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了心中的猜测,凌月破振作了起来,提起身边的小坛子,继续往目的地走去。
月若银盘,在丝丝云间穿梭,柔和皎洁的月光向大地撒去。
浓郁的雾围绕,轻抚着一座偌大浓密茂盛的翠绿色竹林,根根翠竹,与风儿争抢着这柔美清幽的月光。
深处,一名白衣男子置身浓雾,手抚琴弦,风儿为其伴奏,清新流畅的音乐让竹子们展放歌喉,轻轻吟唱。悦耳动人的歌声让月儿陶醉了,在云间轻挪莲步。
这一副犹如仙境的画面,却被站在不远处几个黑衣男子破坏,只见那些人腰际都同样绑着兵刃,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周围的动向。
此时。
凌月破一袭白衣,负手而立,双脚轻立在一处二十余米高的竹尖上,放出气场透过雾层冷睨着下面的几个人。
不可置否,她确实是被这熟悉的琴声所吸引而来。
早在她进入这片竹林的时候,还是被这如仙境般的景象所震撼,可是这片竹林却着实繁琐,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且浓雾缠绕,逼的自己不得不飞上天际,找寻出路。
本以为这个地方一定不会有人前来,可谁知这一阵阵空灵的琴声,还是打乱了凌月破的思绪,因为这琴音是自己以前听过的,而且……还不止一遍。
“树上的友人,为何不下来倾听?”清朗的声音依然温和,可却能清晰的听出其中的寒意。
凌月破并不惊讶他能发现自己,因为刚刚释放了全身的气场,所以很容易就会被人所察觉。
“没想到公子还有此等闲情,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深山老林抚琴来了!”凌月破双手打开慢慢的从空中飘落而下,宛若一个误落凡间的仙子,衣衫上下翻飞,面纱微动,隐约可以见其后的倾城之色。
凌月破一双眸子盯着那看似闲情的男子,因为他便是在酒楼门遇到的人,关键……他到底是不是应兮?
浓雾稍稍消散一些,男子嘴角带笑,可话语却依然冰冷“姑娘不也是大半夜一人来此?”话音刚落,周围一下子便冲出了十几个黑衣男子,掏出武器一致的指向中间的女子。
凌月破凝眉,有些陌生的看着面前不远的男子,随即勾起一抹魅笑,抬起白皙的纤手指着周围的黑衣人:“这是什么意思?”隐隐的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果然,男子缓缓的站了起来,优雅的走到女子面前,温柔的显出微笑:“龙月长公主,在下恭候多时!”
凌月破一阵嗤笑,随即眼眸一凝,厉声轻问,语调让人不寒而栗:“告诉我你是谁,至少也让我死的明白吧!”
本以为是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原来只是奔着这公主的头衔而来,能这么做的绝不是普通人。
而且,炎冥之中从未听说过此人,月凰,应该也不会,那月华然再怎么傻,也段不会来挟持炎冥的公主,况且,离之说不定如今已经回归月凰,那就更不可能了。
唯一的结果,便是……那华都所派来的人。
男子遗憾的摇摇头:“公主殿下,我并不是要杀你,只是想让你去一个地方做客而已!至于我是谁,你去了自然就会知道!”
“哦?做客,那如果我说不去呢?你怎么说?”凌月破嘴角含笑,一双美眸不着痕迹的扫过身后的一群人,一共十二个。
男子对着周围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女子温柔的开口:“我想这可由不得公主殿下,我知道公主武功高强,可是我这几个手下,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公主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说到最后,话音变得冰冷彻骨。
只见男子背着双手向后退了一步,双眼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余下的只有无尽的冷。
就在这时十几个黑衣人,同时扬起手中的武器向女子砍去。
当利刃距离女子不到一公分的时候,人突然消失不见,正当所有人惊讶之际,“啊!”一阵惨烈的叫声在身后响起。
只见一个黑衣人被一条白色缎带缠身,力量之大,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响声,不停的回荡在竹林间,让人毛骨悚然。
凌月破放下手中已经变成软体动物的男子,不留任何空隙,双脚一溜,甩出手中的缎带,犹如三尺白绫催命,勒住第二个人的脖子,右手轻轻一拽,霎时,血液往四周飞溅,染红了翠色竹林,一颗人头便直线飞了出去。
剩下的黑衣人并没有慌乱,而是从怀中掏出几个弹药扔在地上,一瞬,五彩的烟雾弥漫开来,而他们却如离弦的剑一般往女子方向冲去。
有毒!凌月破双眸一凝,连忙解脱一只手捂住口鼻,双脚悬空,向后几个华丽的空翻,地上的尘土和枯叶不停的在周身飞舞。
而远处那白衣男子则手执玉杯,表情温和坐在原位,毫无紧张的看着这场大战,眼中不停着闪着某种成分。
终于脱离了毒雾的范围,凌月破放下手臂,冷厉的盯着向自己冲来的十个人。
再次甩出缎带,缠住最前面的一个人,瞬间将他扔向后面的人身上。
女子双手捏拳,青丝飞扬,面若修罗,将身上的真气尽数凝入缎带,瞳孔中蕴藏着无限的狠厉,然后,双手微抬,用力射了出去,呲!缎带像是活了一般,不差毫厘的穿透了那三名黑衣人的心脏。
在停留之时,剩余的立刻人掏出武器,用力的一下子砍断了那根缎带,然后对着身后的人大喊道:“她没了武器,快抓住她!”