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又听一声熟悉之声在阿绫耳畔响起"殿下怎么到这来了。"
原来此人便是魔界魔君西卯之子西袁,传闻这西卯乃是神界炼丹人西酉的弟弟,千年前二人皆是神界的仙人,后来西卯不知犯了何事惹怒神君,被罚出三界,当时一并被罚下来的还有一人,那便是西袁的母亲,萄芝,听说也是神界之人。
而后,西卯在这妖界的边境之外设立了魔宫,后来所有被罚出三界之外没有依靠之人皆投奔了西卯,顺其自然的将西卯捧上了魔君之位。
神界规定,被罚出三界之外者,终身不得踏入三界,所以西袁一出生,神君便派人亲自来到魔界给西袁印上了这刺目的红色,叫他终身无法再入三界。
魔君西卯不甘心神界如此对待西袁,久而久之,便起了反心,率领魔界与神界对立,誓言有朝一日要与神界并肩齐驱。
阿绫没想到这传说中的魔君之子居然如此俊朗,但转头一看,瞧见那个凶神恶煞的老面孔,阿绫忙将脸转向墙壁,紧贴着墙根,胆战着。
见阿绫如此,西袁起身朝那人说道"你把她就扔在魔宫门口,叫我怎么看不见。"
那人听后,忙说道"是殿下,属下这就把她拖到里面。"说着便又将那魔爪伸向了阿绫。
见那人会错了意,西袁忙出手阻拦,朝那人低声道"放了她吧。"
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放了她?"
"对放了她。"西袁再次笃定地朝那人说道。
"可殿下,神界的人如此对待我们,这三界之中的人各个对我们都弃之敝履,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猎物送上门,就这么放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我知道你是在为大家鸣不平,可说到底这都是星震的错,我们这么对她和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况且这几日你也把她折磨的够惨了。"说着西袁笑了笑,朝那人继续说道"放了她吧,她已经很惨了。"
阿绫虚弱地将头转向了西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以为自己永远回不去了。
西袁也看着阿绫,用他那忧郁心事重重的眼睛看着阿绫,从他的眼睛中,阿绫读出了他有好多的无奈好多的迫不得已。
"好吧,算你走运,今天殿下饶了你,赶快走吧,下一次,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说着那人一把将阿绫从地上揪了起来,胡乱的推到了宫外。
阿绫拖着狼狈的身子,步步艰难靠着意志力,连滚带爬地终于进入了边境的结界内,阿绫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个眼晕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等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大家都说自己疯了,直到晚婉从神界将清原丹取来给自己服下,阿绫还不知道自己会疯多久。
阿绫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晚婉与素然、凤于凰听,得知事情全部真相后,晚婉不禁震怒道"这个阿梅!真是可恨!"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对我,真是遇人不淑。"阿绫想想就懊恼。
在大家对阿梅的愤怒之时,素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缓缓说道"西袁,我听闻前段时间西袁擅闯神界已经被杀了。"
阿绫惊的一下子从石凳上跳了起来,朝素然激动道"娘你说什么?西袁他死了?!"
"是啊,就在你神志不清的这段日子,西袁去神界为魔界之人鸣不平,可是这神君又怎么会去见一个罪人,西袁便大闹神界,只为能见星震一面,后来星震见是见着了,只不过,西袁刚刚说完准备好的措辞,便被星震当场赐死了,等魔君西卯来时,西袁已经死了,要知道被处死的罪人,尸体是要被梵炉烧化的,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西卯为了带走西袁的尸体,甘愿受星震的一百道电刑,听说西卯受完刑时已昏了过去,被天兵随手一丢也不知丢到了何处,不过后来好歹是去了神界将西袁的尸体领回了魔界。"
"怎么会这样?"阿绫也不知道自己再惋惜个什么劲,明明是魔界的人把她害成这样,她到底在感慨个什么。
"身在高位就有权利决定他人的生死,这似乎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们锦衣玉食,满嘴的责任感,大言不惭地教导着这天下的子民正义与爱,可到头来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最虚伪的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晚婉竟说出这番话来,不过这话算是说到了每个人的心坎里。
正当此时,晚婉抬眼瞥见从凤凰洞外,正有一狐狸朝自己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个信封。
众人正疑惑之际,只见晚婉不慌不忙地伸手将那狐狸嘴中的信封拿了过来,伸手拍了拍那狐狸,那狐狸点点头转身屁颠屁颠地走了。
晚婉拆开信封,眉头紧锁地看着信,渐渐地眉头舒展开来,最后放下信封,拉过阿绫,笑道"我们走吧。"
阿绫一头雾水疑惑道"去哪?"
"去拿回你的珠子。"说罢晚婉一把扯过阿绫,快步朝人界跑去,现在比试还未结束,她还可以随意出入人界的。
跑到快离结界几米远的地方,阿绫大老远就见白桔在妖界外的人界焦急地踱着步子。
"白桔?"等出了结界,阿绫不禁纳闷道"你怎么在这?"
白桔见阿绫已经恢复正常了,忙激动道"阿绫你好了!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都快把大家急疯了。"
阿绫打趣道"那也没见你治好我,还是我家晚婉有办法。"
"你个忘恩负义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仇人还是我帮你找到的~"
看着白桔与阿绫斗着嘴,晚婉心中虽觉得有趣,但还是不得不提醒道"我们时间可不多了。"
听晚婉的话,白桔忙正色道"我呀找了一上午总算是将阿梅那个家伙找到了,她呀现在将自己投靠于由云的一户大家做丫鬟,我带你们去。"
晚婉并不了解这人界的地名,朝白桔疑问道"由云?那是哪?"
"就是你这前几日一直待的那个地方,那儿就叫由云。"说到这白桔不禁有些不情愿。
原来那个地方叫由云,可笑自己待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它的名字,晚婉不禁笑了笑,笑自己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