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翰堂闻言颇为感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那女子却啧啧叹道:“好徒弟啊,我都感动了,真有点舍不得吃你了,不过你这样的年纪正是精血旺盛的时候,我却不能放过。”
又看了看崔翰堂,忽然媚笑道:“胖哥哥啊,你虽是个骗子,但保养的真不错,气血旺盛,我也是不能放过的,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死的舒舒服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
崔翰堂经此变故,心智已清,却不再受他魅惑。
忽听青云怒道:“妖女,你如何言而无信,你收了我师父的宝贝,你自己说的可以换我二人一人生路,为何又不换,你要食言而肥吗?”
那女子道:“食言而肥?我再肥也肥不过你这师父啊,再说,谁说我要他的东西了,这东西除了材质不明外,还有何用处?”
说着,将那手枪模型托在掌心,潜运内力,也不见五指收拢,那枪已四分五裂,随即化为粉末,她翻掌将粉末洒落,又拍拍了双手,道:“这回没了,我可以要你二人的命了。”
崔翰堂喃喃道:“给我小侄子买的玩具没了。”
那边青云知二人已无幸理,大吼道:“妖女,我张青云今日护师而死,死而无怨,我跟你拼了!”
遂提起宝剑向那女子冲去,谁知刚迈出一步,那女子纤指虚点,青云浑身一僵,已然呆立当场,不能动弹,保持着嗔目张嘴,手提宝剑的姿势,滑稽可笑而又十分诡异。
忽听崔翰堂仰天大笑,良久方息,道:“青云啊,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向道之心坚如磐石,死且不顾,为师决定收你为顶门大弟子,他日必授你长生大道,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今日,你且看为师施展仙法,降妖伏怪!”
青云闻言,心中大喜,暗道,师父果然是考验我,万幸我道心坚定,终获师父首肯,看来以后长生有望了。
那女子却也不禁又诧异又好笑,道:“小骗子胖哥哥,你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你还有何手段,都使出来让姥姥看看吧,也好让你死的甘心!”
崔翰堂道:“你可敢也接我一招吗?”
那女子笑到:“有何不敢,你且发招吧!”
崔翰堂道:“我却需走近了才能发招。”
女子笑意不止,道:“好好,你近前来吧。”
崔翰堂走进到那女子身前半丈之处,先将双手笼于袖中,忽然右袖一挥,一道白光飞向那女子胸口,那女子何等眼力,早已看清是一枚钢珠连着一根细线,她自恃内力深厚,一双归真玉手早已不惧任何利器毒药,遂一把将钢珠捞在手里,正欲再调戏崔翰堂几句,忽然全身一震,如遭雷击,接着全身颤抖不已,慢慢软倒,竟已毫无还手之力,她颤声道:“小道士,你这是什么法术,怎么会有雷电之力?!”
崔翰堂大笑道:“好叫你得知,本仙功参造化,这是本仙夺天地三千六百年正气练成的电光鞭,怎样?滋味酸爽不?”
那女子尚未答言,一阵脚步声响起,却是青云跑了过来,原来青云自幼习武修道,虽未遇道家名师,却着实学的一身精妙武艺,竟会“移宫换穴”之法,那女子又过于轻视于他,隔空点穴时手法过轻,竟然被他自行解开了穴道,却见青云提剑虚描道:“师父,待我将这妖女手脚筋挑断,再寻绳索穿了她琵琶骨,她就有什么妖法也使不出了。
那女子听青云如此一说,吓得颤声道:“仙,仙师饶命,弟子童海棠无知,得罪了仙师,自知百死莫赎,然而仙师大人有大量,还望恕弟子死罪,弟子情愿皈依仙师门下,做牛做马,终生侍奉仙师也!”
崔翰堂闻言微一沉吟,青云恐师父心软,忙道:“师尊,妖女之言岂可信?”
童海棠怒道:“黄口小儿,姥姥纵横武林七十载,言出必践,岂能如你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崔翰堂闻言双袖一笼,那女子身上电击之感忽消,只是仍然浑身酸软,崔翰堂趁机收回了“电光鞭”,那女子又过了片刻,忽翻身跃起,一个“金鲤倒穿波”后跃数丈,道:“道长,我如今已识破你法术根苗,只要我不跟你接触,你就电不到我了,我用劈空掌力立刻就可废了你,你还有何说?”
青云闻言,心中大惊,暗恨妖女果然无信,自己刚才没有直接废了她,却见师尊神情如常,师笑曰:“我的确要靠近了才能发招,但那是我先进攻,若你先进攻,我身上电力自可沿着你的内力一路上行到你身,与远近何关,海棠,可知我怜悯你修行不易,刚才只使了半成功力,对你稍做惩戒,你若仍执迷不悟,休怪为师心狠,我全力一击,你必灰飞烟灭也!”
那妖女神色惊疑不定,脸色连变了数变,忽盈盈下拜道:“弟子童海棠,拜见师尊。”
崔翰堂道:“也罢了,我就收你为二弟子,位在青云之下。”
那童海棠又对师尊拜了三拜,然后来到青云面前,拜道:“海棠拜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