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勒看着房顶上自家女儿和那只小狐狸崽子,眼角微微一抽。
眼看着小狐狸崽子的手要碰到自家女儿的肩膀,于勒干咳一声。
见了自家爹,于清檀忙示意乔煜下去。
乔煜扬眉带于清檀来到了于勒跟前。
“爹,您还没休息呢。”于清檀关怀的出声问道。
于勒慈祥的看着自家女儿,“天色有些早,睡不着。”
“爹的脸色似乎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于清檀担忧的询问。
于勒摇头,“无事,可能近些日子朝堂之事繁多,所以才会如此。”
“爹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于清檀忍不住问。
于勒笑道,“放心吧,爹应付的过来。”
于清檀看着明显疲惫的于勒,不免有些心疼,“爹若觉得闷得慌,檀儿便陪陪爹吧。”
说完,于清檀扭头对乔煜说道,“夫君,你先回房休息吧,妾身想留下来陪陪爹。”
“那我便陪娘子……”乔煜还未说完,却听于勒道,“也好,为父也许久没有单独同檀儿聊天对弈了。”
“说起对弈,还是半年前的事情呢。”于清檀说着,便吩咐下人取棋去了。
于勒得意的抛了个眼神给被晾在一旁的乔煜:秀恩爱,散的快。
乔煜不甘示弱的挥了挥阔袖,潇洒的踏步走开了。
老狐狸,时间还长!
本候跟你慢慢耗。
取来棋盘,于清檀同于勒下起棋来。
“爹,朝廷之事若您应付不过来,还有哥哥呢,您别一个人撑着。”于清檀担忧的说道。
于勒摆摆手,“我只希望你哥哥不要淌这趟浑水,他们针对的是老夫。”
说到这里,于勒突然停顿下来,紧盯着于清檀,“答应为父,以后若太傅府出现变动,一定要自保。”
“女儿知晓,女儿也会尽全力救太傅府。”
于清檀知道,爹已经觉察出来了动向,这场朝廷纷争恐怕也要开始了。
回到卧房,乔煜已经睡下,于清檀轻舒了口气,轻轻宽衣来到了乔煜身侧躺下。
乔煜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娘子回来了?”
“嗯,天色已晚,夫君且睡吧。”
说完,于清檀往身后缩了缩,乔煜却一把将于清檀捞了过去,将她按到了自己怀中。
于清檀索性就在乔煜怀中睡了过去。
一早乔煜便去上朝了。
于清檀这次没有与乔煜一同去宫里。
她不想单独在那里,总觉得阮妃似乎对她有敌意。
乔煜似乎也看出了于清檀的为难,便让她在家等着他。
梳洗完毕,于清檀在马车里备了些糕点,乔煜没一会就回了府。
乔煜回房换了件朱红色的金丝衣袍后便随于清檀来到了宫内。
阮妃并未过多的说什么,于清檀与乔煜二人陪阮妃用膳后,由阮妃提议,来到了御花园。
不过于清檀总有种感觉,觉得阮妃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
许是她的错觉,一路上阮妃与乔煜有说有笑,却并不同于清檀说话。
明眼人皆看的出来,于清檀被冷落了。
今日来宫中的除了他们二人,还有阮澄澄,阮澄澄对于清檀二人并没有芥蒂。
许是上次乔煜拒绝她,她彻底收了心的缘故。
“前面是回音亭,咱们去回音亭坐坐吧。”阮澄澄指着前方湖中心的凉亭道。
阮妃笑着应声,“听澄澄的。”
众人来到湖边,由于桥梁较窄,桥面只能容两人并肩前行。
不知何时,阮妃走在了于清檀右前方。
阮妃似乎脚底被东西绊住,身子突然向一旁倾斜过去。
于清檀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阮妃,却感觉手腕传来一股力,将自己猛得往栏杆边拽去。
猝不及防的,于清檀被那股力拽倒,眼看着摔到湖里了,一抹靓丽的红色身影飞快的将她拉了起来。
于清檀扑倒在了乔煜身上。
回神后,于清檀忙起身上下打量乔煜,“夫君,你有没有摔到?”
乔煜摸了摸腰,“无碍,娘子不用担心为夫。”
阮妃似乎回过神来,忙将乔煜拉了过去,紧张的问道,“侯爷没事吧?可有没有受伤?”
“无碍,姐姐不必担忧。”乔煜说着,看了看目光有些迟疑的于清檀。
见她依旧站在那里未说话,不由蹙眉揽过她的肩膀,“娘子可是吓着了?”
于清檀听了乔煜的话,回神摇了摇头,“无事,刚刚有些突然,妾身刚刚自己未站稳。”
不,刚刚她能感觉得到,是阮妃拉着她的胳膊,使劲的将她甩到了一旁,原本她不会摔倒的。
是胳膊上的那股力!
那股力极大,似乎…还带着内力。
前世裴备纳妾时,她同他吵架时,裴备身边的护卫出现,毫不费力的将她推倒在地。
裴备那时还说过,那护卫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她反抗不了的。
那时她怨极了裴备和他身边的那个护卫…
当时那个人手上的力道与阮妃的力道相差无几,外人看来,似乎只是轻轻一拉,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力量极大。
于清檀暗暗捏紧了袖中的拳头。
这个阮妃,不简单!
现在还不是她把事情挑明的时候,无凭无据,谁也不会相信。
况且阮妃是宫妃,所有人都不知道阮妃会武功,她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阮妃见乔煜眼中透着担忧,眸色微暗的上前说道,“多亏了弟妹刚刚拉了本宫一把,若没有弟妹,本宫恐怕已经落入了湖中。”
说着,阮妃目光落在于清檀的裙角道,“宫裙好像破了一个小洞,本宫让心儿带你去换一件吧。”
于清檀随阮妃目光看过去,真有一处破了个小洞,只不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看来阮妃打量的够细致。
“好的,妾身多谢阮妃娘娘。”于清檀索性同意了阮妃的建议,毕竟是在宫中,时刻注意穿着打扮也没错。
随即目光转移到心儿身上。
心儿此时低垂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眼神里的那抹狠毒之意。
于清檀不禁有种不好的感觉,却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心儿一路无话,倒与之前那副爱拌嘴的性子有些出入。
这里是离御花园最近的一处房间,是专门供主子们休息品茶的地方,内室还备了几套女装。
看来这里应是专门给各宫主子们辟出的一间更衣的房间。
心儿挑出了阮妃命人留在这里的一套衣裙递给了于清檀。
“夫人就在这里换吧。”
说着心儿便要替于清檀更衣,却被于清檀阻止了,“你不用伺候了,在门外侯着就是吧。”
心儿犹豫了片刻,还是回道,“是。”
心儿离开.房间,于清檀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应当没什么问题。
正当她脱.衣裳时,却听门外的心儿出声道,“夫人,您衣裳换好了没?”
“还没有,怎么了?”
却听心儿在门外说道,“没事,奴婢就是怕阮妃等久了,所以问问夫人。”
“嗯,我会快些的。”说完,于清檀便开始脱起了衣裳。
衣裳还未脱好,又听门外的心儿说道,“对了夫人,阮妃放在奴婢这里的手帕刚刚似乎落在了屋内,那是阮妃最喜欢的手帕,宫中毕竟人多嘴杂,就怕惹出什么麻烦来,您能不能替奴婢在房间找找?”
“阮妃的手帕?”
心儿有些焦急的说道,“是的,您能不能帮奴婢看看屋内有没有?”
“嗯,那你别急,我看看吧。”于清檀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手帕,便出声询问,“你说的手帕是什么颜色?这房间里没看见有手帕,你还是去我们来的路上看看吧。”
半晌,门外却没有出现心儿的声音,于清檀正想再次出声询问,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
“咦?这是阮妃的手帕?”
一个浑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于清檀听见声音,脑中徒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陛下,那不是阮妃的贴.身宫女,心儿吗?”一个刺耳的声音离房间越来越近。
“阮妃说是约朕来御花园,她倒还与朕玩起了情.趣。”
说着,赵襟敞笑着来到了屋内,看着站在内室门外的心儿,转眼又看了看紧闭的内室门,立刻明白了,阮妃约他来这里的用意。
“奴婢见过陛下。”心儿有些忐忑的行了个礼。
赵襟敞挥了挥手,示意让她下去。
心儿看了眼紧闭的内室,随即恭敬的离开了房间。
赵襟敞心里升起了一抹好奇,今日阮妃又同他玩什么把戏呢?
这阮妃,年纪虽说有些大了,不过心思倒蛮多,常常能给他带来刺激,新鲜感,所以阮妃也深受他喜爱。
只不过老四……
想到这里,赵襟敞顿了顿,收拢的心思后,目光却又被紧闭着的内室的门给吸引了。
阮妃每每都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受,新花样非常多,特别是她床笫之术……
只片刻,赵襟敞便没有再细想,身体的变化已经帮他做了决定。
推门而入,赵襟敞有些傻眼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还未待他说话,于清檀忙道,“臣妇叩见陛下!臣妇由阮妃的贴.身侍女心儿带到这里换衣裳,臣妇已经换好了,陛下若有事,臣妇就不打扰陛下了。”
赵襟敞的身体由于于清檀的一番举动,彻底的熄了火,不由挥了挥手,“罢了,是朕认错了人。”
赵襟敞其实还是有些尴尬的,就像他脱了一半衣裳,就被人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更何况他并没有脱.衣裳,却总觉得那人察觉了出来,那感觉别提多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