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逢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纤纤玉手,有些犹豫,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了学姐,我自己站起来就可以。”
说着,韩逢正要起身。
“学弟是不相信我吗?这让学姐好伤心。”孟音哽咽道。这般娇弱的样子甚至连灵叶都看不下去了,她这明摆着欺负韩逢是新人啊。
灵叶不知道的是,韩逢刚才已经稍稍了解过她们了。孟音和灵叶分别排名第三和第四。实力不弱,仅次于景玄与叶宣。
韩逢可不吃孟音的这一套,他根本没去理会,自行站了起来。他心里很清楚,这种女孩可不一定是真心想帮他,大多只是因为好玩而已。
眼看韩逢已经站起,孟音计划落败,她先是愣了一下,心里十分不甘,当下伸手就去抹眼泪。
“呜哇哇哇……学弟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学姐呢?学姐好伤心。哇哇哇……”
好吧,经过他这一哭,刚才叶宣的那一吼屁用都没有了。内院里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注视着韩逢。
“小子,你是不是不知好歹。”
韩逢:“……”
韩逢懒得理会他们这样一群无聊的人,好像自己多显眼似的,别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你好吗。
韩逢在地面轻轻跺了两脚。
汇线!
数十根缘线从其脚下探出,伸向各个方向,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待,还是赶紧找到出口出去再说吧。
虽然韩逢有预感,以后免不了还要进来。
缘线的汇制也是有动静的,只不过难以捕捉而已。但不要忘了,这里实力等级高于韩逢的比比皆是。因此在缘线探出的那一刻,有很多人就已经注意到。
“汇线师!竟然是汇线师!”在场一人惊讶道。
此刻,甚至就连孟音都是不装了,一对灵动的眸子盯着韩逢。而且不止是她,景玄还有刚刚从这里经过的叶宣都是注视着后者。
除却他们之外,在场的原本一位没有被韩逢注意到的长者也是颇有兴趣的翘起嘴角。
“是汇线师啊。”
察觉到目光又回到自己身上,韩逢也意识到一点儿,可能是内院里的汇线师比较少吧!他在外院的时候就没见过几位。
不过并未多加在意这件事,他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出去,这是他自己给自己下达的。
这一段时间里并没有人打扰他。
缘线延伸了足够长的一段距离,可是不管是从哪儿个方向,韩逢都未发现类似出口的东西。这让他不禁大惑不解。
“那个,学弟,”孟音开口道,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嬉闹之色。
“在内院里你是找不到出口的。”
“什么?”韩逢大叫一声,“没有出口,这怎么可能?”
孟音双臂环胸,撇了撇嘴道:“怎么不可能。再说了,我只是说你找不到出口,又没说它没有出口。”
韩逢双手合十,道:“对不起。还请学姐告知。”
“哼!”孟音冷哼一声,朝着刚才那个不起眼的人方向指去,“你去找严长老帮忙吧!”
韩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的确站着一人,是一位老者,身穿白袍,神采奕奕,满脸似乎都在向别人告知四个字:饱经风霜。
韩逢恭敬的走到那位老者面前,其余人的目光跟着他的脚步,一言不发。
韩逢有种不好的感觉,刚才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位老者,可是听孟音所说,好像这位老者是内院的一位长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其实力肯定是深不可测。韩逢现在都是未曾从其身上感受到半点的玄气波动。
这让他不自觉紧张起来,还好他有着强大的心理承担力,这才使韩逢很快就缓过来。他总不至于不出去,就是不知道应该用言语打动对方还是用什么。
韩逢停在那位长者前方一米的位置,朝着对方拱了拱手。正想开口时却被对方打断了。
“修级汇线师,可你现在已经是行者了。”
韩逢不胜尴尬,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梗,自己的汇线进度始终追不上修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可没在汇线上少下半分功夫。
韩逢开口道:“确实是这样。晚辈如今还只是一名修级汇线师而已。”
“天赋这么差,还当汇线师啊?”严老讥讽道。
韩逢咬了咬牙,反唇道:“谁规定天赋差就不能成为汇线师了?这是我的个人决定,别人无权管辖”
“倒是油嘴滑舌。那你来找我什么事?”
“出口。”
“嗯,但我为何要带你出去啊?给我个理由。”
“我不是内院的人。”
严老点点头,笑道:“你怎么向我证明?”
“你……”韩逢有苦说不出,这时他总不能找其他人来做证说看见刚才他从上面落下来的吧,可能他们也没这个胆。
“想要我带你出去,拿出通行证。”
呼~
韩逢深深呼出一口气,“通行证嘛。”
他右手一翻,顿时,一物显现而出。
霎时,一道紫色的华贵的光芒散发而出,此物被韩逢握在手中。众人的目光随着转移。
待到众人看清韩逢手中之物时,一道道震惊之声瞬间爆发而出。
“紫金令牌!”
众人哗然,这其中也包括严老、景玄、叶宣还有总之所有人。
声音一出,韩逢本能的察觉到一丝不对,但身处内院,现在的他做不了什么。
韩逢只是突然想起还有紫金令牌这一茬子事而已,当初他帮助大长老解毒完毕后对方就送了一个这么个东西给他,韩逢想,既然是大长老的东西,那应该多少有些用处才是。可没想到竟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这哪是有点儿用处啊。
此时,就连原本准备离开这里的叶宣都是停下了脚步。
韩逢临危不惧,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严长老现在可以带我出去了吧?”
严老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需要等一等。”
说罢,严老直接向后退了百米。
韩逢转过身,叶宣正贪婪的注视着他,他心中升起一丝贪念。内院的所有人皆知,如今拥有紫金令牌的只有一人,那一人便是景玄,这还是上一年景玄夺冠的时候大长老亲自发于他的。要说这紫金令牌有什么用处,他们独独清楚一点,也只想知道这一点,那就是可以调动御院的资源。
这个用处十分可怕,有些时候实力拉开的决定性因素便是资源的多少。景玄握有紫金令牌,可以触及到的资源自然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多。时间久了,差距自然就来了。世道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御院同样遵循这一硬性原则。
不过,紫金令牌可不是专属所有,也可以借为他用,就算直接抢来都可以。当然,前提是你有这个实力。
景玄坐在内院的王座上,没有人敢做出强抢他紫金令牌这种不讨好的事情。即便出现一种例外的情况,那就是多人一起联手将紫金令牌抢来,可这也会造成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事后景玄完全可以将他们逐个揍一顿,再将紫金令牌夺回。并且这种合作还是建立在某些特殊的境况下,一旦得手,这种合作关系也将不复存在。这也是没人敢打景玄手中的那块紫金令牌主意的最主要原因。
但韩逢不同,他只是一位外院弟子,没有景玄的实力,就算抢了也不用后怕。
况且,紫金令牌这么肥的一条鱼谁不眼红,莫说是叶宣,就连孟音她们都是想要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紫金令牌。
不过,还没有人率先出手,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惧怕韩逢,而是担心渔翁得利。如果叶宣此时不受伤的话那他肯定就毫不犹豫的出手了,可他现在有伤在身。定然不是孟音、徐战他们几个的对手。
叶宣竭力压制住自己的贪念,他明白,此时绝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必须等待,等待他恢复。
他现在开始后悔和景玄打斗了。只是,如果他不与景玄一战的话,那可能韩逢和大长老也不会被吸引至此,前者也不会被大长老扔进来。也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烦心事儿。
不过,叶宣不出手自然有其他人代劳。徐战就是第个动手的人,他飞速奔向韩逢,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容,映衬在长长的疤痕下,狰狞恐怖。
“哈哈,既然没人动手,那紫金令牌就是我的了。”
徐战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是内院的第五,除去景玄之外,在他前面的还有三人,这对他而言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因为即便将紫金令牌抢过来了也很有可能会被其他人抢走,但叶宣此时已经受伤,不再是他的对手。这么看来就只有孟音和灵叶了,但她们也是迟迟不肯出手,想必也是在顾虑些什么。
那这样看来的话就只有他徐战最适合做这个掠夺者了。
在这种危急时刻,韩逢自然不可能求助他人,这是非常不现实的一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靠他自己。
只是,单单依靠他自己又怎能敌得过内院的第五人。难道就要将紫金令牌拱手让人了,韩逢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自愿送出可以,但想要从他这里抢走东西,就三个字:不可能!
徐战如闪电一般掠向韩逢,后者如果硬抗他的这一劲招的话,结果很有可能是身后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韩逢将拿着紫金令牌的那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突然出现了熟悉的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