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嫔被打入冷宫,罪名为对皇后不敬,以下犯上,只是但凡明些事理的人都知道,夜殇这是在替忆熙出气,婧嫔最大的错,就是骂了忆熙。他不许任何人辱骂,欺负自己最爱的人,这是他的底线,若是有人触犯了,后果可想而知。
他是皇帝,他掌握着全天下人的命运......
大殿之上气氛有些严肃,无人敢多言,夜殇冷冷望着下面站着一言不发的众臣,心中难免有些感慨,这满朝文武百官,又有几个是真的忠心于他,又有几个,是真的能够帮上他的?
“怎么都不说话了?”夜殇问。
“皇上,微臣与众位大臣的意见早已写在奏折之上呈给皇上了。”说话的是一位身着官服约莫六旬的老者,站在叶的身后,可见官位之高。他便是婧嫔与灵贵人的父亲,对于女儿被打入冷宫一事颇为不满,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就是说,只能让北方地区的人自生自灭了?”夜殇双目微眯凝视着老者,冷冷道。
“北方地区被诅咒一是,史书之上早有记载,只能如此。”
“李大人是否想过,若是放弃了那些难民,为了生存,他们只能抢夺,只会让灾难越来越大,不可收拾,那时候,是不是要皇上连着那些受难的地区一起放弃?”叶沉默良久,道。
“那不知丞相大人有何高见?”李岩嘴角一抹不屑,对于二十岁便当上了丞相的叶,他从来没有正视过。
“皇上,臣前几日去了北方一趟,巧遇一位高僧,那高僧说,有解除诅咒的方法。”
“什么方法?”夜殇语气缓和了些,对于叶,他一直都当他是兄长。
“只要有人为国祈福,自得神灵庇佑,便能缓解灾情。”
“一派胡言,”李岩也顾不上自己的官位没有叶高,反驳道,“此等大事,怎能听信一个疯和尚的鬼神之说?”
“那么我倒要反问李大人一句,您说的受诅咒,虽然是史书所记载的,但也属于鬼神之说吧。”叶冷冷地回了一句,李岩刚才那番话,无疑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岩拂袖离去,他仗着是先帝的得力助手,在朝堂之上也发挥着不少作用,不将如此年轻便已继位,身边没有什么能够帮衬的夜殇放在眼里,今日先行离开,也是仗着夜殇不刚对他怎么样。
但不得不说,他的算计落空了,以夜殇的心性,断然不会容许李岩这样的人存在,权衡利弊之下,也是觉得以此为由,将李岩贬官,以他的性格,若遭贬官定会觉得没面子而辞官,不再出现在朝堂之上。
这样一来,以李岩为首的一派自然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毕竟在表面看来,夜殇并没有做错什么,那些人也自然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