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或者违背我的命令,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洛伦佐在澳洲的生活。”
话音一落,薄煜暮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药水的疼痛,眼底浮现着绝望,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郁凡沁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餐盘,上面摆着好几片吐司和一杯牛奶,都未曾动过,“怎么,做错了事就闹绝食?”
男人依旧沉默。
最后,郁凡沁不知道是拿他没办法还是怎样,先是把他的身体扶起来,用两个枕头垫在他背后,让他坐躺在床上,然后摸了摸牛奶的温度,虽然没有那么烫了,但好歹有余温。
她让佣人拿上来一副餐具,拿刀一片一片的将吐司给切开,再用叉子将切好的吐司递到他的唇边。
眼见他还是不肯张口,郁凡沁沉下脸,冷声开口,“给我吃下去。”
薄煜暮撇过脸,宛如一个闹脾气的小媳妇。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郁凡沁放下叉子,温柔的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用着温柔可人的嗓音说,“你肚子里现在都是空的,我们填饱肚子,嗯?”
说着,她重新拿起那个叉子,再次将吐司递到了他的唇边。
薄煜暮怔怔的望着她,仿佛她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让他迷恋的少女,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口,乖乖的将吐司吃了下去。
他每吃完一片,郁凡沁就喂他一口牛奶,所以没费多大功夫,盘子里的吐司就瞬间被他吃完了。
“肚子还饿不饿?”郁凡沁在他吃完以后,倏然又问了一句。
薄煜暮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才说,“我已经吃饱了。”
郁凡沁颔首,整个人又回到了平常的冷漠,“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你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可不就仅仅是喝毒药这么简单了,懂吗?”
闻言,薄煜暮这才确认刚刚温柔的郁凡沁只是一时的幻影,那不是真的,不是的。
说完,郁凡沁再也没有多看一眼,径自离开了房间。
薄煜暮被她的冷漠给刺得心里生疼,但是回想起刚刚的吻,又很贪恋……
嗤,可笑吧?
一个逼他喝下毒药的女人,居然还怀恋她……
男人闭了闭眼,晶莹的泪水缓缓地从他的眼角流下,滴落在床单上。
…………
郁凡沁下楼以后,心情烦躁的去了琴房,十指不断地在琴键上流连着,无论钢琴声再怎么优美,也抑制不住她心底的那股烦躁。
佣人站在琴房门口,还特地压低了声音,“大、大小姐……”
郁凡沁瞬间暴怒,双手猛地往琴键上一拍,发出了巨大响声,“有话给我进来说!一个人站在门口声音小得跟个苍蝇似的,说给谁听啊!”
佣人被吓得一震,赶紧走到她的跟前说,“是……是洛拉斯图亚特小姐找您。”
“洛拉?今天不是她的订婚仪式吗?她来干什么?”听到是洛拉来了,郁凡沁显然怔了怔,“好了,把她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