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破捏拳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淡紫色的眸子,身体已经超负荷,再也支持不住魔性的施展。
趁着黒蛟恍惚之际,凌月破用尽全力一个闪身跃进了那滚滚的岩浆之中。
“不!”黒蛟一声大吼,猛的变回人形,快步走至岩浆边,可哪里还有半点人影,“没想到到口的食物尽然就这样没了?”
黒蛟恼羞成怒的一掌拍在一根粗壮的石柱上,嘭!一声巨响,石柱断裂掉入岩浆中,绽出点点火莲!
人界……
皇宫御书房中,北堂月卿手执笔墨蹙眉看着对面端坐的男子。
“你是说这短时间,那鬼炼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清朗的语气中透着担忧之色。
应兮颔首,前几天他便得知心海只身一人去了妖界,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等着那鬼炼女的下一步指令,可是过了着许多天,还是不见那女人的半点踪影。
北堂月卿心中也感到隐隐的感到不对劲,这件事已经不在自己能够掌握的范围了:“应兮,你不要担心了,翠茵镇的情况这些天基本稳定,没有在增加什么人,而你就继续扮演好你的华都国君!”
“皇上,月凰国师和水逝姑娘前来觐见!”宫人尖锐的声音让房内的人都收回了本来的情绪。
嘭!北堂月卿还没说话,门就被人猛的推开,风离之一袭白色长袍,精致完美的脸庞有着阵阵的急切之色,而身后的水逝有些担忧的扶着男子微微羸弱的身体。
“离之,你怎么了?”北堂月卿惊讶的看了过去,因为从未见过风离之如此模样。
风离之喘着粗气,往前走了几步,眼中一片血红:“幻,出事了!”
“什么?”房内的两人皆站起,不可思议的看着门外的人,而北堂月卿更甚,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男子的面前,一把扣住他的肩膀。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风离之低垂下头,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我刚刚给幻卜了一卦,卦象是死!也就是幻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北堂月卿无力的垂下手,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强迫性的勾起嘴角浅笑:“不,不会的,她怎么会死?”
随即又用力的压住风离之:“你是不是算错了,魄儿不会死的!对,一定是你算错了!”
清澈的泪水划过眼眶,风离之死死咬牙:“我也希望是自己算错了,可是已经重算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虽然失去了神身,但是自己的占卜之术却还在。
北堂月卿跌跌撞撞的坐在椅子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水逝一路怎么询问风离之,他都不肯告诉自己,没想到是这件事,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微姑娘应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一句话放佛是一道万丈光芒照耀着每个人的心,一瞬涌起无限的希望。
“你怎么知道的?”风离之转过身深深的看着身后绝美的女子,这些天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前来探望自己,不知为何。
“是啊,水逝姑娘,你为什么如此笃定?”应兮不由的上前一步,北堂月卿也是从刚刚的悲痛解脱出来。
水逝停顿了片刻,才开口:“微姑娘临走之前我赠与她的落羽项链,又名生命之链,顾名思义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保护主人!”只不过要开启了其中的灵气才行,但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风离之身体也随即一阵轻松,看着女子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感激:“谢谢你,水姑娘!”
水逝有些不自然的勾起笑容,只是一瞬又忧愁的皱起了秀眉:“自从那日岸在神泉离去,已经过了半个月之久,不知怎么样了!”
北堂月卿转头看向窗外,眸光坚定的回道:“他的信念便是魄儿,一定是去找增强灵力的方法去了,我相信他会成功的!一定会!”
是的,冷绯殇你又何尝不在任性?为了不让我们费神操心,选择独自一人去拼搏,因为魄儿在你的心中也是唯一吧!
红,能触及到的都是一片血红,血海中扑通着朵朵血莲。
痛,焚身般的疼痛,已然没了任何的感知,身体不在了吗?
凌月破睁开了眼眸疑惑的看了看周围,自己应该已经死了,这是地狱吗?
想要扭动身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全身像是被粗硕的铁链锁了几万年一样,没有任何的知觉,但那种剧烈的灼热感却依然存在。
而属于火的液体居然在穿透了****的身体,身上的伤痕渐渐消失,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
“我死了吗?”凌月破低喃出声,眼眶酸涩。
大哥,离之,绯殇,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守住对你们的誓言!
噗!一团红色的光芒突然从女子的胸口蹦出,停滞在岩浆之中,却又像是在岩浆之外不能沾其分毫,圣洁的光芒逼退了周围的灼热,将一切的红都净化如雪!
凌月破瞪大眼眸看着那团红光渐渐幻化出的女子,居然有这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特征,只是那绝世的容貌,让人难以呼吸,比自己还要美上三分不止。
“你还没死!”冷漠的嗓音蓦然打破了女子震惊。
凌月破想要向前挪动几步,无奈却动弹不了分毫:“你……你是谁?”
女子身着一袭红色衣袍,脸上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我是赤玉!”
“你……怎么会!”凌月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无限飘渺的脸庞,赤玉,那不就是上一代圣女,绯殇的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