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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马尔切的歉意

说到最后,马尔切跪了下去。“老大,我错了!我不应该贪生怕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抢走了我们的据点!你惩罚我吧!”

米特长长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啊!将马尔切扶了起来,米特看着他:“你错了,麻雀!并不是说你错在没有保护好据点,而是错在不停凯的劝告。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们合作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相信他的才能和真心吗?”

“老大,如果当时他不离开的话,我们未必就会输给光明教会!”

米特无奈的摇头:“凯做的很对!就算他全力支持你们进攻,最后也只会让更多的兄弟惨死在对方手上而已,你自己想想,就算你们能打下了樊城,而你们要损失多少兄弟啊?到时候你们还有力气继续向前进攻吗?这件事根本上就是逆水行舟,只要你动手了就无法停下,如果你们想打下几个城后再休养生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光明教会不会让他们的势力白白就这样流逝,到时候他们会发起更加疯狂的进攻,你们抵挡的住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现在的我们还不能主动去招惹光明教会,我们能忍则忍,在短时间内让我们的势力强壮起来才是王道。”

“可是老大,布拉格大人名满天下!我们听从他的号召是应该的!而且他还带来了几百高手”

米特阻止了马尔切继续说下去。米特显得有点疲惫,慢慢地坐下沙发:“麻雀啊,我说的是我们的势力,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的!我们没有必要靠别人来实现我们自己的梦想,知道吗?你错就错在让布拉格控制了我们的据点。这是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你就这样拱手让给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觉得可靠吗?”

“老大,你说的话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只要谁能够帮我打败光明教会我就跟谁,就像我当初跟你一样你说我只是一个战士,不是一个领导者,这点我承认,但是我有权利去做我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我不要躲在角落里看着黑暗成员被光明欺负的抬不起头来。老大,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我十岁的时候,我亲眼看着他们被光明教会的一个魔法师用火焰球活活烧掉了,你们没有这样的经历,你们不会了解我的感受。我承认凯在很多方面都比我优秀,我也曾经把我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是布拉格的话让我明白了,人就算是死也比痛苦地活着要好!”马尔切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泪水也泛滥不止。那痛苦的表情让一旁的爱莎也忍不住跟他一起流泪。

从没听马尔切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段悲惨的过去。不过错误就是错误,痛苦并不能作为弥补错误的条件。米特站了起来,按住他的肩膀:“马尔切,你的痛苦我能了解,可是,你知道吗?人,最宝贵的就是他的生命,没有了生命你就没有权利再去谈论你的理想,你的抱负甚至你的痛苦。或许你会认为我也是一个懦弱的人,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暂时的蹲下是为了我们站起来的时候能更轻松,更舒服!’”

马尔切抹去脸上的泪痕,整理一下自己的魔法袍,真诚地看着米特:“老大,说谁懦弱都可以,但是我马尔切绝对不会这样评论自己的老大,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当时你还在弗利城中的话,只要你一句话我绝跟你到天涯海角。”

米特心中涌起淡淡的感动,他从没想过自己在这个耿直的汉子心目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这地位甚至超过了他的朋友、超过了他崇拜的对象、超过了他的信念。“谢谢你的信任!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还有机会,我们重头开始!这一次回来,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和凯商量一下,我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发展地点,我想你们两人其中一个过那边尝试一下。现在,凯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你愿意继续帮我吗?”

“我”马尔切张了张口,随后低下头不敢看米特。“老大,已经晚了!我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就算我能原谅自己,死去的兄弟也不会瞑目的,我很高兴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奋斗,但是我却没脸再做你的小弟了!”

“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误,不不必这么自责!我说过,我们一切重头开始!只要你肯,很快我们就会有一个新的据点,而且不会比原先的差!”米特痛心地看着马尔切,马尔切的性格贵在坚持和正直,但是也毁在了固执。或许是因为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仇恨吧!

避开米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马尔切转身朝向门口:“老大,我这次来只是来通知你一下,这弗利城已经不安全了!你应该马上离开。我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有机会的话,等我收复了我们的据点,那时候我在去见你吧!你是我永远的老大!但是现在请原谅我固执一次”说完,马尔切头也不回迈开了步伐。没有人看到汉子脸上那悲痛欲绝的表情。

米特没有再强留,他知道现在的马尔切无法解开自己的心结,他是绝对不会怀着愧疚的心理在自己的身边做事的。

兄弟,早日回来吧!,米特看着马尔切的背影,眼眶开始发红。

“哥哥”爱莎的声音打断了米特心头的悲痛;米特转过脸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笑容。“爱莎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那位哥哥好可怜啊!你不要怪我好吗?”爱莎走了过来,拉住米特的手。

米特微微一笑,抚摸着爱莎的头发:“哥哥没有怪他!只是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而已!爱莎,你要记得有时候原谅自己比原谅别人更难,而每当这个时候,我们更必须原谅自己。”

爱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在她心目中他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过得好,而且能每天看到米特。这已经足够了。她并不了解,也不会明白什么才是原谅自己!

哈哈,我跟这天真的小女孩说这些做什么?米特自嘲地笑笑。“爱莎,哥哥明天就要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姐姐知道吗?”

听到米特又要走,爱莎嘟着嘴,淘气地拉住他的手:“我不要!我要哥哥留下来陪我!”

“哥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做完了,哥哥就回来看你们好吗?”米特心中有一句话却没有说出口:回来收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第一个据点绝对不会这样让给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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