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袁佳佳后,我到外面找司马要根烟点上,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袁佳佳身上的伤口是刀伤,应该是刚才枪响那会儿造成的,就是不知道是谁弄的”
司马若有所思说道“难不成这地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我摇头说“这个不好说,不过对方人数肯定不多,不然咱们三个露面的时候就给包了饺子”我深吸口烟吐了个烟圈,心想只能等袁佳佳醒来再说。
袁佳佳再次醒来已经是四个钟头后的事情,明显对我充满着敌意,还没等我说话,就给赶了出来。司马边巴二人轮番上阵,都没从她里问出一句话。很明显这女的对我们三个出现在这儿,是持有怀疑态度。司马说要不要用点手段。我说你打算用什么手段?司马摸着大脑袋也说不上。
边巴这时说道“班长实在不行就带着袁工回去在做打算”
听到边巴说完,我心里有了打算,给二人耳语一下,司马听完就说高。我当时觉得对方那群人既然想置袁佳佳死地,那么这群人现在应该离我们不会太远,只是碍着我们三个人并未出手。那我们为什么不钓鱼啦?当然鱼饵就是袁佳佳。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我们三人假意打算离开,袁佳佳却拖着身子非要跟着,气的司马直骂娘“这什么人,你不是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吗?怎么这会不装了”
我估计那会儿袁佳佳是真怕我们三个会不管她,袁佳佳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带你们去个地方。我们三人没听出她的意思,接着她又说道“其他考察队队员都在那边”
司马嗨一声“早说不就完了,我军对待俘虏一概都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我一听司马这话表述的不恰当,就说“人家袁工只是刚才没看清谁敌谁友,就你这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那种搜刮民脂民膏的资产阶级反动派,人不相信你也是清理之中的事,你怎么能用对待俘虏的方式对待人家袁大工程师”
袁佳佳听我说到这,恶狠狠的瞪着眼珠子白了我一眼,我只当没瞧见。边巴一看袁佳佳又要翻白眼,急道“班长你们两别再说了,再说袁工又得晕了”
司马刚才没挤兑上我,这时补了一句“你个小边巴,人家晕了管你屁事,不是还有你家关班长嘛,说不定你家关班长这会就等着袁工晕了做人工呼吸啦”
我在内心深处把司马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看袁佳佳咬牙切齿,身体一个蹉跎,以为又要气晕。心里骂道,还真他娘的想人工呼吸啊。我赶紧伸手去扶,谁料袁佳佳抬手就是一耳光,嘴里说道“这是刚才你包扎伤口不老实的代价,以后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那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
司马收拾好自己的装备,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就知道刚才你小子没干什么好事,打小那会儿就往人家女厕所喷水枪,这毛病是得好好改改”
我他妈这好像是你司马当年干的事吧。不过这话我还没说出来,司马就拎着背包出了院门,袁佳佳身上有伤,我是不打算招惹这只母老虎,就让边巴扶着她,边巴有些不情愿,我说这他娘的是命令。
四人顺着袁佳佳的指示前行,在古城中七拐八绕,看着眼前一个模子刻出的小院建筑,我甚至开始怀疑袁佳佳是不是故意逗我们溜圈,又或者是她根本没记住路,自己迷路了。但看袁佳佳的样子不像,她受的伤不算很严重,但不能长时间的运动,不然伤口开裂会很麻烦,这一点作为地质局的老员工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很快我发现了问题所在,袁佳佳记忆路线的方式并不是随机的,是种很奇怪的方式,就是一直绕圈,途中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个我们去过的那种七级浮屠塔,但绝不会绕回原点,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螺旋圈,一圈一圈的缩小,在这种地形混乱,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这的确是一种非常非常可行的记路方式,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这些七级浮屠塔的排列方式的。
古城的规模出乎意料的大,我们四人走走停停差不多两个小时才接近袁佳佳说的目的地,当然这其中有袁佳佳受伤拖累的缘故。袁佳佳说的目的地是一座巨大的佛寺。这里应该是古城的中心,一般情况城池的中心地带都是政治机构,或者权利的象征,在中原地带,佛寺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四人进了寺院,我才发现这是一座纵深式寺院,佛堂、护法神殿、大经堂、小经堂、、佛塔、僧舍、库房、大厨房和院坝一应俱全,这种建筑格式的寺院,只会出现在藏传佛教涉及的地方。边巴的毛病又犯了,我只好叫他不要多事,这古城中处处透着诡异,等找到其他人赶紧撤人才是重点。
四人沿着寺院的中轴线,绕过佛堂走到护法神殿前的时候,前面的司马突然问道“这他娘的会不会也和石塔里一样,供奉的是那什么蛇精女王。我说“这不可能,这座佛寺的规格不小,蛇女王那种小鬼进不了这庙堂,就算把它供这儿,它受不受的起还得一回说”
司马突然停下,接着说道“那这是什么玩意”
我跟在后面看不清司马要干嘛?快步走前问他干嘛停下,话没出口就看见前面护法神殿门前立着这么一雕塑,和我们之前见到的人面黑蛇一样,整个三角蛇首高昂起来,足有两人多高,蛇身似油桶一般,奇怪的是蛇身的两旁塑着四条小腿,看起来极不协调。司马跑到跟前转了一圈,不由称赞道“这雕刻的水平都快赶上那位太监大师了”
“是自贡”一路上一直不怎么多话袁佳佳估计是实在听不下去。
司马琢磨了一会,有点不确定的问我“自宫了是不是叫太监”
我觉得司马这个问题问的太没水平,不过还是和他讲解一番“这不一定,有可能人家不进宫当太监,只能算个阉人”
司马哦了一声,意思是明白了。袁佳佳刚想说什么,就被我一把堵住嘴,她刚要发火,当看到我手指的方向,四个人都嗖的冒出一身冷汗。黑蛇的头部慢慢朝我们看来,那双拳头般的幽怨眼睛盯着我们四人。
我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他妈哪有神殿大门口雕石像的。不过情况不允许我多做打算。袁佳佳叫道“这是烛龙,赶紧进神殿”。四人哪敢怠慢,径直超神殿大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