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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挣钱了

陪都,天景花园七号别墅,李德智在沙发上看着报表,他夫人站在门口望着满是路灯的小路。李德智把报表放下说:“我说,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李妈妈没好气回答:“吃吃吃,就知道。儿子还没回来吃什么饭。”

李德智说:“他们部门今天加班,估计要很晚了,你这做好了也不让吃,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你看那条鱼眼睛里写着快吃吧,不然我一会儿就腥了。”

李夫人瞪了戏精一眼,继续做望儿石。李德智在公司霸道总裁,在家受气包。家里排位李素、父母,岳父母,夫人、儿子、豆豆,他。一个身价上亿的老板就是这么悲催。

饭菜做好了,四位老人已经吃过睡觉去了,夫人不让他吃他是真不敢。李旺推着电车进小区,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李妈妈紧走两步说:“儿砸,回来了,累不累?”

李旺说:“能不累嘛?万恶的资本家压榨我,您说我能不累吗?”李妈妈嗔怪的打他一下说:“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你爸爸也是为了锻炼你。”

李旺不屑的说道:“锻炼我给别人沏茶倒水?切。”“好了好了,我回头让他给你调个岗位,不加班的那种。”李妈妈宠溺的说。

李旺和李妈妈进屋,李德智赶紧站起身说:“终于能开饭了。”李旺不答话,李妈妈也不搭理他。李德智并不尴尬继续说:“儿砸,快坐,赶紧开饭。”

李旺黑着脸说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说完上楼进了卧室。李妈妈训道:“吃吃吃,说说说。你说你一天天的都干了什么,我说让儿子在家先休息,你非要让他锻炼锻炼。这下好了,锻炼的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哎呀,花儿,我也有老的一天,他不赶快上手,那我们百年之后怎么办?来吧,先吃饭。”李德智辩解道。

李妈妈一甩手说道:“你自己吃吧。”也回屋了。

……………….

田晓天下了火车,花了三块钱做三轮回到住处,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把脏衣服塞给房东小姐姐了。一晚上的硬座其实挺累人的,不过他还年轻能挺住。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群头那报道。

刚到地方,群头对他说:“三千进组五天,去不去?”“去。”田晓天连什么戏都不知道就答应了。

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武戏,吊威亚的那种。副导演小满兜给他讲戏,他是杀手,又特么是杀手,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多杀手呢?这个杀手厉害,飞檐走壁,飞刀暗器啥都会,就是打不过主角。有三句台词,但是全程戴着面巾,不露脸。

清宫戏,他要刺杀的是一位阿哥,第一句台词在一个黑屋子,他主子吩咐他去杀十八阿哥。他说是。第二句是召集帮手,他说今晚思归街,子时动手。第三句是临死前说啊。

这种戏一般都是在摄像机上蒙黑布白天拍,晚上在取景。不然晚上黑漆漆的万一出点事故就完蛋了。第一幕很快过了,第二幕是在房上跑,这时候就要威亚了,基本上需要十几次的拍摄才能完成,您别看电视上那些人飞檐走壁很流畅,其实不然。他是十几甚至几十个镜头拼接剪辑完成的。

田晓天凭着过人的才智,拍了四天拍完了,导演在那骂骂咧咧的生气。田晓天心说,你这部剧又播不了,着什么急啊。

拿钱走人,一边晃悠一边四处撒摸,看见一个小饰品店,田晓天想起明天是红姐的生日,进店看了看,挑了一个天鹅的小吊坠,花了四百多。他打算给红姐一个小惊喜,但愿红姐会喜欢,听售货员说这个吊坠仿的是费翠斋的样子,不过天鹅的嘴比翡翠斋的弯曲度大一点。田晓天觉得还不错,这个东西就是个心意,心意到了不在乎钱多钱少。

田晓天回到住处,换了身衣服洗了个冷水澡。把自己弄成民谣歌手的造型拿起吉他出门,他坐在一家商场外边,轻轻的弹着吉他,唱着自己为很好听的歌谣,吉他箱里零零碎碎的有个几十块钱。

他有时候也想抄几首歌出来,一是这个世界人们欣赏水品很高,二是他根本不记得曲谱,也不会编曲。本来想找专业人士给编个曲,一打听价格,呱呱,撤了。

其实民谣并不适合在这样一个喧闹的街上演唱,适合在小资的酒吧,轻音细语下。大家品着茶或者咖啡,民谣歌手唱一曲,把人们带回往昔或者说是青春记忆。

作为一个假文青,前世民谣听得很多,从老狼到雷子,从JAM到罗大佑耳熟能详,可以说新中国所有的民谣他基本上都听过,可是你要让他唱,嗯~记住的不多。

《青春告别诗》唱的是曹大人的版本,很温情,很感人。在这喧闹的街头像是情人的低语,有人停下脚步听一听,有人扫了一眼走了。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讨生活的群演和追逐梦想的年轻演员,或者是想一夜爆红的白日梦作者。

想要获得尊重或者传唱度,抱歉。媒体没有你的位置,圈子里没有你的名气。有人在云的样子下吸了吸鼻子,走向了旁边的小吃,有人在青春告别诗结语的时候走向了快餐店。年轻的少年们也许会停下脚步,留下一点感动,从干瘪的钱包里掏出今天的晚餐钱,他们享受着精神食粮,也许今晚不需要吃饭,水饱也是饱。

太阳公公留恋的看了眼人间,也许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一瞬只剩余辉,碎金映照在墨镜上,田晓天揉了个和旋唱道:

“暖阳下我迎芬芳,是谁家的姑娘….”

这是最后一首歌了,唱完他还要送外卖去。还没唱完的时候,大墨镜走过来,一脸的横肉说道:“别唱了。”“?”大墨镜说:“这首歌很好听啊,做我的电影插曲不错,谈谈吧!”

这么霸道嘛!老子不会同意的,不尊重作者的有钱人都不是好人,田晓天决定了,不卖。说啥也不卖。

大墨镜说:“十万,使用权和翻唱权,咋样?”

“大哥贵姓,什么时候签合同?”田晓天献媚的应声道。大墨镜矜持的点点头说:“现在,立刻、马上。”

金主爸爸有要求,“好好好,这是我的银行卡号。”

大墨镜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人家戴墨镜怎么看出来的鄙视?呵呵,那略向上的歪斜的嘴角出卖了他眼神。

大墨镜要拍一部纪念他青春的电影,按照他的青春写了部电影,他的青春充满了激情与血腥和性。田晓天打赌这电影肯定不能上映。大墨镜显然知道,挥手不在意的说:“玩儿,知道嘛。我有钱,愿意玩儿。管着吗你。”

田晓天拿起笔写下名字,果断拿钱走人。识货啊,这位老板眼观真好。大墨镜心里想缺货呀。不知道有人找这种青春小调出价五十万嘛,沙雕。

呵呵,田晓天知道的时候是改签合同的时候,田晓天呵呵笑了好久说道:“大哥不地道啊。”

大墨镜说道:“废话嘛不是,我地道那挣着四十万去。”

田晓天说:“大哥你当我经纪人吧。”大哥给他留了五万,说:“江湖路远,保重吧弟弟。告辞!”大哥走了。

田晓天知道人家挣得就是信息不对等的差价,但是这个差价说实话有点多啊,不甘心?不存在的。如果是他自己可能连五千都卖不上,大墨镜也算讲究了,多给了五万。

田晓天不是没见过钱的人,几十上百那是见过的,十几万哎,好久没见过了。迈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步伐,在夕阳下蹦跳。他想到了大闸蟹、蟹黄包、蟹黄粥,千丝、红烧肉、红烧蹄髈、佛跳墙,蒸熊掌、烧花鸭……

哎!太有才了。原来钱这么好赚的,我特么以前就是个傻子。我要卖歌,我要钱,我要多多的钱,多多的妹…,算了,红红会武术,要不然也不会被拿下。

想起红红赶紧电话报一下,“红姐,我挣钱了。”

红姐听到他兴奋的话,配合的说:“真哒?那你要请我吃饭。”

“必须的,想吃啥说,哥有钱了。”田晓天嘚嘚瑟瑟的回答道。

“想吃…,还没想好,要不你晚上请我宵夜吧,嗯,我带上我几个小姐妹好不好?我们都特能吃,吃穷你。”

“哈哈哈,行,都叫来。让她们看看你男人多有钱。”田晓天答应了。

“那我先上班喽,mua,爱你吆!”

“嗯嗯。”

…………

‘叮叮当叮叮当’田晓天接起手机,“歪。头儿。啥指示?”“天儿,有个活。来不来?”“什么活?多少钱?”田晓天问道。

群头甲:“唐氏投资现代戏,要一个配角,特别急现在就得进组。”

田晓天:“几配啊?我今晚约了人…”

群头嘬了口烟说道:“天儿,你不是第一个我带的科班出身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机会给你了,你自己合计。三十秒。”

田晓天:“…..我去。”

群头甲:“马上到大槐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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