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立轩瞪了她一眼,“若你受得了的话,我就试给你看!”坏丫头,枉费他为她着想。
染卿尘一听,呆了一会儿,随即心下升起一丝感动,这个男人,真的不错。
次日一早,染卿尘被人推醒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以后每日都要早起请安了。
象她这么爱睡觉的人来讲,这请安的时间也太早些。
若以后她做了婆婆,为了她自己,一定免了媳妇这早起的规矩,因为媳妇来得早,她就被迫起得早。
随后,她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好笑,这是哪跟哪呀,孩子都还没有,就想到要做婆婆的事。
孩子……她突然吓了一跳,前晚没有做保护措施,会不会有孩子?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了一下小肚子,然后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上月小日子来的时间。
这一算,心下叫糟,这几日正好是非安全期,也不知道会不会……希望没这么好孕(运)!
她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躺在身边卫立轩,便问道:“什么时辰了?”
卫立轩笑道:“卯初过两刻了。”
染卿尘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算迟!”
卫立轩先是一怔,随即想起染卿尘在成亲第一日要进宫谢恩睡着叫不醒的事,便取笑道:“看来小爷我娶了个贪吃又贪睡的夫人。”
染卿尘哼哼地道:“夫君才知道啊,晚了,货物既出,概不退货。”
“不怕不怕,等哪天夫君我养不起了,就拿去卖掉,到时是又白又胖,保管赚钱。”
“赚钱也是妾身的,你甭想分到一分一毫。”
“夫人都是小爷我的,你赚的钱自然也是小爷我的!”卫立轩得意地轻笑。
染卿尘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不过心里为二人的相处方式松了一口气,她很满意二人能象朋友般自然随意地交谈。
等二人都能坦诚相对的时候,也许他们的心才会真正地在一起,她心道。
随即,她披衣下床,喊丫鬟打水进来。
卫立轩跟着起了床,和染卿尘各自梳洗一番,就去了卫老太太那里。
天还没有亮,太夫人那里已是烛火亮堂。
卫立轩与染卿尘给老太太行过礼,又给卫夫人行了礼,其他小辈的也过来给卫立轩和染卿尘行礼问安。
待就坐完毕,卫老太太就笑道:“今日起,到我这屋请安的人就又多一个了。”
然后她又看向几位少奶奶,“你们总说摸底叶子牌人手不够换,这不,就来了一个啦。”
染卿尘笑道:“不怕老太太见笑,孙媳妇还从未摸过叶子牌,就怕几位奶奶等得焦急。”
二少奶奶惊奇地道:“五少奶奶不会玩?那平日你都怎么打发时间?”
染卿尘微微一笑:“平日什么也不做,就是喜欢晒晒太阳、睡睡懒觉。”
听她如此一说,众人的嘴巴不觉地张成O状,新妇居然敢在夫家众人面前,坦直地说自己懒散,暴露自己的不足,看来这位未来的国公夫人并不精于人情世故,也不善于掩饰。
这样也好,不怕她在小公爷继位的事件上能帮上大忙,有心之人暗喜。
众人又唠了一会家常,这才各自散去。
染卿尘回了枫林苑后,又送卫立轩出门,今日休假已满,他要到府衙当值了。
依林苑起居室。
莲夫人打发完禀事的管事们,这才得以回到起居室喘了一口气。
她端起茶杯,刚呷了一口茶水,她的贴身丫头乔香从屋外撂帘子进了来。
“夫人,这一大早上,府里就传了些闲话。”
“哦……是谁的?”莲夫人慢吞吞地放下茶杯,然后才问到。
“是五少奶奶的。”乔香道。
莲夫人听丫头如此一说,立即来了精神:道:“说些什么?”
乔香低声道:“刚才我听送柴来的小厮说,染府家里的二夫人前天儿因得罪大小姐,没了,还有昨日回门,又吩咐将留守她院子的丫头杖毙……如今城里已传了闲话,寺院五少奶奶险些遭辱……奴婢来跟夫人回一声,以免起风刮雨了,您却还不知道。”
“这府中也传了闲话?”莲夫人沉思了一会儿。
乔香微微摇头,“还没有,奴婢一听说,就警告那小厮了,不要让消息传开。”
“不,这事不用封锁,该是怎样就怎样,只要她是真金,就不怕火炼。”莲夫人沉声说道,脸上却泛起一丝冷笑,然后又低声向乔香低语了几句。
乔香察颜观色,又听得明白莲夫人之意,立即恭敬地道:“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隔日的午后,染卿尘正闭着眼躺在庭院的摇椅上假寐,初冬的太阳暖洋洋在洒在身上,很舒服。
“小姐,小姐。”这时,小竹慌张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
立在不远处的朱砂想拦都来不及。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染卿尘已听到小竹的声音,眉头皱了起来,这丫头还真的是改不了毛躁的毛病了。
“小姐,不好了,满府流言四起,都在说奶奶的事情。”
“我有什么事情可说的?”染卿尘无所谓地问。
小竹犹豫地看着染卿尘,“奶奶,您还是不听为好,不是什么好听的言论。”
“说。”染卿尘最看不得人家吞吞吐吐地说话,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倒,她也不要听了。
“小姐,这半日,奴婢听到府上大家都在说奶奶在出嫁前到灵峰寺,被歹徒用强,还说,奶奶其实清白已毁,不然新婚之夜少爷怎么不圆房,定是发现奶奶非完璧。现在全府都传开了,沸沸扬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