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滕总,我是不会知法犯法违法乱纪的。”仇羚婕解释清楚了慵懒地靠在座椅上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滕总大大。
“是我会错意了,向你道歉。”滕贻熙含笑道。
“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仇羚婕倒也好说话,顺势原谅了滕总大大。
“多谢仇小姐了。”滕贻熙很配合地回谢。
二人沉默了会,滕贻熙看着仇羚婕的侧脸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锦袋,递给仇羚婕说道:“这个,还给你。”
“什么啊?”仇羚婕不明所以,接过来,打开锦袋,看到里面的东西,双眼瞬间放光,“这是我的手链,怎么在你那里?我记得我送给了一个小哥哥,我都没问他名字呢,只记得他长得跟瓷娃娃一样好看,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秋千那里哭的伤心,一时被他的美色诱惑,就把这手链送给他哄他开心了。原以为我送他手链了他会跟我做朋友的,结果他之后就再也没去哪个游乐园了,我伤心了好久呢。真是的,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分大小。”
“他不是故意不去跟你玩的,他是被家里人送出国看病了。”滕贻熙看着仇羚婕一句一句的控诉,有些无奈又有些触动,原来她一直都记得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
“看病?看什么病?严不严重?”仇羚婕一连三问,突然就抓住了重点,“你怎么这么清楚那个小哥哥的事?我这手链还在你那……你就是那个爱哭的小哥哥!”仇羚婕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我不爱哭,”滕贻熙摇摇头,解释道,“我小时候有自闭症,那是我第一次单独跟贻珺出门,谁知他玩开心了就丢下我一个人了,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一时不知所措就哭了起来。然后就遇到一个扎着小辫子穿着小洋装抱着小娃娃的小姑娘,她取下手腕上的手链送给了我,还跟我说不要怕她会保护我的。”
“只是后来被爸妈知道贻珺独自带我出门,他们训斥了贻珺,为了让我快些好起来就带我出了国,回国后已经是一年后的事了。正好回国的那天,廖家来我家做客,我看到了穿着洋装的廖雨绸,那个时候还小记忆并不是那么准确,再加上我感觉小女生都长得差不多,就把她当成了当时的你,就跟她一起玩了。”
滕贻熙看着仇羚婕,一字一句的说着那段幼小又纯真的往事,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身边会有廖雨绸这个人。时间过得真快,他再次遇到了那个说会保护他的小姑娘。
“你把廖雨绸当成了小时候的我?原来你的瞎是从小就有的啊。”仇羚婕一直睁大着眼睛,直直看着滕贻熙,想要找到当年那个小哥哥的影子。
“……”滕贻熙无语了,他说的这么煽情,这个女人居然这么破坏气氛,哎,这可怎么办啊?追妻路漫漫啊。
“算了算了,人生有缘才相识嘛,以前的事就不计较了。没想到,我的宝贝手链还能回到我的手上,这也是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了,谢谢你啦。”仇羚婕小心翼翼地将手链打开,熟练地带在手腕处,仔细地看着,就好像能从这手链上看到母亲的影子。
滕贻熙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仇羚婕,她的侧脸真好看,其实她不跟他抬杠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想起自己之前居然像对待犯人那样对待她,就觉得自己很可恶,很卑鄙,在心中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个女人,一定要把她宠上天,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她!
“总裁,我们到了。”副机长过来跟滕贻熙汇报。
“好,你们就在这待命。”滕贻熙说道,转过身叫醒已经熟睡的仇羚婕,“起来了,我们已经到了。”
“奥,好。”仇羚婕揉着惺惺睡眼,坐直身子,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扭了扭脖子,伸展了一下身子,就迈着步子走下飞机,“走吧,该去玩游戏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Z国的一个私人港口,这个私人港口不用问都知道是仇羚婕名下的资产,用的当然都是羚爷的名号了,她混了这么多年没几个港口那哪行。
滕贻熙这点就不如仇羚婕了,他虽然很有钱名气大,但只局限于两三个国家内,跟羚爷比还是差很多的,羚爷的名号可是整个东南亚都知道的,自然有些地方也不是他想伸手就能触及的。单凭这点,滕贻熙是打从心底佩服这个女人的。
“爷,我们就等您来了。”一个船长模样的人走到仇羚婕面前恭敬地行礼。
“辛苦了,这次就麻烦张船长了。”仇羚婕一改飞机上嘻嘻哈哈的模样,带着严肃和威严的语气。
“请。”张船长做了个请的手势,水手们也列队各站一列,等待最大的Boss也就是羚爷上船。
上船后,张船长将仇羚婕和滕贻熙安排在了贵宾室,命水手准备吃食,仇羚婕带来的四个保镖带着墨镜,面无表情地守在贵宾室外,就像是只听主人话的机器人。
“维利克利岛是那图鲁的私人岛屿,用他故去妻子的名字命名的。他妻子在世时就有传言那图鲁十分宠溺他的妻子,不管那图鲁在外多威风,一见到妻子就像只温顺的猫咪。只是后来那图鲁的妻子被那图鲁的仇人盯上,而那图鲁当时也被事务缠身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被那仇人撕了票。”
“那图鲁自妻子死后郁郁寡欢终日消沉,最后买了一座孤岛,建造了一座华丽的城堡,据说是他妻子生前设计的,他妻子生前就一直想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只是那图鲁初期并没有那么多的财产。他的努力一直都是为了给心爱的妻子建造一座城堡,没想到他有能力有财力了,心爱的妻子却不在了。”
“他命人买下这孤岛修建这城堡,从此隐居在此,并将孤岛取名为‘维利克利’以此纪念自己的妻子。可能也带有赎罪的意味吧,他一直认为妻子的死是自己的无能导致的,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没有承担起丈夫的责任没有保护好妻子,这才让妻子与自己天人永隔。”
“但那图鲁的势力并没有因为那图鲁的隐居而减弱,反而是在暗中越来越强大,他是个爱妻深切的人,自然是要为妻子报仇的。我听说他后来找到了当时绑架他妻子的人,并将那个人做成了人彘,丢到他妻子墓前让其忏悔,最后那人撑不住便死去了。那图鲁并没有应为绑匪死了就放过他,而是将那绑匪的尸体切成碎块,丢到了不同的地方,让不同的动物啃咬。”
“那图鲁总觉得自己的妻子死亡的那一刻是恨自己的,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能赶去就她。所以现在的那图鲁信佛,每日吃斋念佛,沐浴焚香。他希望用自己的忏悔来求得妻子的原谅,他希望来世还能与妻子再续前缘,他发誓再有一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妻子,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任何伤害。”
仇羚婕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给滕贻熙听,那图鲁当年的名气也很大,能力并不比羚爷弱,只是滕贻熙是商场上的人,对于他们这种“江湖人物”了解并不深,仇羚婕觉得有必要给滕贻熙科普一下。
“没想到那图鲁居然是个这么痴情的人。”滕贻熙静静地听着仇羚婕的话,内心有些感慨,他一直都认为像这种“江湖人物”是没有真正的儿女情长的,就连普通家庭里又有几个这样的人物,更何况像那图鲁这种能够只手遮天的人,能有这样纯情的痴情人也真是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