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人救上来了,是镇国府的。”夜冷着脸的说着,马车里面沉默了一下,好听的嗓音接着传出:“恩,让她们上来吧!”
“是!”夜子说着就抱着北堂月魄进了车厢,虫儿也跟了进去。
进了车厢里面,虫儿目光便定在了坐里面那个男人身上,倒抽了一口气,好邪魅的男人,一头黑色飘逸的长发,随意散落在两侧地板上,赤足坐靠在矮塌上面,一身红袍,露出了白皙的胸膛,虽然带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看不清容貌,但是听声音大概也就十八九岁,但是裸露在外的那双琥珀色眼睛,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有着与外貌所不符的深邃。
“看够了吗?”男人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啊,对不起,公子!”虫儿一下子回过神来,红着脸低下了头。
男子也不予理睬,只是低头看向北堂月魄,伸出了一只比女人还纤长白皙的手,轻轻的搭在女子的脉搏上。
“嗯?”男人好的眉皱了一下,这女子,毫无脉搏,已经死了,刚想说什么,外面传来夜的声音:“主人,相国府到了!”
男子顿了顿转头看向虫儿说道:“已经到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下了车虫儿感激的像男子跪下,含着眼泪说道:“多谢公子大恩,还请公子告之姓名,日后报答。”
男子有点不耐的开口:“不用了,带你家小姐回去吧!”然后懒懒的转头看向夜,“走。”
夜冷峻着脸,挥动手中的鞭子,驾着车不一会马车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你们骗人,小姐怎么可能已经死了?”虫儿有点激动的拽住大夫的袖口。
“三小姐确实已经去了,姑娘请节哀,我会如实禀报将军的,让他准备后事的。”那位看上去差不多六十多岁的老大夫一边摇头一边说着。
“呜呜,小姐,你醒醒。”虫儿猛然扑到北堂月魄的身上,痛哭流涕起来。
小姐你怎么能死?如果老爷和夫人在泉下知道了该有多心痛,你可是他们唯一的牵挂啊!
“唔”床上的人突然哼了一声,把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吓坏了。
那大夫突然脸色大变,惊恐的指着躺着的人:“尸变了!”
虫儿含着泪惊喜的看着床上的人:“小姐,你真的没死,呜呜呜你吓死虫儿了。”
然后转头看向蹲在墙边瑟瑟发抖的那名大夫,焦急的催促着:“大夫大夫,你来看看小姐,她真的没死。”
那名大夫看了看床上的北堂月魄和床边满脸泪痕的虫儿,还是镇定了一下,这才缓缓的往床边走去,伸出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搭在了北堂月魄的脉搏上面!
沉思了片刻,骤然瞪大眸子,震惊了好一会:“奇了,真是奇了,脉搏稳定,居然活过来了。”那名大夫边说边伸出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一撮小胡子。
虫儿高兴的拉着大夫的手询问:“真的吗?我家小姐真的没有事情么?”
大夫被小丫头转的一愣一愣的“是的,三小姐现在已无大碍看,脉搏平稳,只要开点驱寒的药就行了,真是个奇迹啊。我先去开药了,”说着就往外走去,在他跨出门槛的同时,小心低喃一声:“果然是个妖孽。”
送走了大夫,虫儿开心的走到了北堂月魄的床边,找了把椅子,靠在旁边看着小姐,太好了,小姐没事,一定是老爷夫人保佑的!
时间流逝,没过多久虫儿就打起瞌睡来,慢慢沉陷梦中。
“唔,肺好痛,全身酸痛,快炸了。”凌月破皱着眉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周围,古香古色的房间,古人用的帘帐,还有一个穿着古代衣服正在睡觉的小丫头。
不对!我不是拉开了引爆器,怎么会在这?是谁救了我?
凌月破越想越不对劲,咬牙支撑着身体慢慢的下了床,往外走去,走到了外面,一出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潺潺的小溪,满院子的鸟语花香,还有一颗开的很是茂盛的梨树。
还没沉浸多时,杀手的直觉升起,凌月破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这里,于是利落的转身躲到了梨树后面!
这是什么衣服,谁给我换了,凌月破看着身上不伦不类的白色长裙,皱着眉也没多想,然后她探出身子看向外面,一个男人这边走来,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俊朗飘逸。
这时的凌月破可没有心思欣赏,只对这个莫名的地方感到心慌!
趁着对方不意,凌月破一个箭步窜到了男人身后,从后面五指成爪,死死的扣住男人的咽喉。
冷冷的出声:“是你救的我?这是什么地方?你是那个组织的?叫你们老大出来和我谈。不要想拖延时间,不然小心你的命。”边说边把手紧了紧,示意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他的性命!
男人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慌乱,这个情况让凌月破有点不知所措,一个转身闪到男人身前,但是手依然狠狠扣着他的咽喉,好似只要他一动,就会身首分离一般。
“说!”凌月破狠狠的吼道。
沉寂了一会,男子双眸渐渐眯起定定的看向凌月破,深邃如海。
“小姐,你在干嘛?赶快放开大公子啊。”虫儿被外面的争吵声惊醒,一出门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姐用手死死的扣着大公子北堂月卿的咽喉。
凌月破皱了皱眉,看了看被自己扣着的男人,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虫儿,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猛的甩开身前的男人,然后狂奔到小溪边,往水里看了看,一下子惊呆了,水中的女子,一张绝对妖气又可爱的脸,十三四岁的样子,如粉雕玉琢般精灵漂亮,一双大而有神的紫色眸子镶嵌在一张白皙的脸庞上,更觉妖孽,肤若凝脂,淡扫蛾眉,冰肌玉骨,唇不点而朱,小小年纪就看的出日后的倾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