是这里的城民给我的福利,我都感觉不好意思,广阔的天地里响起这样的一声声天籁融合在那绚丽的画面里却一点也不显的落寞,这样的美丽场景却只能让我这样一只流落街头的鸟无意中欣赏到,这就好像我们的缘分,她们大多也都是在街头被发现的。我感觉到灯杆瞬时间都硬了,不是在那萧瑟的寒风里冻的,瞬间涌起的热浪与激情好像是在与寒冷斗争,看吧,我们总是可以找到温暖暂时战胜你。以后每遇到一座城市我都期待这一幕的上演,其实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在我渐渐忘记的时候,它又这样不分时机的时候出来了,这有点故意捉弄吗?还是怕我就此把她们忘记,谁知道。好像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我想这样的事对那一座城民来说都是难得一见的风景,这座城真的就会在第二天成名了,何况在这个‘附近的人’一下就可以发现有多少美女的时代,成名真的就是一秒两秒的事了。那些从广场里飞出的鸽子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白鸽还没红烧呢就红透了色,我问他们干嘛呢?是不是地震要来了?他们说去远方撒个尿。我停在它们飞过的天空,霓虹照着薄雾真的像彩霞,其实牛郎也蛮色!还不厚道,偷人家衣服的只有变态干的出,尤其是在大学里。这样的故事怎么会流传千古,没头没脑还在之前为他们歌颂了一把。

我振一振翅膀,飞过城市,重上了穿城而过的路。

远离城市的路上在下雨,先是淅淅沥沥,然后就是大了的淅淅沥沥,飞过一段就扇不动了翅膀,刚才涌起的热火现在就只剩下冒着热气了,像冬天湖面上的水汽。在哪躲,这好像是我上路以来第一次风雨交加的夜晚无处藏身。玉兔赶快来把我收了吧!真的,小倩真的也可以!身上还没吃的稻谷相互摩擦之后都快变成了米粥,如果现在遇到僵尸的话估计还可以抵挡一阵。有一首词叫《天净沙秋思》,我觉得自己比他还惨,幸福的时候不觉得,落难的时候一点都觉得很惨。其实很好解决,给我一把伞就可以了。小桥流水人家,有,就真的好了,进去躲雨取暖把稻米给他们放到炉子上听柴草噼啪的声音就真的闻到了米粥的香味,我身上还有几颗红豆的,火光在窗户上跳动,窗外的景色是怎样的意兴阑珊,其实我也蛮喜欢吃锅巴!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连鬼都看不见别说影子了,我的影子呢?没有光还哪来的影子,有的,在那水坑里就有,只是看不到罢了!谁在为我祈祷,只是听不到罢了!没有树,没有草,连个坡也没有,天地间此时就我最高了。鸣一声吗?一个人都惊不到!最厉害的就是惊到几滴雨了。可能是惊到了很多滴雨,惊慌错乱的雨滴就杂乱无章劈头盖脸地砸来。雨要真的是线就好了,我就把它们织成面,盖身上;雨要真的是珠就好了,我就把它编成壳,卡头上;雨要真的是。。。雨真的是水,要是热水就好了,刚好洗个澡。在这路上现在我该耍套拳的,太极最能体现出境界。耍套刀法吧!剑就不用练了,连山都没有哪来的悬崖。我报着双翅缩着头瑟瑟发抖,飞回城市去吧!那块巨大的LED显示屏估计快湿透了!唉!我要是只野鸭就好了,现在也不用愁了,一不留神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白天鹅。我曾经想过不要你们的追随也这样做了,如果有了你们的追随或许路上就有扫荡一切阻碍的帮手与手段,很多事我就可以坐享其成了,不用自己找食,一个个拥抱我也很享受。你们怎么忍心让我在这样的大雨中淋雨,如果我可以在雨中给你们来场即兴演讲那你们就更舍不得我遭这份罪了。不过有人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咱们不会是对手,队友的关系可能性也不大,你们是在扛着我的大旗吗?其实唐僧最爱猪八戒。也许我的哪一点贪婪,哪一面不小心露出的嘴脸就令你们一哄而散了,也可能被你们的愤怒而失望的一巴掌拍落云间打乱云图。一路上的风风雨雨都在那里,不会少一丝也不会多一滴,我想还是我自己去经历更爽一点,见到彩虹的时候我怎么能自私的来,要被你们挤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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