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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成了兄弟?

“陆大人,陆大人?”凤悟宽唤了两声,陆璇方才回过神来:“啊?”

“陆大人兄长远道而来,只是为何深夜这副打扮……”凤悟宽越说越没了底气。

虽说不知道来人的真实身份,可光这浑身的戾气也叫人不觉地望而生畏。

闻言,陆璇连忙解释:“我这不是被禁足了嘛,兄长放心不下特地赶来瞧我,又怕给我招来麻烦,只能出此下策。”

如此解释方才勉强将凤悟宽打发了。

顾桓礼这边却有了问题:“不知师爷深夜来此又所为何事?”

“哦,老朽是来找陆大人探讨案情的。”凤悟宽如实应答。

某人眉间却似乎泛起不悦,虽说凤悟宽年事已高,可到底也是个男人,这么三更半夜与陆璇独处一室,也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眼下陆璇毕竟是以男儿身示人,顾桓礼也不好过多表露什么,只好沉下这口气。

“我不便在此久留,阿璇既然有公务在身,我便不多打扰了。”说罢,顾桓礼随即朝门口走过去。

走到半路却又折了回来。

只见他拿起方才被陆璇丢掉的那件外衫,二话不说便又将她裹严。

陆璇一脸茫然,却见眼前人凌眸怒目:“夜里寒气重,阿璇身子想来不好,多穿一些,免得兄长挂念。”

不知为何,这平平无奇的一句话竟让陆璇听出一股威胁的韵味,尤其是那被他着重强调的“兄长”二字,简直让她悔不当初。

良久,顾桓礼方才回到客栈,秦魍已在房间恭候多时。

“殿下,您回来了。”秦魍迎上前去:“殿下可见到陆大人了?”

顾桓礼点头,随即吩咐秦魍:“本王命林魑暗中送了一批暗卫过来,约摸明日一早便会抵达,届时你务必安排他们盯紧王家与县衙两处。”

秦魍领命:“那殿下您……”

顾桓礼这才接着道:“安排好诸事,你便随本王前去追查王子轩的下落,定要早日查明真相。”

翌日,天方才大亮,王霁安便又带着一众护院前来给苏均封施压。

“知府大人,您可一定要严惩那陆璇啊,已经过去数日了,吾儿生死未明、求大人做主啊!”王霁安鬼哭狼嚎,惹得院内好不安宁。

苏均封自然也急着查明真相,只是眼下并无证据可以证明陆璇便是劫持王子轩的真凶,他身为知府也不好妄下论断。

与此同时,陆璇听闻王霁安前来府衙闹事也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听见王霁安红口白牙地要求苏均封将她下狱,陆璇瞬间便来了脾气。

“王老爷这是何意,如此咄咄相逼,莫不是打算胁迫知府大人与你苟合?”陆璇朝王霁安质问。

王霁安此人素来不逞口舌之快,见状连忙朝苏均封挑唆起来。

“知府大人,您瞧瞧这个陆璇说的这是什么话,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污蔑大人清名,如此胆大包天之辈,实在该当重罚啊!”

闻言,苏均封这才转身看向陆璇:“你以为本官是那等会受人威胁的鼠辈吗?”

陆璇收敛:“下官并无冒犯大人之意,还请大人莫要受小人挑唆。”

苏均封也算是与陆璇相处了些时日,虽无法洗脱她的嫌疑,可对她行事风格还是看在眼里的,想来她也并非如此小人。

苏均封这才开口:“王老爷确实言之过急,可眼下也并无证据可以证明陆县令的清白,故而此事本官还需时日查明再做打算。”

“大人!”陆璇与王霁安难得地异口同声道,一个是想尽快解除禁足,一个却是想尽快将另一个置于死地。

苏均封却哪个都不理会,只潇洒背过身去:“此事本官自会定夺,不必尔等多言。”

说罢,苏均封随即转身回房。

陆璇与王霁安四目相对了一阵,其间火光四射、互不相让。

回到房间,苏均封便开始沉思此事。

方才是在众人面前,为了保住自己江南知府的颜面,他才故作淡定。

可仔细想来王霁安所言也不无道理,苏均封抵达远山县衙已有数日,若再不将此案了结,恐怕会有损他为官之名。

思前想后,如今王家已断断续续有几分凭证,陆璇这边却无甚说法,如此权衡之下,将她入罪候审方才是上上之策。

苏均封渐渐萌生了为陆璇定罪的念头。

正犹豫着,却听见门口手下通报:“禀大人,门外有位清培姑娘求见。”

“清培?”苏均封隐隐想起此人,随即命手下将她请进来。

“你又是为了陆璇之事而来?”苏均封记得、也见识过清培对陆璇的情谊,上来便直接问起。

清培也不避讳,直接点头承认,却无意中瞥见苏均封手中已然盖上官印的罪状。

“知府大人这是何意?”清培顿时有些恼怒。

被她质问,苏均封心中虽是有过一瞬惊慌,却还是立刻换作一脸漠然地放下手中之物。

“本官秉公办案,你无权过问。”苏均封边说边背过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清培也渐渐没了好脸色,只见她蔑笑一声:“秉公办案?可笑,官府办案何时连证据都不看便草草定夺了?”

清培一语点破苏均封心中大忌,他顿时恼羞成怒:“休得放肆!”

寻常人见当官的如此盛怒恐怕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可清培却非如此。

她自认出身风尘、贱命一条,能得陆璇真诚相待已然是此生之幸,为了陆璇之事,便是得罪了官家她也在所不惜。

故而即便闻得苏均封这一声怒斥,清培也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挺直了腰身。

“那日初见大人,本以为大人同陆大人般一身正气,今日看来,此等念头显然是平白污了陆大人美德。”

清培一脸不屑,苏均封简直恼火,自他为官以来始终恪守本职,还从未受人如此数落。

可清培为知己鸣冤之情苏均封也能体谅,思前想后,他终是忍下了这番羞辱。

少顷,只见苏均封沉了口气,随即一本正经地开口问及:“你今日不是专程前来辱骂本官、以解心头怨念的吧。”

青楼女子想要出门并不容易,清培既然费尽力气来了,想必该是有要事禀告。

果不其然,见苏均封问起,清培方才开口:“陆大人是被人蓄意陷害的。”

上次清培便有此猜测,只是苦无证据、又初见苏均封,不好说得太过详尽。

可眼下陆璇危在旦夕,若再不奋力一试,只怕时间不等人。

苏均封自然明白清培所说的陷害是为何意,只是他有他的原则。

见清培提及,苏均封仍是那句话:“你有何凭证?”

清培简直无语:“我虽无凭证,可王家对陆大人屡屡针对乃是实情,大人在本县一查便知。”

清培心急如焚,苏均封却仍不温不火:“即便如此,又与此案有何关系?”

“陆大人曾当众许诺若找不到王家公子便辞去官职任凭处置,王家必定是想借此扳倒陆大人、以扶持自家人登上县令之位,这便是他们陷害陆大人的动机。”

清培一语道出关键,而后又接着反问:“大人口口声声说陆大人劫持王家公子,可她又为何如此?”

闻言,苏均封提唇一笑:“正如你所言,先前王家屡屡针对、又觊觎陆璇官职,她此行或许是为了报仇,或是铲除后患、稳固自身地位也不无可能啊。”

果然不能和当官的讲道理,清培索性直接撂下一句话:“若父母官都是如此心怀偏见断案,便全怪清培生不逢时。”

说罢,清培愤然离去。

苏均封独自一人杵在原地,满脑子都是她愤怒的眼神和她留下的“偏见”二字。

他方才开始反思:“当真是本官对陆璇有所偏见吗?”

仔细回想一番,陆璇先前的不雅传言苏均封在江南府衙时便略有耳闻,彼时便对她颇为嫌恶。

后来听闻此案,他更是一开始便认定是恶官仗势欺人。

如今结合着清培义愤填膺的态度,再想想这几日陆璇对案情一事始终都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苏均封脑中顿时乱作一团。

“陷害,自导自演……真有这种可能吗?”他不由地心生动摇。

另一边,听闻县衙今晨之事,秦魍连忙回客栈向顾桓礼禀告。

得知陆璇险些被入罪,顾桓礼瞬间便急了眼:“什么?那江南知府竟敢如此徇私枉法?”

顾桓礼说着便是一副要冲过去将苏均封就地正法的架势,秦魍连忙将其拦下:“殿下息怒,此事已有转机。”

“转机?何种转机?”顾桓礼不解。

秦魍这才解释道:“是有一位清培姑娘前去府衙找江南知府聊了几句,似乎是特地为陆大人作证去了。”

“清培?那是何人?”顾桓礼初到此处,对有关清培之事尚且不甚清楚。

秦魍倒也是一知半解,只回应说是位青楼女子、与陆璇有几分交情。

顾桓礼不由地蔑笑:陆璇啊陆璇,你可真是个好样的,才来了此处几日,别的没学会,竟学会上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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