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回大秦,还是……”
王贲已经安排传令兵去整备军队了。
“先不回大秦,我得去找古苗族。”
在赵今的搀扶下,常宇坐上了骏马。
“找古苗族?”王贲很是不解:“为何?”
“古苗族,擅长练毒,蜗居在身上中,实在是埋没他们的能力了。”
“所以,我打算请他们出山,让他们为大秦练毒,加入到体系内。”
“练毒?”王贲脸色微变,已经是猜到了什么:“先生,你是想……”
“嘘!”常宇嘘声打断他的话,抿嘴轻轻笑了声:“到时候再说。”
现在属于是,八字还没一撇呢,能不能成也还不知道。
若是现在就说出去话,日后却没有古苗族炼制的毒物,那岂不是很尴尬?
“好!”王贲也是回过神来了,后退几步冲着常宇抱拳说:“那先生,路上多加小心。”
旋即,侧眼看向边上的赵今,语气稍微肃然几分的嘱咐:“先生身边,唯有你了!”
“属下明白,”赵今也是神情肃然,抱拳回了一个礼:“定不让侯爷上一根毫毛!”
听着他俩在这打官腔,常宇就有些好笑也不理会他们了,调转方向策马奔腾而走。
赵今冲着王贲,点了点头示意放心,旋即也是加紧马镫让战马转向追先行的常宇。
瞅着常宇和赵今逐渐远走,王贲的神情既有些轻松又有些凝重的深叹了好声气儿。
“先生,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这边的事情,需要他坐镇处理。
常宇不仅是侯爷而已,身上更是背负着,他远不知道的责任和使命。
倒不是担心常宇会出问题,连假死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出什么事儿,都不会惊讶了。
他在意的是,常宇到底什么时候,才带上聘礼去王家提亲娶走王淑仪!
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拔出来他就十分不爽快,可要知道他是侯爷呀!
身边的女人肯定不少,光是想到王淑仪生气难过的样子,作为父亲的……就很不舍的。
要他说嚯!先别忙活其他的事情,先把亲给结了再说!
男子汉大丈夫,不成家哪来的立业,也唯有成家了才能立业!
唉,算了。
常宇和赵今,已经远去不见踪影了。
王贲也是回过神来,让自己振作点:“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是时候。”
整理好情绪,转身走向指挥营那边,稍后围剿逃兵匪寇的事情,他亲自指挥。
……
“经过这几天的劳累奔波,现在奔驰在山中大道中,空气似乎格外的清新啊!”
赵今骑着马在边上,悠悠哉哉的跟在常宇身边,深呼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
“这种悠闲的时候,也就在琐事全都忙完之后,才能够静下心来体会体会了。”
常宇也是有些同感,经过这些天的来回跑来跑去,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是惬意。
“也应了一句话,若是不经历狂风暴雨,怎能见到雨后的彩虹呢?”
“侯爷,现在可没有彩虹啊!”赵今在旁哈哈的打趣笑道:“烈日当空呢!”
“那是个比喻!”常宇没好气的瞪了眼过去,旋即也是有些感慨出声。
“回想起昨天乃至昨晚的事情,你会不会有一阵后怕之意……”
看似过了漫长的时间,实际上也就才过去了一个晚上而已。
潜入联军营地,当面和赵高对峙,交手博弈最后击杀他。
现在回想起来,看似简单却危险重重,好多次都险些毙命了。
若说最后怕的,是非赵今莫属了。
在树林中遇到仰语姗的陷阱时,若不是常宇及时发现了他,怕也是回想另一个兵士那般,死在大网上。
仰语姗的黑蛇也是离谱,虽不知道有多厉害去,却知道若被咬一口肯定不是瞎闹的。
林林总总的所有事情加起来,以赵今和常宇现在的思维逻辑来说……他们真不知道,怎么撑下来的。
“这是真的离谱!”常宇一拍双手摊开,无奈的撇嘴表示险些就没得玩了。
“不过啊!”赵今轻松了口气,抬起眼看向烈日当空所洒下的温暖阳光:“现在就挺好的。”
危难之时,已然度过,现在正是放松的时候,就不要去想那些个事情了。
相比起来,赵今更是在意:“若是待会儿找到古苗族,他们不领情从而针对我们怎么办?”
仰语姗出现在两军交战之地,那肯定也是百越联军的一部分,也就说明古苗族也有派人出来。
能让百越之地的各个部落出人和马,作为联军最高统帅的赵高,肯定给他们许下过什么承诺。
现在,赵高死了,联军也名存实亡,一部分在内斗,一部分归降,还有些跑去当山大王了。
对于他们的承诺,自然也就完不成了,不好保证他们不会因此而恼羞成怒而对常宇大打出手。
“到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赵今神情凝重下来,反问常宇:“是动手还是跑路?”
“这倒也是个问题,”常宇没有立即回答,他在皱眉沉思,这事儿得好好想想才行。
见他才沉吟,赵今也不出言打扰,走在山中的大道上,周边尽是树林也清新的空气。
这倒也是较为惬意和难得的悠哉时候,忽然有些后悔了……为何在此时提及这事儿!
一路奔波下来,常宇也是够累了,在此之前也是许久未睡了……也就出兵之前小息片刻。
“侯爷,不如你先……”赵今略微担忧的,刚想让常宇趁还有时间先休息之后再说。
他却率先出言打断,非常认真的和赵今说:“赵高不过是大秦的一个叛臣而已。”
“是,他是宰相,确实风光没错,可那是以前,而不是现在。”
“他离开了大秦,他还有什么身份?又能给出什么承诺呢!”
“所以,”迎着赵今的疑惑的目光,常宇露出了一抹浅笑:“他赵高能给我,我一样可以给他们!”
“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他不能给的,我还能给!”说到此,稍微有些神气的,挺了挺腰杆。
“他是个叛臣,我是汉中侯,更是大秦教授,身份和权利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