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为什么祝夫人不肯改嫁呢?”
“这或许就是两情相悦,虽死无悔吧!”
宋佳蓂皱着眉头:“可是,他们的结局太残忍了,祝大娘也好可怜啊。”
陈曦和没有过多评论:“起码这个结果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原来这个位置真的不好坐,这一句话道出了陈曦和心中全部的想法。
这件事刚刚告一段落,北冥广昭就又开始了“崭新的折腾之路”——立储君。
其实北冥广昭早就想立太子了,这样一来不但自己可以放松放松,而且还可以堵住满朝大臣的嘴,不用再分派成团。
北冥广昭心中最合适的太子人选自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北冥奕,可是与自小漂泊、在外闯荡的北冥习相比,这个长在皇宫的奕王似乎少了些经验,只会纸上谈兵的好书生如何能担得起守护天下的重担?
尤其是北冥习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他注意,加上璃月的关系,恐怕北冥奕要走的路不容易啊。
自从北冥习被立为习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他的生母身份和地位均不及北冥奕的母亲,但是因为他仅仅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让人对他刮目相看,其才华与能力丝毫不逊于自小便生长在皇宫的北冥奕。
于是北冥广昭收到朝臣的关于立太子的奏折一直没有断过,只是北冥广昭不想伤神,就置之不理、一拖再拖,终于,在今天的早朝上他宣布了考核两位皇子以确立储君人选,这样做无疑是最公平的,也成功堵住了悠悠众口,也为北冥广昭省了不少的功夫。
其实在北冥广昭眼里,两个儿子都不错,北冥奕听话又懂事,但因为身后又他做后盾有时难免会过于莽撞,北冥习做事滴水不漏让人放心,可正是这样一份超乎常人的缜密才会让人产生强烈的不安。
为了选出更加合适的人,北冥广昭将此重任交到了陈曦和手中,并给他一道旨——考察期间两位皇子必须听从大理寺卿陈曦和的吩咐,期间表现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谁能成为玉临太子。
陈泽含听说了此事就准备去找陈曦和好好谈谈。便将商行中的活暂且放下,出发去了大理寺卿府,却被告知陈曦和不在那里,陈泽含知道陈曦和今天并没有什么事要做,如果不在府中又会去哪里啊?
突然,陈泽含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茶肆!
陈泽含赶到茶肆,就看见陈曦和正和楚筱坐在那里喝茶,楚筱一脸难受的听着陈曦和滔滔不绝的讲话,看楚筱的表情,陈曦和多半是在发牢骚,从小到大,但凡是陈曦和遇到一点儿麻烦事就跑去找楚筱倾诉,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怎么说楚筱也是一身本领,是要保护他的第一侍卫,幸好楚筱对他颇有耐心,愣是听了这么久。
陈泽含悄悄走到陈曦和身后,楚筱随即站起身,正准备行礼就被陈泽含拦住了,接着就出去了。
“筱筱,你怎么走了?”陈曦和发现楚筱起身离开。
“怎么?有事不妨跟大哥说说。”陈泽含顺势坐了下来。
“哥!你怎么来这儿了?”陈曦和一脸难以置信。
“皇上交给你那么大一件事,我再不来关心关心我弟弟可怎么办啊。”陈泽含的语气略带调侃。
陈曦和满脸无奈:“哥,你就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
“谁让你当初答应得那么爽快的,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陈曦和扭过头不看陈泽含,也不说话了,自己只凭一腔热血,完全没想过后果,也是活该。
“行了,我来找你就是想来帮你,你可是我的亲弟弟!”陈泽含见陈曦和没有什么反应,就接着说:“好了,算大哥说错了,有什么困难就快给我说说,时间有限啊。”
看见陈泽含开始求自己,陈曦和立马就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皇上说过要考什么吗?或者哪些方面?”陈泽含问。
陈曦和摇了摇头:“皇上什么也没说,说是全权交给我处理,皇上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陈泽含想了想:“你也不用太发愁,无非就是看看能力、心性啊什么的,顺其自然吧,不用太着急,反正皇上也没有给你规定时间。”
听陈泽含这么一说,陈曦和心中顿时就有了底,放心了不少:“哥……”
“干嘛?”
“谢谢你。”
陈曦和说出简单的这三个字,力量是真的不小,陈泽含眼中的液体都开始打旋了。
为了防止那东西掉出来让陈曦和看见,就连忙说了再见。
“哥!等等!”
陈泽含停下脚步,等着陈曦和说话。
“你和陶子姐怎么样了?”
这句话让陈泽含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那道坎让人迈不过去,海太辽阔了,桥真的架不过去了。
陈曦和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就又说:“哥!你放心,我一定回早日查清爹的案子!”
陈泽含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陈曦和看着陈泽含的背影,若有所思,长兄如父,可他到底也只是父亲的孩子,自己的哥哥,身上的担子却让他是哥哥,更是父亲。
午后,天气已不再似正午那般炙热,这茶肆里又迎来了一位贵客——宋佳蓂。
宋佳蓂听说皇上将立储君的重任都托付给了陈曦和,自然是要来庆祝一番的。不过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却完全避开了宋佳蓂的来意。
“佳佳,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找你呢。”
宋佳蓂应着就坐在了陈曦和的对面。
“陶子姐最近怎么样?”
真不愧是陈曦和!宋佳蓂心里苦,也就只有你现在还在想着其他人,也不说说想我之类的话。
“陶子姐自从知道泽含哥骗了她之后就一直没有出过门,就连我去找她也不一定能见到她,而且现在她是连我一起恨上了,你哥也真是的,没事干嘛骗陶子姐,现在好了,闹得不欢而散。”宋佳蓂一下子将心中的苦水全给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