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怀安收拾吴春正收拾的有滋有味的时候,皇宫里传出消息:太子因残害五皇子,又试图毒杀皇上,被削去太子之位,流放北方苦寒之地。
十月十九,宫门大开。萧文煊身戴枷锁,坐在囚车里,由近百名禁卫军押解前往北极之地苦乌岛。
太子被废发配边关,几乎全城的百姓全都出来观看这一百年不遇的盛况。
在挤得水泄不通的大街上,一对父女打份的人跟着队伍走了一段路后,悄悄隐入小巷。
“活该,害我成了朝廷钦犯,害我全家生不如死。如今也该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回到家的安静姝关上房门终于一吐口中郁气。
南宫逸坐在她镜前,卸去脸色伪装。讥讽道:“苦乌岛离京城上千里,路上几个月,到了那里怕也要被冻死了。皇上看来真是不顾念父子之情了。”
“萧文煊本就是私生,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怎么也不如皇子们亲。想当初皇上立他为太子,也是身边无人可选。现如今萧文煊触怒皇上的底线,被流放都算是轻的。先生,今儿高兴,我去买些酒菜,和先生一醉方休如何?”
安静姝自从和南宫逸苟且在一起,又有南宫逸许下让她当皇后的愿。安静姝起先一直郁闷的心终于见了阳光,话也比先前多了起来。
“好,听你的。”南宫逸起身歪在安静姝的床上。
安静姝来到镜前低身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又拿起桌前眉笔重新又把眉毛加宽,又按了按唇角上那颗沾上去的黑痣。
床上躺着的南宫逸瞧她俯身时垂在胸前的两只**忍不住又起身来到她身后,伸手在其中一个捏了几下。
“静儿这里好像又大了不少。”南宫逸笑得很邪恶。
安静姝被他袭胸,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嗔笑着:“你呀,越老越不正经。”
南宫逸被打,却被引出了馋虫。他直接把安静姝打横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你是我的女人,跟你正经?你也不干呀!”说着伸手扯开安静姝的衣襟,眼睛被安静姝胸前高耸的两团映得火红。
南宫逸欲火焚身,一头扎进了她的胸前。只见安静姝一声娇啼,一双手抓住的他的膀子,尖尖的指甲几乎嵌进南宫逸的肉里……
半个时辰后,身体绵软的安静姝从南宫逸的身下挣出,她穿好了衣裳,又重新整理了头发。这才对着还赖在床上的南宫逸柔媚一笑:
“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南宫逸眼睛都没睁,还沉浸在刚才的销魂的二人世界中。
安静姝去了一品楼,要了几样菜,又叫了一壶寒潭香,这才从小路辗转回到家。
摆好酒菜,南宫逸下床来到桌前。安静姝给两人倒了酒吃喝了起来。
“先生下一步要怎么做?”酒过三巡,略带醉意的安静姝眯着眼睛问。
南宫逸吃了口菜得意的笑着:“皇上还有两个皇子,且还有四个年长的儿子。除三皇子是没希望继承皇位,其他的都有可能再度启用。我的身子如今全好了,老鼠一般的日子也过腻了,下一步我要直接进宫,逼皇上让位与我。”
南宫逸放下筷子自斟自饮了一杯,满满的自信。
当皇上?安静姝眼里闪着兴奋的目光。南宫逸如果当了皇上,不管是强夺还是假扮,那她不就可以完成夙愿当上了皇后?
安静姝举起酒杯醉眼朦胧地盯着南宫逸,娇媚十足:“先生如果当了皇上,可别忘了当初答应我的。”
南宫逸笑,手臂缠住了她的:“此事我怎能忘记?不管我后宫多少佳丽,你,终究是最尊贵的那个。”
说完一扬脖子,又一杯酒下肚。
安静姝有了他的承诺,更加喜悦,在南宫逸身边极力承/欢,把南宫逸哄得笑声不断,醉意涌出。
就这样,南宫逸和安静姝两人吃吃喝喝不知不觉到了寅时。
就当两个人一杯杯觥筹交错的时候。忽然,门前一声厉喝,接着“哐当”一声房门被踹开。两个大汉堵住了门口。
南宫逸还未看清来人,本能地原地起身就想翻窗逃跑。
可他刚从椅子上弹起来就重重地摔在地上。
安静姝慌了,她想去扶南宫逸,人才站了起来,脚下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你……你们……”安静姝见那大汉冲他们而来,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门外院子里,大门声响,几十禁军涌进把这本就不大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南宫逸,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李锋上前踢开安静姝,一把把南宫逸从地上抓起。
“离魂散,你们……卑鄙!”
南宫逸这一刻才知道他吃的饭菜里被人下了药,此刻的他像被抽了筋骨一般全身无力。
“卑鄙?你利用我们主子做尽坏事,用多下三滥的手段在你身上都不为过。”
方平从身上抽出绳子,把已成一摊烂泥的南宫逸捆了个结实。
这离魂散不同别的迷药,无色无味不说,不运功不发作。
南宫逸见有人闯入,第一反正是运功逃跑。而安静姝毫无功力,两腿发软那是喝多了醉的。
“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南宫逸自认为藏得很是隐蔽。
“想知道?”李锋笑。
“想知道。”南宫逸盯着他。
“不告诉你。”
李锋一拳砸在南宫逸脸上,南宫逸的脸顿时开了花,血从他鼻子嘴里流了出来,人晕了过去。
“带走。”
禁军涌入,把南宫逸和安静姝拎小鸡一般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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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个月过去了,百味楼和百香楼的生意因为菜肴新颖味道独特,价格适中,在天古镇口碑火到爆。姜掌柜每天忙到脚不沾地却心里美的很。
吴家自从失去了云裳布庄、又丢了卖粮食的银票、再贱卖了同春楼,日子一落千丈,往日的威风不再。
剩下的几个铺子因为流言也没什么生意,吴春每日里在家喝酒解愁。
苏慕灵的脸已经完全恢复,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开始筹划着回松江过年。
腊月十六,苏慕灵一行回到松江老家。亲人相见照例是哭笑一番,苏慕灵抱着半岁大的二弟稀罕得不得了。
苏浩然看她这样不禁又老话重谈:“你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人家自己生几个孩子了。”
苏慕灵知道爹爹是关心自己,也不反驳,把一只金锁戴在二弟莲藕般的脖子上。
“外祖父外祖母身体还好吧?”
苏慕灵逗着粉团一样的二弟,抽空问。
“嗯,你外祖父外祖母都很好,我和茹萍每隔上几日就会去看他们。对了,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很是喜欢茹萍,前阵子还认了茹萍当了干女儿。”
“是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我这次还给他们带了礼物,明个儿我去外祖家看望他们。”
……
次日,苏慕灵去了外祖柳家做客。
又过了几天,柳柏茂带着妻子冬绿珠来拜访苏慕灵。
吃过午饭,苏慕灵带着两人在自己屋里聊天,惜春从外面进来,递给苏慕灵一张请柬。
“谁的?”苏慕灵边打开边问。
“说是城东冯家。”惜春回。
“冯家?”苏慕灵望着请柬上似曾相识的字:“冯俊楠?”
她疑狐地望向柳柏茂:“冯俊楠是谁?”
“冯俊楠给你的请柬?”柳柏茂笑。
“表妹你是不知,这冯俊楠就是曾经追求你不成,一怒之下考取了庶吉士的姚俊楠啊。”
“他?那怎么又成冯俊楠了?”
苏慕灵不解,一个人改名可以理解,可这改姓……
“表妹,你想想,咱们松江,什么人需要改姓?”冬绿珠见她一脸疑惑,拉着她问。
苏慕灵想了想:“难道他过继给别族了?”
“不是,他呀,他是做了上门女婿了。”
柳柏茂这个急性子,没几句就交了底。
苏慕灵大悟,怪不得。按松江的规矩,上门女婿可不得就要随女方的姓氏嘛。
想这姚俊楠自从被自己拒绝,发奋图强一举高中,又娶了尚书之女吕乔慧做妻子。只不过他的时机不好,刚刚成亲,身在高位的岳丈就下台了。后又因品德不良被罢官赶出京城,没想到竟也去做了他曾经唾弃的上门女婿。
“怎么回事?和我说说。”苏慕灵好奇。
柳柏茂喝了口茶,露出了个迷之微笑:
“难怪你不知,这姚俊楠可谓是个传奇。一年前他落魄的时候被城东冯家相中。那冯家世代经商,是松江有名的花商,家财万贯。因家里只有一女所以想找个上门女婿进门。冯老爷看中了学富五车的姚俊楠,想把女儿嫁给他。”
“姚俊楠这几年在松江过的不如意,家里兄弟排挤,外人冷眼相待,于是他不顾姚母的反对答应了冯家。听那冯小姐除了长相平庸,待姚俊楠甚好,冯家对他也算是和气。可惜好日子不过一年,冯小姐因为产子血崩而死,而那孩子没活几日也去了。”
“冯老爷悲伤过度也卧病在床。听说姚俊楠衣不解带地在床前伺候,感动了冯老爷。冯老爷没了女儿,就把姚俊楠当了儿子,走到哪里都带上他。姚俊楠现在作为冯家的继承人身份不一般了。对了,他向你下请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