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即使快感袭击着方晓的身体各个感官,可依然无法遮掩住内心深处蔓延着的那股痛,她用力的睁开眼睛,御昏暗得只能看清人影却看不清长相的光线里,想要辨识着压在身上的人,此时正不停要她的人..
这般的痛,痛得钻心,她不由得想,如果是她的席凌恒回来了,如果是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
席凌恒,你在哪里?当我被陌生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席凌恒,你在哪里?
是不是,新泽西州那里的阳光是不是还是那般的毒辣?那里的大雪,是不是还是那般无情的飘洒?
席凌恒,席凌恒,那个记忆深处的名字,那个被她尘封了整整五年的名字。
就在这个夜晚,在她被陌生男人撞击得晕过去的夜晚,再次像三月的杂草一般在她心里漫天盖地的疯长着。
而她在完全晕过去的那一秒,整个人的灵魂却再次飞回到五年前——
新泽西州的这个冬天来得特别的早,刚刚步入十月底,居然就开始飘雪了,而九月,还热得让人够呛。
方晓在这年十月获得了一个新的外号,那就是‘黑妞’,大家之所以送这个外号给她,源于她用整个夏天把自己原本白皙的皮肤硬给晒成了黝黑色。
其实她原本没有要把自己晒黑的想法,完全因为舍友对一位非洲同学的歧视和打压,那位非洲同学叫阿卡,估计是非洲土豪的女儿。
阿卡是典型的非洲人,皮肤很黑,偏偏整个宿舍里除了阿卡和方晓,其她人都是欧洲白人,所以她们集体看不上啊卡。
或许是本着都是外来的和尚的缘故,方晓自然就和阿卡走近了,何况,那些欧洲白人虽然没有欺负方晓,不过在知道她是中国人后也本能的瞧不起她。
刚开始方晓和阿卡都还没觉得什么,大不了就不和她们来往而已,可她们的确是越来越过分了,有天阿卡打了饭回宿舍来吃,一胖胖的欧洲白人姑娘居然把阿卡的饭给抢过去倒门外的垃圾桶去了。
阿卡当即就火了,忍不住上去给她理论,那一帮子人即刻就围起来欺负阿卡,方晓看不下去,即刻上去给阿卡帮忙。
最终的结果却是,阿卡和方晓把那几个人给骂散了,这倒不是说方晓有多厉害,其实是阿卡很厉害,原来她人高马大,而且可能是小时候干过农活的缘故,力气也大,手臂上的肌肉看上去都很强壮的样子。
这些欧洲白人骂阿卡是丑八怪,说她黑得跟一块煤炭样,阿卡表面上很强壮,其实背地里总是气得哭鼻子。
方晓就安慰阿卡,说你不必去介意那些人的话,其实她们那是嫉妒你,白有什么好啊,一看就是一副病态,而黝黑的皮肤才代表健康呢,健康才是最美的。
阿卡当即就不哭了,睁大眼睛望着她道:“既然黑是最美的?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白啊?难道你不想让自己最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