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扮的像不像?”鬼目将脸上的易容面具摘下。
“嗯。”君玉点头。
“你方才这般笑,但凡遇上精明一点的人,你就要暴露了。”眠衣想到鬼目方才那笑得全身发抖的样子,一脸严肃地说。
“哎呀,眠姐姐你就不要这么严格啦。我方才实在是忍不住了,那个女人以为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就可以识破我家木木的易容术。我家木木怎么会这么废。”
鬼目嘻嘻哈哈地一把保住了站在旁边的黑衣男孩,男孩一袭黑衣,衣摆上一朵朵栀子花似真似幻。
男孩瞬间红了脸,挣脱鬼目,退到了月丹身后:“鬼目姐姐,女孩子……要自重,不能随意和男子……揉揉抱抱。”
“抱一抱有什么,又不会少了一块肉,我家木木怎么可爱,还不让姐姐抱抱解解馋。”
鬼目伸手想将躲在月丹身后的木丹拉到自己这里来,却被月丹拽住手腕:“别欺负我弟。”
月丹一袭黑衣,衣摆绣的便是方才风陌看到的山茶花。
“谁欺负你弟了,这叫喜欢。”鬼目莘莘然将手收回:“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这么性格相差这么大,还是木木很可爱一点,是吧,主子。”
鬼目躲到君玉后面,对月丹比了一个鬼脸,她怕被月丹揍,还是躲在主子后面安全点:“你看看你,成天一副扑克脸,连女孩子都打,你看看夜合会打女孩吗?活该你以后取不到妻子。”
月丹也不说一句话,就平静地盯着鬼目。
鬼目被他这般盯着,看着男子深沉的眼神,就想被狼盯上了一般,气压越来越低,有点怪吓人的:“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对不起……以后你娶不到我帮你找好吧。”
月丹收回目光,鬼目送了一口气。
“古遗迹那边怎么回事?”
君玉将装肉的盘子推到胖白面前,胖白豆大的眼睛一亮,知道主人是允许了,开心的吃了起来。
“我与十谷一直守在那边,布了十层阵法,结果最后被一个穿红衣服的人破了,现在大周与大雍都已经开始探查。我与十谷设下得阵法极少人可以破解的了,也不知是什么人,满堂红收集的情报中并没有查到有爱穿红衣且精通阵法之人。“鬼木郁闷道。
君玉撸着胖白的羽毛:“江湖中自有一些隐世是满堂红查不到的。当年天元国发生内乱,分崩离析,藩镇节度使自立为王,传国玉玺不知所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十年战争,大国吞并小国,形成了大周,大雍两国并立争锋的局面,现如今传国玉玺藏于古遗迹,而古遗迹被破,风云便要起了。”
君玉想起了宋瑾买的那本书上的笔名,对月丹道:“你去查一下城西书馆里最近大火的作者爸爸是何人?”
这笔名绝对不是巧合。
她有一点点兴奋了,到底是谁呢?
…………
雪渐渐消融,印在雪上的脚印已经模糊。
徐府主厅,满桌家肴。
“这次赏梅宴多亏了玉儿与菁儿打理,最后圆满完成。虽然中途有不长眼的人搅和,但胜在玉儿机智,唯护了我们徐府的颜面。”老夫人欣慰道。
徐菁笑着对君玉道:“恭喜妹妹。”
“都是姐姐的功劳。”君玉回以一笑。
君玉这句话倒不作假,赏梅宴的大多事都是经徐菁的手一一负责才得以完成。
徐婉攥紧筷子,深吸一口气,对君玉微微一笑:“恭喜姐姐获得了祖母的认可。”
徐娇不屑的切了一声:“不过是傍上了金龟婿罢了。”
丽娘瞪了徐娇一眼,徐娇悻悻然息了声。
徐老夫人看着一身素衣的徐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这次宴会,有人污蔑我徐府声誉,而你身为当家主母,没有及时制止,反而允许那张府姑娘在哪里胡言乱语,你有何可说的?”
“徐竹无话可说。”徐夫人低头道,眼中满是不甘与恨厉,倒是她小瞧了那个小浪蹄子,下一次,就觉对不会让你好过了。
“既然你也知过错,便好好改正,掌家权便暂交给丽姨娘掌管。”丽娘虽然为人娇纵,但是毕竟是大户嫡女,在掌家方面还是不会差的,也好让徐竹好好想清楚。
“多谢母亲器重,丽娘一定不会辜负母亲的信任,定将徐府打理的井井有,焕然一新。”丽娘满脸喜色。
丽娘对徐夫人施礼,眉眼尽是傲慢:“还请姐姐多多指点,妹妹定不负姐姐所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这厢徐娇得意地对君玉和徐菁挑挑眉,与她娘一个德行。
徐菁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徐夫人,无暇去关注徐娇的嘚瑟模样。
君玉看着徐娇得意模样,有点好笑,也懒得计较,对徐老夫人道:“多谢外祖母这几日的收留,将几日见了爷爷,说是要君玉回府住,免得叨扰了您。”
徐老夫人拍拍君玉的手:“不叨扰,你能住在这里,我高兴的很。不过也是大姑娘了,回府住好,免得他人说闲话。”
“谢外主母体谅。”
天色愈来愈黑,丫鬟已经将府上的灯点亮,徐府的晚宴也渐渐落幕。
徐老夫人挥挥手:“天色已晚,你们就先回去,玉儿留下。”
“是。”众人慢慢散场。
“那瑾王与你有什么关系。”徐老夫人问。
“没有关系。君玉回答。
“你且需知道这瑾王是你接触不得的,且不说他的性格如何,单从这身份来说,你们便是不可能。”
君玉眸色渐渐冷凝:“我与他并无什么。”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就怕你走了你娘当年的路。”徐老夫人送了一口气。
徐老夫人将一个红木盒子递给君玉:“你去了君府,凡事都得照顾好自己,现在君府没落,大不如当年,且府上无女眷,你一个女儿家家更要注意。老婆子这里有一些钱,你好好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用了。”君玉没有接。
“我知道你也长大了,记恨当年我所作之事。但身为徐府主母,有些事皆是不得以而为之,无可奈何啊。”徐老夫人捶胸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