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裹着鸳鸯被,舒舒服服地给自己找个姿势,准备休息。
结果不等她合上眸子,被角就被人掀了去。
面不改色地钻进她的被窝,尹玉堂霸占她的被子不说,还用眼神暗示她往旁边挪一挪,留个位置出来。
往旁边给尹玉堂挪个位置,江颜试探着问道,“郎君……不用上朝吗?”
看尹玉堂和皇上之前的亲近样,江颜就知道这主儿肯定是身居高位。现在这个时辰不在宫里头和皇上研讨重要的政务,跟她挤一个被窝干什么?
“不必。”尹玉堂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情极好。
新婚当夜江颜就不愿意同他行夫妻之事,尽管他看江颜这张脸也觉得没兴致,却并不介意以此膈应江颜。
果然,即便是“失忆”了,江颜也不愿他靠近。
“哦。”应一声,她就缩回被子里,闭上眼准备睡觉。
江颜不怕他,古人的观念都是很迂腐的,而且尹玉堂看着像是个正经人,大白天的总不能做出格的事儿。
不想,枕边人的身子却突然靠过来。
江颜猛地一睁眼,正好对上尹玉堂近在咫尺深不见底的眸子,“郎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我是夫妻。”尹玉堂气定神闲,“自然要做夫妻该做之事。”
这人抽什么风!
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些许,江颜推拒着他的胸膛,十分“端庄典雅”地道,“郎君,白日宣淫,万万不可。”
尹玉堂显然是对她这个动作有些阴影,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后撤。
回过神来,才淡声道,“有何不可?”
盯着一张性冷淡的脸说这种话,江颜有种微妙的崩坏感,想起新婚当夜尹玉堂的行为,她耿着脖子道,“那……郎君别弄疼我。”
新婚当夜她拒绝之后差点儿被尹玉堂暗杀,权衡之下,还是睡了尹玉堂好。
反正这人长得不赖,她也不吃亏。
一咬牙一跺脚,江颜干脆伸手搂住尹玉堂的脖颈,试图撒娇,“郎君能温柔些吗?”
按照江颜的设想,接下来应该是鸳鸯绣被翻红浪。
不想,她却被尹玉堂用力推开,他神色厌恶,甚至用旁边的布巾擦了擦碰过江颜的手。
江颜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主动钻被窝的人是他,现在嫌弃她的人还是他?
这美人怎么回事儿?精分吗?
今儿她还就非要和他杠上了……才怪!
见他起身,江颜迅速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严严实实地只露出一双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他,“郎君怎么不高兴了?”
这祖宗喜怒无常,江颜只想保住一条命,眼下人生地不熟的,招惹尹玉堂就是断自己的活路。
神色厌恶至极,尹玉堂冷冷地瞧她一眼,“你要装到……”
后面的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仓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门外孟氏的声音娇滴滴的,“婢子来给娘子请安了。”
这一句话千回百转十八弯的调调,怎么听都不是来给她请安,是来勾引尹玉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